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姚茜凌疑惑,這誰啊?
不像是傅秉致,凌霄是認識他的。
那盛子婳認識的人里,還有誰?
她懶得猜測,喝完水,放下水杯,出去了……
資料室。
盛子婳推門進去,鐘霈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什么也沒有做,甚至沒在看手機。
“鐘霈!笔⒆計O慢慢走近。
“子婳。”鐘霈抬眸,站起身。
看著他唇邊的那抹淡笑,盛子婳看得出來,他不太開心,或者,用難過來形容,更為合適。
四目相對,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門口,姚茜凌彎了彎唇。原來,是他啊。
哼。姚茜凌拿起手機,對著他們,拍了張照,發(fā)了出去……
“你……”
“你……”
兩人久久不開口,一開口又是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你先說吧。”鐘霈示意子婳。
盛子婳點點頭,覷著他的神色,“你,還好吧?不要太難過!
她指的,是齊云佳的事。
“嗯!辩婗瑥潖澊,“我知道。”
其實,他沒好意思說,他并不是太難過,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和齊云佳相處,是廖清如的意思。
他實在是被母親催的沒有辦法了,才同意的。
按理來說,齊云佳腳踏兩只船,他應該生氣才對。可是,他一點也不……
因為,他對她,也只是泛泛。
如此一來,他倒是不用覺得愧疚了。
至于難過……他難過的,另有其他。
“子婳!
鐘霈眼底泛起股潮氣,囁嚅著開口,“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盛子婳猛地一震,錯愕鋪滿眼底。
他為什么這么說?他來,不是為了齊云佳的事嗎?聽著,好像不是?
鐘霈眼底充斥著紅色,努力克制著,如鯁在喉。
“子婳,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盛子婳還是不明白。
“那天……”
只聽鐘霈緩緩的繼續(xù)道,“那天在費城,你什么都沒做,是我媽,我媽欺負了你!”
“唔!”
那一刻,濕意洶涌的從眼底沖出來,盛子婳迅速模糊了視線,捂住了嘴巴。
鐘霈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了!
原本以為,這樁爛事,會隨著時光,永遠被埋葬!
他是怎么知道的?
“子婳……”
看著她紅了眼眶的模樣,和鐘霈腦海里她的模樣完全重疊在了一起。
“那天,你一定很害怕吧?”
“……嗯!
盛子婳哽咽著點頭,想起當時的情況,依舊心有余悸。
“那么,傅二哥呢?”
鐘霈溫聲,繼續(xù)問道。他想要清楚的知道,那天,整個事件的完整經(jīng)過。
“你們,是怎么會在一起的?”
事到如今,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盛子婳擦了擦眼角,如實道,“那天,是傅秉致救了我,是他趕走了那個人。”
“哦……”
鐘霈恍然,這樣便合理了。
否則,子婳怎么能躲得過一個成年男子?
還剩下一個疑問。
鐘霈蹙了眉,喉結滾了滾,問的艱難,“后來,你和傅二哥怎么會……那樣?”
盛子婳一凜,面色僵了僵,吱唔道,“后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鐘霈難得的有些強硬,“我只知道,當時,你是愿意接受我的!”
盛子婳偏過臉,不去看他。
她越是這樣,就越代表有問題!
“子婳!告訴我!”
鐘霈轉過去,面對著她,“究竟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會中途變卦!”
她不說,他只有猜測,“是不是傅二哥他,對你用強!”
“不是!”
盛子婳猛抬頭,喝斷了她,“其實,那天,他什么都沒對我做!只不過,我不能動!”
“不能動?”
鐘霈愕然,腦子里嗡嗡作響,“怎么會不能動?難道……是我媽對你做了什么?”
這叫盛子婳要怎么說?
廖清如是鐘霈的親生母親!她的手段雖然下作,可是,出發(fā)點卻是為了鐘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