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動,“你放心,雖然這方面是委屈了你,但是,我會在別的方面補償你!
他道,“我給你安排了住處,找了人重新裝修,過段時間,你就能住進(jìn)去了!
這應(yīng)該,就是他們以后的‘家’了,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盛子婳是懂規(guī)矩的,沒有推辭,“嗯,你安排就好。”
“還有!
趙良翰接著道,“原本呢,我是想給你家里一筆錢,但是……”
剛才才知道,她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
“這樣吧!壁w良翰道,“那些錢,就給你吧,你沒了家里人,那就多疼疼自己。你是存起來,還是拿來花,做點小生意什么的,都由著你……”
“趙廳……”
聽著,聽著,盛子婳一時沒忍住,眼眶泛紅,哽咽了。
她原本,是打算等到事成之后,跟他開口要錢的……
但是,沒想到,他已經(jīng)提前預(yù)備好了。
雖然,他們之間是買賣,他是她的金主,但是,他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拉了她一把!
想想遠(yuǎn)在費城的君君,盛子婳咬咬牙,為了孩子……值得的。
“怎么了?”
趙良翰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女孩哭了?
他忙扯了紙巾,遞到她面前,“怎么哭了?”
“趙廳。”盛子婳哽咽著搖頭,“謝謝……謝謝你。”
趙良翰笑了,握著紙巾替她擦眼淚,“謝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以后這種話不許再說了,顯得生分,知道嗎?”
“嗯!笔⒆計O極力忍住了淚水,點點頭,揚起抹笑,“知道了。”
…
當(dāng)晚,盛子婳依舊回了西十二街。
依照趙良翰的意思,等到房子裝修了,他們再一起搬過去,算是給足了盛子婳接受的時間。
因此,盛子婳對他的感激,又更添了一分。
趙良翰開車,把盛子婳送到了文昌道口,剩下的路,她自己走回去。
盛子婳進(jìn)了巷子口,一道頎長的身影靠墻站著,五官籠在陰影里,看不清神情。
只聽他淡漠又譏誚的開口,“回來了?男朋友送你回來的?”
是傅秉致!
來者不善!
盛子婳皺了眉,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看出她的舉動,傅秉致瞳仁驟然緊縮,“盛子婳,你躲我?”
他兇起來時,還是挺讓人發(fā)怵的。
盛子婳不想和他起爭執(zhí),盡量溫和的問,“你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你還問我?”
傅秉致上前兩步,從陰影里,站到了燈光下,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壓著勃然大怒的征兆。
他一把握住了盛子婳的左手,高高舉起,“這是什么,嗯?說話!”
他指的,是趙良翰送她的戒指。
盛子婳皺眉,想要掙脫他,“不關(guān)你的事!”
“不關(guān)我的事?”傅秉致氣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我太太?”
傅秉致越看那枚戒指越礙眼,握住她的手,用力扯下那枚戒指。
“馬上給我取下來!不許戴!”
“你放手!”盛子婳掙扎著,不肯讓他得逞。
可是,她哪里是傅秉致的對手?
“啊!”
傅秉致成功取下了她的戒指,朝著路邊,隨手就是一記高高的拋物線。
“我讓你戴!我看你還怎么戴!”
“不要!”
盛子婳失聲大叫,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戒指給扔了出去。
“傅秉致!”
盛子婳要瘋了,雙眼赤紅的瞪向男人。“你憑什么扔我的戒指?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是你太太!”
明澈的雙眸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們分居已經(jīng)四年,我們早就沒有事實婚姻了!我們不是夫妻!”
“你……”
傅秉致一窒,怒氣很重。
扔了她的戒指,她這么生氣么?
他瞇起眼,“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給自己找個丈夫?就那個趙良翰?哈!可笑!”
他冷冷的道,“他在我面前,都不敢說出你是誰!你還指望他能娶你?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