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用了鎮(zhèn)靜劑,一直沒醒。
傅寒川請的看護已經到位了,盛子婳跟她交代了兩句,起身出了病房。
正是下班高峰,乘電梯下去時,人比較多。
“都讓一讓!”
電梯間,不知道誰在叫囂。
接著,盛子婳被夾在人群里推搡著,連連后退,險些要摔倒。
“子婳!”
腰上被股大力穩(wěn)穩(wěn)托住。
抬頭一看,是傅秉致。
盛子婳朝他感激的笑笑,“你來了!
不是說好了,在車上等她嗎?
傅秉致擰著眉,看向擁擠的人群,“幸好我來了,不然,你就被人給欺負了!
“什么?”盛子婳不在意的笑笑,“擠電梯而已,談不上欺負!
就是有些人的素質,實在不怎樣。
“讓開,都讓開!”
還是那道囂張的男聲,硬是在擁擠的人群里開了條道。
“老爺,您慢點!
這般陣仗,盛子婳不由好奇,踮起腳想看看,究竟這位‘老爺’是何方神圣?
電梯里,走出來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說中年似乎年輕了,說老年,又似乎沒那么老。
盛子婳猜,這男人的年紀,如果生孩子早的話,大概可以當她的爺爺了。
看著年輕,應該是保養(yǎng)的好。
另外,這男人長的很是不錯,即便這么個年紀,風度和氣質也是相當出眾。
莫名的,盛子婳覺得他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看什么呢?”傅秉致抬起手,擋在她眼前,“一老頭,有這么好看么?”
盛子婳哪兒敢說實話?
傅二爺明顯不高興了。
她干脆跟他八卦,小小聲,“這人是誰?看起來好橫啊。”
即便是傅仲儀,進出醫(yī)院,也沒擺過這個陣仗。
傅秉致把她護在懷里,免得她再被擠著,“陸鶴卿,聽說過沒有?”
陸鶴卿?盛子婳杏眸睜了睜,吃驚的捂住了嘴,“他就是陸鶴卿?真的?”
“真的啊!
傅秉致失笑,“陸鶴卿也是人,用得著這么一副見到‘神仙’的表情么?”
“我哪兒有?”
盛子婳瞪眼,胳膊肘搗了搗他的胸口。
“就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有點感慨而已!
陸鶴卿祖上金融發(fā)家,而他本人更是極具天賦,十幾歲成為操盤手,二十歲成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金融大亨。
‘陸鶴卿’這三個字,就是傳奇的代名詞!
看著盛子婳一臉的崇拜,傅秉致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只可惜啊,陸家到他,就結束了。”
“?”盛子婳一愣,“什么意思?”
陸鶴卿走了,人群也漸漸散開。
傅秉致攬著盛子婳往外走,“沒聽說過么?這老頭,‘后院’可亂的一塌糊涂!
這一點,盛子婳也不是完全沒聽說過。
只是不太確定,“他好像,有好幾個‘老婆’?”
“嗯!
傅秉致頷首,勾唇,漾起抹譏誚的笑,“老婆多,生的孩子也多。只可惜,沒有一個成才的。”
如今,陸鶴卿年事已高。
他的那幫孩子,真本事沒有,勾心斗角、兄弟鬩墻、互相殘殺的事,沒少干。
望著陸鶴卿消失的方向,傅秉致泠泠而笑,“看著吧,陸家快完蛋了,風光不了多久了!
盛子婳當故事一樣聽完了,唏噓道:“跟電視上演的一樣。”
傅秉致低頭看她一眼,心道,現實可遠比電視上演的還要殘酷。
…
第二天。
盛子婳趕早去了醫(yī)院,看望白冉。
但是,她到的時候,病房里空蕩蕩的,哪里有白冉的影子?
“護士!”
盛子婳著急忙慌,跑到護士站詢問,“請問,住在V9的病人呢?”
“是白冉嗎?”
“對!”
護士明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盛子婳,“你是她朋友,你不知道?她已經出院了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