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端,是她舞團的同事,白冉。
“白冉,是我,子婳。”
“我知道啊,什么事啊?”白冉笑道。
“是這樣的……”盛子婳不好意思的開口,“我能去你哪里住兩天嗎?”
“可以啊,沒問題啊!
白冉?jīng)]猶豫,滿口答應了。“我把定位發(fā)給你,你過來吧!
“謝謝你!
“客氣什么?”
掛了電話,盛子婳收到白冉發(fā)來的信息,匆匆趕了過去。
白冉的住處距離這里不遠,和盛子婳租住的西十二街公寓一樣,都是老城區(qū)老房子。
“來啦?”
到了地方,白冉給她開了門,笑嘻嘻的拉她進去。
“快進來吧!
一進去,門口立著個塑膠模特,桌子上堆滿了針線布料,有裁剪過的,也有沒裁剪的。
白冉和盛子婳是同事沒錯,但是,卻不是一個‘工種’。
盛子婳是舞者,白冉是服裝助理。
“不好意思啊!卑兹叫π,“亂的很!
“不會!笔⒆計O笑著搖頭,“是我來打擾你,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哈哈。”白冉大笑,“那我們就不要互相客氣了!
她的性格很好,也沒問盛子婳發(fā)生了什么事,爽快的道,“只要你不嫌棄,你想在我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想了想,戲謔道,“就是,我這里不包伙食哈!
“嗯!笔⒆計O放松了不少,“那我承包家務吧。”
“好啊。”
口袋里,盛子婳的手機響起,連續(xù)跳進來兩條信息。
一是鐘霈,一是傅秉致。
盛子婳劃開手機,先看了鐘霈的。
【子婳,我會處理好家里的事,你現(xiàn)在不愿意理我沒關系,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會放棄你的。】
看完,盛子婳驀地閉了閉眼。
既感動于鐘霈的執(zhí)著,又難過于他的執(zhí)著。
她有什么,值得他為她這樣?
退出鐘霈的對話框,這條信息,是不能回的。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話,鐘霈就會放棄了。
現(xiàn)在結(jié)束,對他的傷害,是最小的。
而后,點開了傅秉致的對話框。
【子婳,我看見鐘霈了,你還好嗎?】
看完,盛子婳皺了眉。
他怎么會看見鐘霈?當時,他不是走了嗎?難道,他又回去了?
他回去干什么?
他的信息,不止一條。
【你的發(fā)帶落我車上了,我給你送回去的!
原來如此。
盛子婳摸了摸手腕,果然上面的發(fā)帶不見了。
抬起手指,回復。
【不用了,一條發(fā)帶而已,你隨手扔了吧!
這會兒,傅秉致正坐在車上,停在文昌道口,手里握著條醬紫的發(fā)帶,上面纏了幾顆塑料白珠子。
看了子婳的回復,不由看看手里的發(fā)帶,嘀咕著,“不要了?”
拿起手機。
【我在路口了,給你送過去,不麻煩。】
很快,盛子婳回了過來。
【真不用,而且,我現(xiàn)在不在西十二街!
不在西十二街?
傅秉致驀地一凜,立即反應過來,子婳怕是也見到鐘霈了。所以,她是為了躲開鐘霈?
嘴角揚了揚,心頭略過不自覺的雀躍。
【那你在哪兒?】
【在我一個朋友這兒。】
只有這一句,沒有詳細的地址。
傅秉致尋思著,他要是再問,子婳會不會嫌他煩?想想還是算了。
就算他知道了地址,又能怎么樣?
【行,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傅秉致?lián)u下車窗玻璃,胳膊伸出車窗外,手里握著那條發(fā)帶。
路邊,就有個垃圾桶,稍微一擲,就能扔出去。
但是,停頓了兩秒,傅秉致收回了胳膊,手里握著那條發(fā)帶,細細摩挲著,到底是沒舍得扔。
開車,上路。
在經(jīng)過TeeMall時,停了下來。
傅秉致下車,去了趟女士精品中心。
TeeMall的柜姐一看,傅總?大老板來了!立即招來領班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