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合上的瞬間,盛子婳微垂下眼簾,悵然的長長嘆息。
“盛小姐,這邊出去吧!
負責接待她的獄警,上前來,要帶她出去。
“謝謝!
“不客氣!
往外走時,盛子婳若有所思。
突然,停下腳步,去問身邊的獄警,“警官,我想問一下,方諾進來之后,都有誰來看過她?”
“沒有。”
獄警先是搖了搖頭,“除了傅總來過,沒有別人了。”
但傅寒川來見她那幾次,是為了白冉,想要從方諾口中套取信息。
方諾什么都不肯說,可想而知,結(jié)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之后,傅寒川只讓祁肆叫人盯著,就再沒來過。
“哦,對了!”
獄警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最早的時候,有人來給她送過一次東西,但是沒見面。”
“是嗎?”
盛子婳一喜,“知道是什么人嗎?”
“不知道。”
獄警搖了搖頭。
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這里,管理是很嚴格的,除非親屬及監(jiān)護人,見面都難,不明身份的人送的東西,我們是不會傳遞的!
“嗯。”
盛子婳點點頭,想想又問道,“那,知道是男人女人?大概的年紀嗎?”
“不是我的接待的,我我一個同事,說是個女人,年紀……因為戴著口罩帽子,不確定,但看體態(tài)年紀應(yīng)該不小了!
“哦,謝謝你啊!
“不客氣。這邊請……”
盛子婳想不明白,符合獄警所說特征的,會是誰?這件事,大哥知道嗎?
出了監(jiān)獄,盛子婳立即撥通了祁肆的電話。
“子婳?”
“祁肆,大哥在忙嗎?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的,稍等……”
那端,隨即換上了傅寒川的聲音。“子婳,是大哥!
“大哥!
盛子婳直言,把剛才獄警說的這個人,告訴了傅寒川,“你知道這事嗎?”
“不知道!
傅寒川道,“我有問過,但沒人跟我提。”
也許,是因為沒有正式登記探視,所以,只有當事獄警才知道,而當事獄警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所有的同事。
“大哥,我覺得,這個人很重要……”
盛子婳握緊了手機,秀眉微蹙。
斟酌著道,“我不知道怎么說……我總覺得,方諾有很重要的事隱瞞著!
“怎么?”傅寒川發(fā)問,“你問出什么來了?”
“沒有……”盛子婳吱唔著。
“那,需要我再去問問?”
“不用!笔⒆計O忙阻止了他,“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哥能用什么辦法?無非強壓或是許以利益。
“我想,這些對方諾都沒什么用,大哥之前,應(yīng)該都試過了?”
“嗯。”傅寒川默然,的確如此,“那你的意思是?”
“大哥!
盛子婳如實道,“我今天,就是來看看方諾,問了問,她最近的生活!
“你是說……”
傅寒川明白了,妹妹是想,動之以情?
“能有用嗎?”
“我也不確定。”盛子婳淡淡嘆息,“試試才知道。至少,現(xiàn)在方諾還不抗拒我。還能跟我說說話。”
總比面對傅寒川或是律師等人,一言不發(fā)的強。
“那行。”
傅寒川頷首,“按照你的意思來……你說的那個中年女人,我來找!
之前,漏掉了這么個細節(jié)。
方諾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還需要擴大范圍,再仔細掃一掃。
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好。那就先這樣說!
掛了電話,盛子婳去車庫取車。
取車時,又想起件事,拿起手機,撥通了任策的號碼。
“喂,任導(dǎo)。”
“子婳啊,有事?”
“是!笔⒆計O直接表明意圖,“方諾當初,是你聘用的?”
“是啊。”
說起這件事,任策很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是我沒把好關(guān)……”
“任導(dǎo),我不是責怪你。”
盛子婳忙道,“我是想問一下,方諾是你直接招收的嗎?在人才市場?”
“不是!
任策怔了下,否認了。
“當時是圈子里有個熟人,說是他一朋友,有個遠方親戚家的小孩,剛畢業(yè),家里挺困難的……我就賣了他一個人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