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jì)O……”
鐘霈心念一動(dòng),顧不得身上的痛,“傅二哥,子?jì)O說的沒錯(cuò)。如果你還要打,我奉陪!我和子?jì)O彼此相愛,能分開我們的,唯有死亡!
那么一瞬,傅秉致的腦子里,像是有根弦,啪地……斷了。
這讓他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泄了個(gè)干凈。
他們像一對璧人,站在他面前……
而他,在干什么呢?
他越是暴躁,便越是襯托了他們感情的忠貞不渝!
這段時(shí)間以來,他對盛子?jì)O做的,都算什么?他在她那里,連個(gè)備胎都算不上!
呵,呵呵。
傅秉致無聲笑了,此刻,他的腦門上,一定刻了‘笑話’兩個(gè)字!
好,很好。
傅秉致退開兩步,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算了,就此放手吧。
盛子?jì)O眸光閃了閃,挽住鐘霈,“快走!”
“嗯,好!
兩個(gè)人相攜著,加快了腳步。
“盛子?jì)O!”
盯著她的背影,傅秉致心頭竄著幽幽的火苗,沒忍住叫住了她。
盛子?jì)O脊背一僵,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我最后問你一次……”
傅秉致面無表情,盯緊她纖弱的背影,“你今晚說的,字字屬實(shí)?你真的,喜歡鐘霈?”
“真的!
盛子?jì)O想也沒想,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她很清楚,但凡猶豫一刻,那么這一晚上的‘戲’,就都白唱了。
“我喜歡鐘霈!
看了眼鐘霈,挽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哈!”
身后,傅秉致薄唇微張,昂著下頜,情緒復(fù)雜不明。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反而,最濃烈的,是哀傷。
滿腔的情緒,裹成一團(tuán)。
“這算什么?”
傅秉致抬手,暴躁的扯下了領(lǐng)帶,碰觸到了下頜,疼的他齜牙咧嘴。
這么一來,哀傷更甚了。
沒錯(cuò),不止他打傷了鐘霈,他也同樣被鐘霈打了!
然而,子?jì)O眼里,只看得鐘霈,絲毫看不到他!
她認(rèn)識鐘霈才多久?就這么喜歡了?她了解他嗎?知道他可不可靠嗎?
就這么一頭栽了進(jìn)去?
“盛子?jì)O!回頭別讓我看見你哭!”
轉(zhuǎn)身回到車上,才發(fā)現(xiàn)副駕上放著包東西——這不是,他給子?jì)O買的山楂糖球嗎?
她居然沒帶走?
呵。
她心里沒有他,又怎么會(huì)稀罕他買的東西?
她不稀罕的東西,還留著干什么呢?
傅秉致手一抬,抓起紙包,胳膊一揚(yáng),把那包山楂糖球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就好像,他對她的心意,對她而言,也就是堆垃圾!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疾馳而去。
經(jīng)過文昌道十字路口,看到盛子?jì)O上了鐘霈的車。
因?yàn)殓婗瑘?jiān)持不肯去醫(yī)院,盛子?jì)O只好從藥店買了點(diǎn)藥,給他簡單處理了下。
“真的不要緊?”
盛子?jì)O還是擔(dān)心,“萬一傷到內(nèi)臟,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沒事!
鐘霈笑笑,嘴角貼著創(chuàng)可貼,模樣有些滑稽。他有些不好意思,“沒打過傅二哥,你會(huì)不會(huì)覺得,我挺沒用的?”
?
盛子?jì)O愣住,隨即笑了,“怎么會(huì)?你這是什么腦回路?打人是什么了不得的技能嗎?”
那看來沒有。
鐘霈抿唇收著笑,“我問著玩的,你別當(dāng)真!
“……”
盛子?jì)O卻忍不住嘆氣,茫然又忐忑,“我剛才說了太多的話……鐘霈,我……”
“我知道的!
不等她說完,鐘霈便接過了她的話頭。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歡我,我也沒有當(dāng)真!
他看著她,眸光清澈又真誠。
“我還要跟你道歉,對不起,我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就自作主張了,你別生氣!
怎么會(huì)?
她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不可能接受了他的幫助,回頭再來指責(zé)他。
盛子?jì)O笑著搖頭,“我沒生氣,我只是……”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