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致仍舊搖了搖頭。
“她在江城的卡停用了,社交軟件也都沒有登錄過!
“這樣……”
盛子婳失望的嘆息,目光暗了幾度!耙怯肋h聯(lián)系不上她,那姚茜凌犯了罪,就這樣逍遙法外了?”
聞言,傅秉致心頭咯噔一跳,猛抬頭,看著她。
眸光深邃,暗藏著一絲驚懼之色,“你別著急,像這種刑事案,本身就很復雜……”
刺客刺客,他滿腦子,都是慕云發(fā)給容崢的那條信息。
生怕下一秒,子婳就跟他開口……
“這事蘇行止會負責,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好不好?”
“……”
盛子婳怔忪,移開他手上的毛巾。勉力笑了下,“好了,差不多干了!
她站起身,往浴室走,要把毛巾放回浴室里。
“子婳!备当挛兆×怂氖,“我跟你一起!
嗯?盛子婳微怔,“我只是放下毛巾……”
“一起!备当聢猿帧
兩人一同去了浴室,又手牽手的回來,而后,并肩在床上躺下。
即便如此,傅秉致還是沒松開她的手。
“睡吧,晚安!
“晚安!
盛子婳側(cè)著身子,面朝著他。
關(guān)了燈,房間里一片漆黑。但是,聽著身側(cè)男人的呼吸聲,她知道,他還沒睡著。
有些話,他不需要明說,她也能猜到。
看他剛才的反應(yīng),想必,慕云把她和夏萌的談話,都告訴他了吧?
所以,他這樣粘著她,是怕她,會離開他嗎?
‘離開’兩個字從心上劃過,盛子婳猛地閉上眼,呼吸一窒……
不愿意的,并不止他一人。
…
兩天后,周末。
白冉火化的日子。
一早,傅秉致陪著盛子婳去了殯儀館。
除了他們,齊承志和虞湘湘也來了,來送白冉最后一程。
但即便如此,還是太過冷清。
盛子婳站在門口,抻著胳膊,翹首以盼。
白家人不來,她不期待,但是……她的大哥,傅寒川呢?
他當真,不來嗎?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
傅秉致站在子婳身后,溫聲道:“該進去了,別誤了點!
雖然是火化,但日期,時辰,都是定好的,有講究的。
盛子婳望眼欲穿,目光寸寸冰冷……終究,還是沒等到傅寒川。
眉眼淡掃,收回視線。
轉(zhuǎn)身往里走,“走吧,開始吧!
儀式開始。
“起靈!”
“拜別……”
白冉被推進爐子的那一刻,盛子婳淚流成河,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儀式結(jié)束。
盛子婳接過骨灰盒。
指尖顫抖著,輕撫著上面白冉的照片,黑白色,是她微笑著的模樣。
“冉冉!
淚水成片落下,從未干涸過。
盛子婳哭著笑,低低喃喃:“對不起啊,我現(xiàn)在要先把你放在這里……等過一陣子,你媽媽會來接你回家的!
“盛小姐,我們要上鎖了!
殯儀館的人小聲提醒。
這里是骨灰寄存處,家屬并不能停留太久。
“好!
盛子婳抹了抹眼淚,用黃布帛包裹住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柜子里。
猛然轉(zhuǎn)過身,“你們鎖吧!
實在太過悲痛,拔腿跑了出去。
“子婳!”傅秉致立即追了上去。
盛子婳跑了出來,沖進了洗手間,傅秉致沒法跟著,慕云隨后,跟了進去。
“嗚嗚……”
洗手間里,盛子婳抱著盥洗臺,一捧又一捧的冷水潑到臉上。
慕云沒法勸,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慢慢的,她冷靜了下來,淚水止住了,只是一雙眼睛依舊腫得厲害。
出去后,傅秉致立即扶住了她,盯著她的眼睛,心疼的道。
“車上有冰水,一會兒敷下眼睛。”
“嗯。”盛子婳點了點頭,沒什么所謂。
到了車上,傅秉致立即從車載冰箱里取出冰水來,貼在自己眼皮上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