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瞄他一眼,意有所指。
“你還是忍忍吧,你現(xiàn)在這樣……到時候,你難受是你活該,我憑什么要陪你一起?”
傅秉致:……
他被嫌棄了!
“子婳!
傅秉致立即表示,“你等等我,我的傷很快好了,不會讓你難受很久的!
為了子婳,他還是先忍忍吧。
終于,老實了。
…
傅秉致年輕,身體素質(zhì)好,恢復起來快,風平浪靜的過了四五天,傷口愈合的很好。
只不過,因為傷口崩開過一次,只怕這幾處會留下疤痕。
給他換衣服時,盛子婳嘀咕了一句。
“怕什么?”傅秉致并不在意,“留疤而已,你會嫌棄我嗎?”
盛子婳愣了下,搖搖頭。
她突然想起,他的背上……那些斑駁的疤痕。對他而言,疤痕的確是不算什么事。
還有,他背上那些傷,怎么來的?會不會,和小時候被綁架有關(guān)?
…
夜色漸沉。
傅寒川坐在車上,準備去醫(yī)院看看傅秉致。
今晚只有他自己,傅仲儀的身體不太舒服,姚茜凌在家里陪著老太太。
車子經(jīng)過十字路口時,突然,一道人影沖了過來。
吱嘎一聲,陳重緊急剎車!
糟糕,撞人了!
傅寒川皺了眉,“祁肆,下去看看!
“是!”
祁肆和陳重一起,下了車。沒一會兒,祁肆抱著個人過來了,陳重替他拉開車門。
傅寒川擰了眉,“傷的很嚴重?”
“大少,你看看,她是誰?”
祁肆彎腰,把人放在了傅寒川身側(cè)的座椅上,傅寒川側(cè)首一看,只看出來是個女人。
“誰?”
女人穿著件白色長款羽絨服,渾身裹得嚴嚴實實。
祁肆抬手,輕輕撩開擋住她臉頰的長發(fā),露出了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顴骨處有細碎的劃痕,嘴角裂開了,滲著血,左眼更是慘烈,烏青腫脹。
即便如此,傅寒川還是認出了她……是她,白冉!
心頭一跳,擰緊了眉頭,她是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這么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這傷顯然不是車撞出來的,倒像是被打的。
是誰,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祁肆解釋道,“白小姐沒撞到車上,在車前就暈倒了,大概是體力不支?”
“嗯……”
正說著,白冉皺著眉,哼哼著睜開了眼。
愣了下,面露驚慌,她這是在哪兒?像是在車上?對了,她剛才差點撞上了輛車。
緊接著,看到了傅寒川,以及車門邊的祁肆。
是他們。她撞上的,是傅大少的車。
“抱歉!
白冉撫了撫額,朝傅寒川歉疚的點點頭,“傅總,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走!
轉(zhuǎn)身之際,被傅寒川給拉住了。
傅寒川擰眉打量著她,“你得去醫(yī)院,我送你去!
“……”白冉怔了怔,搖搖頭,“一點小傷,不用去醫(yī)院那么麻煩。謝謝您的好意!
掙開傅寒川,堅持要下車。
一腳踏出車門,沒等傅寒川再出聲挽留她,白冉自己退了回來,同時,彎下腰,藏在了座椅底下。
傅寒川蹙眉,“你干什么?”
“噓!”
白冉著急的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拜托,讓我躲一下,一下就好!”
躲?躲誰?
傅寒川抬眸,看向車窗外。
一輛銀灰色沃爾沃停在路邊,司正澤從車上下來,四處張望著,嘴里不時喊著。
“白冉!白冉!”
瞬時,傅寒川明白了。
“那不是……”祁肆也看到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阿肆!”傅寒川喝斷了他,極輕的搖了搖頭。
祁肆會意,立即收了聲。
傅寒川垂眸,看著躲藏著的女孩,她大概是很害怕,整個人止不住的在顫抖,越來越厲害。
她這么害怕司正澤,所以,是司正澤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