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盛子婳是他的責任,即便不是他太太,也是他的親人。
“光說明白?”傅仲儀音調(diào)拔高,冷冷反問。
傅秉致秒懂,“奶奶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嗯。”
傅仲儀點點頭,看著孫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不情愿?”
“不是!
傅秉致忙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情突然變得很奇怪。
似乎是輕松了,又似乎并不是。
“奶奶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子婳,以后就是我妹妹!
聽到妹妹兩個字,盛子婳睫毛顫了顫,低下頭,藏住嘴角一抹不屑的冷笑。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
傅仲儀朝他揮揮手,“你快走吧,有子婳陪著我就好。”
“好。奶奶,你好好休息!
“嗯!
傅秉致轉(zhuǎn)身,往外走,拉門出去,帶上門的時候,看到盛子婳剝了只橘子,橘瓣遞到奶奶嘴邊。
“奶奶,嘗嘗,好甜啊!
傅仲儀嘗了一口,“嗯,好甜啊,和我們子婳一樣!”
關(guān)上門,背過身去的瞬間,傅秉致在想,盛子婳她……這是唱的哪一出?該不會是……以退為進?
但是,她對著奶奶,口口聲聲的說——不喜歡他了……
不像是假的。
那就是,真的。
…
幾天后。
盛子婳從彌色出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因為舞后爭霸賽的演出順序是根據(jù)抽簽定的,有早有晚,今晚還不算最晚,前兩天還到了一兩點。
盛子婳直奔站牌,興許還能趕上末班車。
然而,等她氣喘吁吁的跑到,等了有十來分鐘,沒有車來,看來已經(jīng)錯過了。
不過,不要緊。
這里是市區(qū),和前幾次的情況不同,市中心的共享單車還是很多的。
盛子婳走到路口,馬路這邊沒有車,都停在對面。
路口正好是紅燈,需要等一會兒。
同樣停下的,還有剛結(jié)束完應酬,準備回銀灘的傅秉致。
他晚上喝了點酒,不至于醉,只是晚上沒吃東西,胃有點不舒服,正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咦?”
突然,陳重指著車窗外,“二爺,你看,那是不是子婳小姐?”
嗯?
聞言,傅秉致睜開了眼,醒神一看,還真是。掃了眼陳重,“陳叔,你這眼神,每次都能被你看見她!
“呵呵。”
陳重笑道,“那不是子婳小姐長的出眾嗎?人群里一眼看見的就是她,何況,今晚她是一個人……對了,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在這兒干什么?”
“你問我?”
傅秉致挑挑眉,他又問誰去?
這會兒,通往對面的行人燈亮了,盛子婳跑向了對面。拿出手機掃了輛單車,腳一踩,輕盈的飛馳而去。
陳重好奇,“大半夜的,她這是要去哪兒?”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這次沒敢再問傅秉致,要不要捎盛子婳一程。
兩秒鐘過后,倒是傅秉致開了口,“陳叔,跟上去。”
“?”陳重愣了下,大喜,“哎,好。”
油門一踩,追了上去。
“二爺,是要送子婳回去嗎?”
“不用!
沒想到,傅秉致卻搖了搖頭,“別開太快,跟著她就好。”
“?”
陳重糊涂了,但又不好質(zhì)疑,“行,行吧!
他是老司機了,跟蹤人這種事,小菜一碟。
不遠不近的跟在盛子婳后面,到了文昌道,上次傅秉致就是來這里接的她。
這里雖然是老城區(qū),倒是有幾處公寓還不錯。
然而,盛子婳騎著車,拐了個彎,換了個方向。
越往前,老城區(qū)的破敗就越發(fā)顯山露水了。
傅秉致眉心不自覺的蹙起,連陳重都忍不住,開口道,“二爺,子婳來這兒干什么?該不會,是住在這里吧,還是來看朋友?”
可是,有誰大半夜來探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