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致單臂撐開,搭在沙發(fā)背上,另一手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她今晚第幾個跳?”
果然!
吳經(jīng)理暗喜,傅二爺是為了子婳來的!子婳就是他的搖錢樹啊!
但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傅二爺,咱這兒的‘她’……可多著呢,您問的,是哪一位?”
哼。
“猴精!”傅秉致笑著點了點他,“還能是誰?我還為了誰闖過化妝室?”
“哈哈,是是是!
吳經(jīng)理搓了搓手,“她呀,要等三曲之后呢。”
“嗯?”
傅秉致挑眉,“時間不固定?有早有晚?”
“是啊!眳墙(jīng)理忙解釋,“這都是按照姑娘們的抽簽順序來的!
抽簽?抽什么簽?
吳經(jīng)理知道他不清楚情況,畢竟有日子沒來了。
他把舞后爭霸賽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后,堆滿笑臉,望著傅秉致。
“傅二爺,您看,要不要湊個熱鬧?”
湊熱鬧?
傅秉致挑挑眉,這吳經(jīng)理倒是會說話。
“行!
傅秉致就是沖著S來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記住了,不管誰下注,我永遠多50萬。”
!
聞言,吳經(jīng)理頓時大喜!
拼了命都壓不住上揚的嘴角,“好嘞,傅二爺,我替她,先謝謝您了!
繼而,又問道,“傅二爺,您喜歡什么酒?我這地方小,您提前說了,我好給您備好。”
傅秉致睨了他一眼,這老小子,還想賺他酒錢呢。
他也不在意,揮揮手,“讓她挑,她喜歡就好!
“哎,好嘞!”
吳經(jīng)理得了這么個天大的好消息,立即跑去里面,找到了盛子婳。
“子婳。〈笙舶!”
“什么事,這么高興啊?”
盛子婳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一起笑。
“你啊!遇到貴人了!”
吳經(jīng)理興奮的直搓手,比了個手勢,“這位貴人發(fā)話,無論誰下注最高,他都高出50萬!”
那的確是貴人!
最后能下注到多少不好說,但是,這高出的50萬,足以令人咂舌。
難怪,吳經(jīng)理說,她不了解有錢人的世界。
當(dāng)真是揮金如土!
“你好好準(zhǔn)備!”
吳經(jīng)理看她還在上妝,“我就不打擾了,現(xiàn)在也不好讓你去露臉,不著急,等到爭霸賽結(jié)束,就能見到他了——放心,不是那等禿頭的中年男人!”
“嗯,好!
是不是禿頭中年男人,盛子婳并不在意,敬酒而已,她沒問題。
外面卡座,傅秉致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等著。
終于……
舞臺燈光一暗,她要上場了?
音樂聲響起,無數(shù)細小的光圈亮起,光影像是水波一樣,蕩開一層層的漣漪。
耳邊響著的,也是水流聲。
而后,她就那么鉆出了水面……
今晚的盛子婳,一襲白裙,上身緊身,下身飄逸,真絲的面料,在燈光下折射出層層光暈。
臉上戴著只包住頭臉的面具,左半邊畫著朵芙蓉,右邊則是一片空白。
清純中又透著那么一絲絲的詭異。
但這份詭異并不可怕,相反的,誘得人想要更深的了解她。
此刻,她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好似在水里浮浮沉沉,她就是一朵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甚至沒有和觀眾有任何交流,但不需要,她是高高在上的芙蓉仙子,臺下眾生,不過凡夫俗子……
他們仰望她,心甘情愿。
正對著舞臺的卡座上,傅秉致不禁有些失神。
細碎的鼓點響起,臺上芙蓉仙子驟然飛身,在半空中劈了個一字馬,同時抬手,抓住了上空放下來的綢帶。
而后,繞場一周。
“哇哦!”
“過來了過來了!”
全場頓時一片沸騰!
因為綢緞長度有限,她沒經(jīng)過卡座,傅秉致眼神暗了一度,喉結(jié)猛的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