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回家吧。”
傅秉致低下頭,親親她的頭發(fā),“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君君想一想,嗯?”
“……”盛子?jì)O緩過神,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
傅秉致暗暗感嘆,君君是子?jì)O的軟肋。
幸好有君君,不至于讓她不管不顧。
回到江溪路,已經(jīng)快要十點(diǎn),君君早就已經(jīng)睡下。
聽許春說,君君等到很晚,沒見著爸爸媽媽,撐不住才睡下。
傅秉致把子?jì)O送回了主臥里,扶著她在床上躺下,“要不要泡個(gè)澡?”
“不用!笔⒆?jì)O搖搖頭,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
“那就好好躺著,休息會(huì)兒!
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傅秉致拉過被子替她蓋好,“我等你睡著再走!
祁肆還沒來消息。
說明白冉依舊沒找到,大哥也還沒走,他還得過去看看。
“那你走吧!笔⒆?jì)O猜到他的打算,松開他,“我不用你陪的,大哥那里更需要你!
皺著眉,心亂如麻,“而且,我也睡不著!
“那行!
傅秉致考慮了下,同意了。
手指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冰涼的,“你好好歇著,睡不著也躺著,等著我回來。”
“知道了。”盛子?jì)O的眼底始終泛著水汽,催著他,“你快走吧!
說不定,他這一去,就能帶來好消息呢?
“嗯!
傅秉致低低的應(yīng)了,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別胡思亂想,萬事有我!
…
傅秉致出了門,叮囑慕云,“仔細(xì)著點(diǎn),有任何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九爺放心!蹦皆凄嵵氐溃澳慊貋碇,我會(huì)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
他走后,盛子?jì)O靜靜的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滴滴答答的,外面下起雨來,雨滴有節(jié)奏的打在窗玻璃上。
聽著這聲音,盛子?jì)O只覺得身體里那股寒意,更是深入骨髓。
天,好像更冷了。
白冉還在海里……
…
天快亮?xí)r,傅秉致拖著一身疲憊回來了。
一夜過去,依舊沒有白冉的消息,兄長還在橋頭守著,沒人能勸服他離開。
搜救仍在繼續(xù),但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上到二樓,推開主臥的門。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盛子?jì)O半靠在床頭,閉著眼睡著了。
但睡的并不好,微張著唇,呼吸急促,看起來,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mèng)。
夢(mèng)里面,她沉在水里,窒息感,驚恐絕望。
“子?jì)O?”
傅秉致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輕拍著她的臉頰,“醒醒!子?jì)O!”
她這是魘住了!
“快醒醒!”
“啊……”
盛子?jì)O驚叫著,倏地的睜開眼,急促喘氣,大汗淋漓,寒意從每個(gè)毛孔滲出。
隨即,被傅秉致抱進(jìn)了懷里。
“二哥……”
盛子?jì)O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眼神渙散沒有聚焦,“你回來了?冉冉呢?找到她了嗎?”
“還……沒!
傅秉致皺著眉,低沉緩慢的兩個(gè)字。
“……”
盛子?jì)O望著他,怔愣了兩秒,眼皮一垂,淚水唰的落下。
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衣,低著頭,哭的無聲無息。
傅秉致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頭發(fā),把她圈在懷里,察覺到她抖的越來越厲害。
“子?jì)O……”
他抬起手,捧住她的臉頰,想要安慰她兩句,但最終,卻只能看著她哭。
白冉應(yīng)該是沒希望了……
子?jì)O想哭,就讓她哭吧。
手機(jī)鈴聲響起,是傅秉致的。
“誰?”
盛子?jì)O反應(yīng)比他還要迅速,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jī),見是容崢,立即劃開。
接起,“喂?”
“子?jì)O……?”
“他也在,什么事?你說吧?”
是關(guān)于白冉的,好消息,還是……噩耗?
然而,都不是。
“是。二爺,子?jì)O……夏萌醒了。”
“!”
盛子?jì)O肩膀一顫,打了個(gè)冷噤。猛抬頭,握住傅秉致的手,“帶我去見她!現(xiàn)在,馬上!”
“好。”
傅秉致只能答應(yīng),“但你得聽話,洗漱下,吃點(diǎn)東西再去!
從昨天出事到現(xiàn)在,她還什么都沒吃過,整個(gè)人都憔悴了。
“我……”
盛子?jì)O想拒絕,她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傅秉致沉了臉,“你要是不聽話,那就不許去!”
“好!我聽!”
匆匆洗漱過,胡亂往嘴里塞了點(diǎn)東西,他們便趕去了醫(yī)院。
正如傅秉致所說,夏萌全程在警方的陪同和監(jiān)視下。
病房門口,一左一右坐著兩名警官。
“陸總!
見到傅秉致和盛子?jì)O,站起身,指了指里面,“人已經(jīng)醒了,不過,人還很虛弱,你們別待太久!
“行。”
警察擰開房門,側(cè)開身子讓他們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