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總……”
金醫(yī)生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實話實說,“盛小姐是神經(jīng)受損,受情緒和作息影響最大,藥物反而是輔助啊,她現(xiàn)在這情況……”
“金醫(yī)生!”
眼看著這位要說錯話,容崢忙拉住他,“麻煩你快去開藥吧!”
“哎,好!”金醫(yī)生后知后覺,忙不迭的跑了。
這邊,傅秉致盯著黑黢黢的臉,怒意和戾氣交織翻滾。
“九爺!
蘇行止勸道,“先走吧,滿48小時后,就能辦理取保候?qū)徚。?br>
滿48小時?
這話并沒有給傅秉致帶來絲毫的安慰。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子婳就發(fā)燒了!
她有病的!剛才金醫(yī)生話里話外,都在告訴他,她經(jīng)不起折騰了!
48小時后,他是能把子婳接回家。
但是,這事,還沒有結(jié)束。
…
第二天一早。
傅秉致安頓好君君,從江溪路出發(fā),沒去公司,而是去了醫(yī)院。
站在病房門前,抬手敲門。
“進(jìn)來!
深深呼吸,傅秉致擰開門,邁步而入。
不像前兩天,姚茜凌沒在床上躺著,她起來,在輪椅上坐著。
見到傅秉致,稍稍有些意外,但隨即笑了。
“你還是來了?讓我好等啊!
傅秉致沒休息好,在她面前站定,揉了揉睛明穴,直言道。
“你撤訴吧!
“嗯?”姚茜凌微怔,嘴角含笑。
“這是你來求我的態(tài)度?我不要求你低聲下氣,至少,你得把話說清楚吧?”
傅秉致漆黑得透不進(jìn)半絲光亮的眼眸看著她,半晌,沉聲道。
“你撤訴,我會安排你去明尼蘇達(dá)。夠清楚了?”
“嗯!
姚茜凌滿意的點點頭,“很清楚!呵呵……”
她笑起來,“你一早答應(yīng)我不就好了?非要繞這么大個圈子。”
“那就這樣!
傅秉致懶得和她廢話,“一言為定。”
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秉致!”
姚茜凌雙手撐著輪椅,叫住了他。盯著他的背影,一瞬不瞬。
“你其實,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放不下我的,是不是?你來,不光是為了盛子婳,對不對?”
“即便你再怎么喜歡盛子婳,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我知道,是這樣沒錯!”
傅秉致無聲呵笑,轉(zhuǎn)過身來,正視著她。
“你想多了!
傅秉致盯著她的眼睛,不避不閃。
一字一頓,緩慢又清晰,“你怎么樣,我根本無所謂……如果不是為了子婳,我根本不會來見你。夠明白了?”
“不,不是這樣……”
姚茜凌臉色蒼白,連連搖頭,“你胡說!你只是嘴硬,不肯承認(rèn)!”
哼。
傅秉致泠泠而笑,“我是那種人?在我這里,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偏愛就是偏愛……”
憶及往事,頓了頓。
“沒錯,我曾經(jīng)是對你很好,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你,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面目可憎!”
“那你還放過我?”姚茜凌盯著他,眼底龜裂。
“我不是放過你!”
傅秉致反唇相譏,斬釘截鐵,“我是保住子婳!你,不值得她賠上自己!”
“你以為,你跟陸大勾結(jié),是什么聰明之舉?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驀然轉(zhuǎn)身,徑直往外走。
“秉致!傅秉致!”
身后,無論姚茜凌再怎么呼喊,他都沒再回頭。
“呵,呵呵……”
姚茜凌眼眶微濕,低低喃喃,“你胡說,我不信!就是不信!”
…
盛子婳的燒,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用了藥會降下去,一兩個小時后,又會升上來。
午后,傅秉致來接她。
她剛好輸完了液,護(hù)士在給她拔針,床邊放著身干凈的病員服。
因為發(fā)燒出了一身汗,需要更換。
傅秉致推門而入,看到她汗津津的模樣,心疼的把人抱進(jìn)懷里。
嫌棄的把病員服扔到了一旁,“不穿這個,料子太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