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傅秉致越發(fā)心煩。
“茜凌,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吧。”
說完,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姚茜凌微怔,他這是,嫌她煩了?還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哄盛子婳了?
抱著衣服的胳膊,越收越緊。
瞇起眼盯著傅秉致的背影,眼底滿滿的恨意:“盛、相、思!
…
盛子婳沒想到,傅秉致居然回來了?還這么快?
他沒開燈,摸黑在她身邊躺下,長臂一伸,就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
盛子婳深吸口氣,閉著眼,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香水味,裹挾著股消毒水味。
忍不住,還是開了口,“你能不能去隔壁睡?”
身后的人不但沒松開,反而更深的抱住了她,“這是我的床,我就該睡這里!
盛子婳猛然彈坐起來,“就今晚,一晚……行嗎?當(dāng)是我求你了。”
“盛子婳。”
傅秉致擰開床頭燈,五官攏在陰影里。
“很晚了,你還準(zhǔn)備鬧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鬧。”
盛子婳深吸口氣,實(shí)話實(shí)說,“你身上有味道,我聞著不舒服,睡不著。”
“味道?什么味道?”
傅秉致扯著睡衣領(lǐng),聞了聞。
“沒什么味道啊?”
味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是聞不大出來的。
盛子婳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傅秉致也同樣沒說話,但陰沉著一張臉,彰顯著他此刻不太好的心情。
他覺得,她是在故意找茬。
三思了又三思,他忍住了,妥協(xié)。
起身下床,“那我去洗個澡!
趁著他往浴室走,盛子婳驀地起身,抱著自己的枕頭,迅速往外跑。
他不肯去隔壁,那就她去。
無論如何,她今晚不想跟他躺一起。
“子婳!”
聽到腳步聲,傅秉致猛回頭,
但他慢了一步,等他追出去,盛子婳堪堪跑進(jìn)了隔壁,在他面前‘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子婳!”
傅秉致隨即擰動門把手,但是,沒擰開,門從里面鎖上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姚茜凌上來了。
樓上這么大的動靜,她自然聽見了。
看著傅秉致被拒之門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姚茜凌譏諷的嗤笑,“她一直是這么對你的?”
男人英俊的臉龐陰沉如水,不置可否,“我們,有些誤會!
“誤會?”
姚茜凌不信他的鬼話,“我看,是她單方面的誤解你吧?不,不是誤解,是污蔑!”
“茜凌!”
傅秉致低喝一聲,打斷了她,蹙著眉不太高興,“你別這么說她,子婳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會誤會,是有理由的!
他得承認(rèn),姚茜凌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這種特殊,在子婳看來,卻是無法理解的。
“她這么對你,你還替她說話?”
姚茜凌先是吃驚,吃驚過后,卻涌上股更復(fù)雜的情緒,形容不清,卻讓她的指尖隱隱作痛。
“秉致。”
姚茜凌輕笑著,問道,“你這么容讓她,你是不是,愛上盛子婳了?”
愛?
傅秉致一怔,眉頭瞬間擰緊。
什么是愛?這個字所包含的含義太重了……他不清楚,他是不是愛了,沒法輕易的宣之于口。
他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子婳是我女朋友,我容讓她,不是應(yīng)該的么?”
他竟然這么說?
姚茜凌唇角溢出輕薄的冷笑,他是不是忘了,盛子婳還曾經(jīng)是他的太太呢!
但那個時候,他并沒有這么在意她!
他,變了!
這么一瞬,姚茜凌突然產(chǎn)生了懷疑,甚至是后悔——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為了守住傅寒川,慫恿傅秉致和盛子婳在一起?
…
一夜,傅秉致沒怎么睡好。
早早起來,下到樓下,沒想到姚茜凌比他還要早。
“秉致,你起來了?”
姚茜凌正在廚房忙碌著,笑著傅秉致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