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
傅秉致翻了下手機(jī)。
傅仲儀還在一旁念叨著,“越快越好!
傅秉致不禁皺了皺眉,煩躁攏上心頭,隨口道,“那就周一一早吧!
“周一一早?會不會耽誤公司的事?”傅仲儀有些擔(dān)心。
“沒事!备当?lián)u頭,“我遲一點(diǎn)去,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那行。”
于是,傅仲儀拍了板,握住盛子婳的手拍了拍,“就這么定了。這下放心了?”
“嗯,謝謝奶奶。”
盛子婳微笑著點(diǎn)頭,卻暗暗道:還不能放心,得等到拿了證,才算是結(jié)束!
“奶奶。”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盛子婳站起身,“我得先走了……”她有些羞赧的道,“我還約了鐘霈!
“喲!
傅仲儀眉開眼笑,戲謔道,“那奶奶可就不留你了啊。還不快去?別讓鐘霈等久了啊!”
“是,奶奶。”
老太太依依不舍,一直把子婳給送出了門。
傅秉致坐著沒動,手里的橘子皮剝完了,摘了瓣橘肉丟進(jìn)嘴里。
一咬,五官頓時糾結(jié)成了一團(tuán)。
“嘖!什么橘子,這么酸??”
醋做的嗎?
…
周一一早。
鐘霈應(yīng)了盛子婳的邀請,特意請了假,來西十二街接她——去民政局。
一來,是那次從酒仙橋走回來的事在她心里有了陰影,怕又有什么意外。
二來,她怕傅秉致會臨時變卦,有鐘霈在,就不會了。
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下,鐘霈傾身靠近,替盛子婳解了安全帶。
溫聲問她,“需要我陪你嗎?”
“暫時不用!笔⒆計O搖搖頭。
“好!辩婗瑳]強(qiáng)求,叮囑她,“要是有需要,隨時叫我,我在這里等著你。”
“嗯,好!
盛子婳深吸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與此同時,傅秉致也從賓利雅致上下來了。
一如四年前,他們奔赴著同一個方向。
那一次,是為了攜手一生。
這一次,是為了各奔東西。
民政局大廳里。
傅秉致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蘇行止。
“是這樣的!
蘇行止看了眼靠在椅背上,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傅二爺,從文件袋里取出一沓文件。
“盛子婳,這些……是傅總給你的,之前,你一直沒去辦手續(xù),趁著這個機(jī)會,你把該簽的字都簽了,剩下的手續(xù),我來辦就好。”
贍養(yǎng)費(fèi)嗎?
盛子婳忙搖頭,“我不能要!
真不是她矯情,假清高。
當(dāng)初她無家可歸,是傅家收養(yǎng)了她。
她得承認(rèn),傅家養(yǎng)她的那些年很精心。
事實(shí)上,傅家沒有這樣的義務(wù)。這段婚姻,就當(dāng)是她在償還恩情吧。
‘報恩’是不能拿報酬的。
“嘖!”
傅秉致不耐煩了,“給你你就拿著!”
怕她再拒絕,冷硬的道,“這是我給你的!是我傅秉致給前妻的,和傅家無關(guān),和奶奶無關(guān)!”
盛子婳訝然。他這么說,她倒是不知道怎么拒絕了。
“快點(diǎn)!讓她簽字!
傅秉致煩躁的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jī),可大廳里不允許抽煙。
“我去抽支煙。”
他站起身,去了吸煙室。
“盛子婳。”
蘇行止把筆遞給盛子婳,“來,簽字吧。你不簽字,今天這個離婚證,只怕是領(lǐng)不到了!
看來是這樣。
“好吧。”
盛子婳點(diǎn)點(diǎn)頭,握住了筆,在一份份文件上,簽下了名字。
“給。”蘇行止又把印泥遞給她,“還需要摁手印的!
“好。”
全部簽完字,摁完手印,盛子婳拿著濕紙巾擦手時,傅秉致回來了。
蘇行止把他們的證件都檢查了一遍,“都齊全了,可以去辦了。”
雙方分居已經(jīng)四年,和平協(xié)議離婚,不存在財產(chǎn)糾紛,又沒有孩子,手續(xù)很快就辦完了。
“給,二位拿好!
辦事員把兩個紅色本本,各自放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