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過毒,又給傷處上了燙傷膏。
“先這樣,明天一早看看,水泡會不會干燥!
“好!
姚茜凌看著傅秉致在收拾醫(yī)藥箱,突然鼻子發(fā)酸,開口哽咽。
“秉致,你是要上樓了嗎?”
“你能別急著走,陪我說說話嗎?”
傅秉致垂眸,點點頭,“好,你想說什么?”
“你不問問我,是怎么受傷的嗎?”
這個問題……
傅秉致默了默,合上醫(yī)藥箱,“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想,大哥他不會是故意的。”
“嗯?”
姚茜凌頓了頓,扯唇道,“是啊,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很多時候,不是故意的,才更傷人!
這話,傅秉致沒法接。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旁人指手畫腳,幫不上忙不說,只會添亂。
“秉致!
姚茜凌突然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寒川他真的背叛了我,你會幫我嗎?”
“怎么會?”傅秉致心頭一沉,不想回答。
“我問你如果!”
姚茜凌一定要一個答案,紅著眼,追問,“秉致,你答應(yīng)過我的,這輩子,都會對我好,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傅秉致蹙著眉,沉默良久。
徐徐開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會坐視不理,不會不管你!
他能說的,就只有這么多。
繼而拎著醫(yī)藥箱起身,“今晚你睡樓下的客房,我去給你拿套衣服。”
…
傅秉致去到樓上主臥,里面一片漆黑,子婳已經(jīng)睡了。
他沒開大燈,開了壁燈。
而后,進到了衣帽間,出來時,手上拿著套衣服,走到床邊坐下。
怕驚著盛子婳,沒敢大聲。
“子婳。”
盛子婳沒吭聲,但傅秉致看到她的睫毛在輕顫著,知道她沒睡著。
自顧自地道,“茜凌今晚睡在樓下客房,我拿了套你的衣服給她,你看看,這套行嗎?”
聞言,盛子婳睜開了眼,她沒看衣服,有些好笑的道。
“我正醞釀睡意呢,就快睡著了,非得給我攪和醒,這種事,你問我干什么?”
傅秉致握住她的手,直覺她不高興了。
“這都是你的衣服,拿你的衣服,當(dāng)然要問過你!
呵。
盛子婳懶洋洋的笑著。
“別這么說,這兒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說了算,你留姚茜凌住下,不也沒問我嗎?”
“那是因為……”
傅秉致瞳眸緊縮,臉色沉了沉,“很晚了,茜凌心情不好,她又不肯回家,一個人在外面很容易出事!
好體貼啊。
盛子婳勾勾唇,懶得再多說。
傅秉致解釋著,“當(dāng)時情況緊急,忘了問你……以后我會注意!
覷著她的臉色,今晚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會不高興他完全理解。
“還有,這衣服,我看你連吊牌都沒摘,想著大概你不是很喜歡這套。就借給茜凌穿一次,我再讓人給你送新的……”
沒完了還?
盛子婳不勝其擾,揮揮手,“快去吧,她不是還在等著?別讓人等急了啊!
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說不清為什么,傅秉致不但沒覺得松口氣,反而又有些堵得慌。
“嗯?”
見他坐著不動,盛子婳覺得奇怪,“還不走嗎?”
傅秉致站起身,“那我出去了,你先睡!
“好!
盛子婳點點頭,一側(cè)身,躺倒了。背對著傅秉致道,“別忘了把燈關(guān)上……”
“好!
“對了。你要是不回來的話,幫我把門鎖也扣一下吧,我習(xí)慣鎖門睡覺,不鎖門我睡不踏實。”
這是那些年在費城養(yǎng)成的習(xí)慣,她一個女人又帶著君君,安全意識格外強些。
什么?
傅秉致正準(zhǔn)備去關(guān)燈,聽到這話,猛然回頭。
看著床上那纖細(xì)的一條身影,三觀震了下,“你告訴我,什么叫……我要是不回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