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一彎,蹲在了盛子婳面前,“你還好嗎?已經(jīng)沒事了……我扶你起來!
說著,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啊!”
突然,盛子婳有了反應——雖然,是尖銳的反抗!
“啊……”
冷不丁的,吳經(jīng)理被嚇了一跳,失聲大叫。
“你喊什么?”
傅秉致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安靜!”
“欸!眳墙(jīng)理忙不迭的點頭,小小聲的道,“嚇壞了,她這是被于總給嚇壞了!”
是么?
可是,傅秉致卻覺得不太對。
眼前的一幕,似乎在哪里見過?太熟悉了……
——她這樣,像極了一個人!
驀地,他看向吳經(jīng)理,“你們都出去!
“所有人?”吳經(jīng)理不確定的問了句。
傅秉致沒回答,只橫了他一眼,那一眼寒芒湛湛,極度的不耐煩。
“是!”
吳經(jīng)理哪里還敢多問?
立即起身,招呼大家,“出去!都趕緊出去!”
頃刻間,整個職工區(qū),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傅秉致眉頭深鎖,一錯不錯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手抬了抬,試圖拿掉她的面具。
想了想,還是詢問道,“面具,你摘,還是我摘?”
“……”盛子婳低著頭,抱著胳膊,不說話。
傅秉致深吸口氣,耐住性子,試探著開口,一字一句,叫出她的名字,“盛、相、思?”
“?”
終于,女孩有了反應。
她遲緩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眼底的淚水還沒干。
四目相視,傅秉致屏住呼吸,喉結滾了滾,抬起手,伸向她的臉龐。
“放心,我不碰你!
盛子婳閉上眼,傅秉致的手扣住了面具,輕輕的、扯開。
而后,露出了面具后的……她的臉。
——盛、相、思。
驀地,傅秉致閉了閉眼,捏緊了手里的面具。
難怪,他從第一次見她登臺,就有種很奇妙的熟悉感!難怪,她身上總有股奇異的感覺在吸引著他!
對了,盛子婳是學跳舞的!
而他,竟然沒有把她們聯(lián)系到一起過!
“你……”
傅秉致驀地起身,震驚過后,隨之而來的,是盛怒。
他指著盛子婳,“盛子婳,你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哼。
盛子婳勾了勾唇,并不害怕。
從知道他是這里的客人后,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了。
她撐著胳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反問他,“傅公子是這里的?停瑫恢肋@是什么地方?”
“知道你還來?”傅秉致覺得她不可理喻。
“怎么了呢?”盛子婳不明白,無辜的眨著眼,“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廢話!”
傅秉致怒不可遏,額上青筋暴起。
“我是來消費的!你是來干嘛的?你是來這里賣的!盛子婳,你是傅家養(yǎng)出來的千金,不知道禮義廉恥嗎?”
禮義廉恥?
盛子婳雙手緊握,心尖在滴血。
這種東西,她早就沒有了!
人首先要活得下去,才有資格談那些高貴的東西!
“說話啊!”
傅秉致以為她心虛了,說出話的更毒,“你說要靠自己,就是靠出賣自己的皮相?在一堆男人面前,露胳膊露大腿的,搔首弄姿?”
“!”
盛子婳驀地瞪向他。
她臉上帶著笑,但眼底凈是嘲諷,“是,我是賣的!那么,傅公子你呢?你一個買的,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你……”
盛子婳梗著脖子,寸步不讓。
“我在這兒跳舞,靠自己的本事,不偷不搶,不犯法,有什么不可以?”
“好一副伶牙俐齒!”
傅秉致瞇了瞇狹長的眸,“幾年不見,嘴巴倒是變得能說會道!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收拾東西,馬上跟我走!傅家丟不起這個人!”
“不可能。”
盛子婳昂著下頜,“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會走。”
“?”
傅秉致一怔,眸光倏地凝固住,咬著牙警告她,“你信不信,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把這兒給砸了?讓你沒處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