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叫人煩躁。
廳堂里,一留著小平頭的男子,大概三四十的年紀,被幾個身形健碩的彪形大漢給壓制著。
“啊……”平頭男子張嘴打了個哈欠,眼淚水都出來了,“我說幾位,你們究竟什么事?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傅秉致走在最前面,一腳跨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平頭男子。
雙手往四方桌上一撐,身子微微前傾,眼神像釘子一樣,“說!我太太呢?”
“啊?”小平頭一頭霧水,“誰是你太太?”
“容崢!”
容崢立時上前來,拿出手機,點開盛子婳的照片,“看清楚了!想起來沒有?”
“喲?”
小平頭盯著照片,眼神迷離,“好漂亮啊!
“沒問你這個!”容崢頭皮一緊,“她上了你的車,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還記得嗎?”
“啊,這……”
小平頭怔了怔,吊兒郎當?shù)男α,“我哪兒記得??br>
再一看,這陣仗……來了這么多人,有錢人家?
“讓我想想看啊……”
小平頭敲著太陽穴,“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最后……”
說到這里,突然一頓,看向傅秉致。
一看,這人就是老大!
“嘿嘿!毙∑筋^抬起手,拇指、十指、無名指湊到一起,搓了搓,做了個數(shù)錢的動作。
“我要是給了你們消息,你們能給我多少錢?”
“!”傅秉致一記眼刀。
“說!”容崢猛然低喝,這人是嫌命長啊,“只要消息可靠,錢不是問題!”
“等等!”
傅秉致扣住容崢的肩膀,往前走了兩步。
“二爺?”
傅秉致視線一頓,落在了小平頭腳邊的地上。彎腰,撿起了一件紅色的羊絨坎肩。
頓時,目眥欲裂!
一個轉(zhuǎn)身,長腿一抬,將小平頭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
“二爺!”
“秉致!”
姚茜凌推著傅寒川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驚的瞳仁擴大!
可這還沒完。
傅秉致渾身冒著煞氣,緊接著又把小平頭給拎了起來,又是一拳頭!
“二爺!”
容崢急的沒有辦法,二爺這是怎么了?
“說!”
傅秉致再度拎起小平頭,眸底赤紅的一片,“我太太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呵,呵呵……”
小平頭被打的牙齒都出血了,一咧嘴嚇人的很,他看了看那件紅色坎肩。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你太太。
小平頭回味著,“嘿喲,你早說,我不就記起來了嗎?那叫一個漂亮,臉那叫一個細滑……”
“找死!”
傅秉致鯊瘋了,掄起拳頭,抬起腳,對著小平頭拳打腳踢!那架勢,根本是不管不顧!
“你欺負她!你竟敢欺負她!”
內(nèi)心的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點!
都怪他!
要不是他,子婳怎么會被這種渣滓給欺負!
眼看著要出事,傅寒川終于出聲,“秉致!住手!”
可是,傅秉致停不下來,那件紅色的坎肩,是子婳的!是他給她準備的,F(xiàn)OUR hours送來的!
他不敢想象,這個臭流氓,是怎么把它從子婳的身上給扒下來的!
“讓你碰她!讓你碰她!讓你碰她!”
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傅秉致機械的重復(fù)著這句話,一拳接著一拳!
“二爺!”容崢想要拉開他,卻被他給震開了,“滾!”
再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姚茜凌渾身的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這一刻,她仿佛見到了年幼時,那個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小男孩!
那個,包裹在貴公子外表之下,狼崽子的靈魂內(nèi)里!
“秉致!”
深吸口氣,姚茜凌沖向了傅秉致,將他攔腰抱住!巴O拢】焱O!求求你,快停下!”
她抬頭,看著他,“你把他打死了,上哪兒去問盛子婳的消息?”
這里,最了解他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