“好的,傅總。”
既然大老板都發(fā)話了,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出了會議室,盛子婳悶不做聲,甩開了傅秉致的手。
意料之中,傅秉致嘴角噙著笑,溫聲提醒她,“生氣了?怪我不該來?你自己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盛子婳在氣頭上,什么都想不起來。
“你這個腦子喲!
傅秉致抬起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今天要去看醫(yī)生,針灸、拿藥,記起來沒?”
盛子婳愣了下,記起來了,一肚子的火氣,突然就窩在了胸口。
“你啊。”
傅秉致握住她的手,輕聲軟語,“該說你不懂事,對自己的事不上心,還是說你記性不好?”
想想笑了,“還好,君君是女孩,女兒像爸爸多,將來一定很聰明!
“?”盛子婳一聽,憤憤的斜睨著他。
“我錯了。”傅秉致見好就收,馬上改口,“像你,聰明又漂亮。走吧,別讓老中醫(yī)等急了,我感覺他脾氣不太好!
在江城,敢懟他傅二爺?shù)模瑳]幾個。
那位老中醫(yī),便是其中之一。
盛子婳懂的利害關(guān)系,跟著他上了車,但始終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到了老中醫(yī)那里,也是一樣。
老中醫(yī)見狀,開懟傅秉致,“傅總,你要是總?cè)撬鷼猓覄衲,也不用給她調(diào)養(yǎng)了,心情不好,怎么調(diào)養(yǎng)都是白費(fèi)!
傅秉致:……
他就說,老中醫(yī)脾氣不好!
“進(jìn)去躺著吧!
老中醫(yī)帶著盛子婳進(jìn)了針灸室,傅秉致就在外面等著,順帶著取了代煎的藥。
出來時,盛子婳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傅秉致怕她是不舒服,低著頭輕聲問她,“第一次針灸,習(xí)慣嗎?”
“……”盛子婳怔了下,憋著的那口氣,終于散了些。點(diǎn)點(diǎn)頭,“還好!
傅秉致低低笑了,“走吧!
回程的路上,傅秉致提議,“晚上一起吃飯?你現(xiàn)在吃藥,得吃的清淡些,要不,去‘一碗粥’?你不是挺喜歡他們家的粥?”
“傅秉致!
盛子婳突然側(cè)首,定定的看著他。
直白的問道,“你想干什么?別拐彎抹角了,明說行嗎?”
“嗯?”
傅秉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面上是淡淡的笑,“我做什么了?”
哼。盛子婳極淡的冷笑,“臨時注資,空降劇組,請劇組下午茶,當(dāng)著整個劇組的面,把我?guī)ё,你沒做什么么?”
“你說這些啊!
傅秉致點(diǎn)著頭,笑意慢慢斂去。反問她,“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追我。”
一秒都沒停頓,盛子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笆敲?”
“是!”
她問的快,他回答的更快,兩人仿佛上演快問快答。
“……”
盛子婳訝然,怔了怔,忽而笑了,“你很愛君君,我看出來了,大概,這就是血緣天性,你不知道她是你女兒的時候,你就很愛她。但是……”
她道,“你沒有必要,為了君君,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
“君君?”
傅秉致愕然,擰起的眉間攏著深深的疑惑!澳阏J(rèn)為,我對你好,大張旗鼓的追求你,是因?yàn)榫??br>
“是。”
盛子婳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
“子婳……”
卻又馬上道,“大概不全是!
盛子婳看著他,眉目和口氣都是溫淡的,“你大概是有那么點(diǎn)喜歡我,我和四年前不太一樣了,不像以前那么讓你討厭了……”
“反正,沒法和你愛的那個人在一起,這樣的我,對你而言,大概勉強(qiáng)也能湊合吧,加上我們又有個女兒……”
“我是和四年前不太一樣了,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本質(zhì)上還是一樣的!
盛子婳靠在座椅背上,笑意寡淡,“你以前那么討厭我,如今也不會多喜歡我。”
這一點(diǎn),在過去一段時間他們的相處里,得到了充分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