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冉笑了,“你不認(rèn)識?”
“這個(gè)……”盛子?jì)O不太確定,“難道,是豆腐?”
“哈哈……”白冉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可不就是豆腐嗎?你這是不敢認(rèn)。勘凰鼑樦?”
“還真是豆腐!”
盛子?jì)O失笑,“可是,這白花花的……是個(gè)什么做法?”
白冉抿抿嘴,吐出三個(gè)字:“清水蒸!
“就,清水蒸?”盛子?jì)O還是不大明白,“怎么個(gè)調(diào)味法?”
見她實(shí)在好奇,白冉挖了一勺,送到她嘴邊,“嘗嘗?”
“哦!
盛子?jì)O確實(shí)好奇,沒有推拒,張嘴含住,一嘗,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嗯?這……沒有味道?”
“是啊,哈哈……”白冉大笑著點(diǎn)頭。
“好吃?”
“多好吃不至于!卑兹街钢副P子里,“但是,我確實(shí)吃了不少,還沒有吐!
“啊……”盛子?jì)O感嘆,“好神奇。是阿姨做的?”
“嗯!
“太神奇了,阿姨是怎么想到的?”
多少專業(yè)廚師,醫(yī)生都沒法解決的問題,姜雪心一來,迎刃而解。
“她不是我媽媽嗎?”
白冉努努嘴,露出點(diǎn)天真的孩子氣來,“我媽說,我懷著元寶時(shí),也鬧騰,那會兒,她就給我蒸豆腐吃來著……說我像她!
“哦!
原來如此。
盛子?jì)O感嘆著,羨慕不已:“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媽媽最了解自己的孩子。有媽媽的孩子,最‘厲害’了。”
“嘻嘻,嗯!
白冉笑著,把最后一點(diǎn)豆腐給吃了。
而后,才問盛子?jì)O,“我還沒告訴你,我來了這里……是不是傅寒川告訴你,他要你來看我的?”
“是!
盛子?jì)O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我自己也是要來的……”
“別急!
白冉忙笑笑,“我都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的,你并沒有向著他。”
“嗯!笔⒆?jì)O放心了,眉目舒展開。
看了看四周,問起她以后的事,“你和阿姨,有什么打算?就一直住在酒店嗎?”
要是在江城長住,肯定不合適。
“需不需要我?guī)兔,找房子??br>
“不用。”
白冉搖搖頭,推拒了,跟她實(shí)話實(shí)說,“我媽的意思是,她要帶我回明尼蘇達(dá)!
“?”盛子?jì)O訝然,“你要離開江城?”
“是啊!卑兹窖劭粑⑽⒎杭t。
苦澀的嘆道,“我本來,就是明尼蘇達(dá)人啊。”
自從父母離婚后,她就跟著母親移民了明尼蘇達(dá)。只不過,因?yàn)楹退菊凉傻幕橐觯焕г诹私恰?br>
“現(xiàn)在想來,江城實(shí)在是承載了我所有的不幸……”
父母在江城離婚,她不被父親疼愛……后來,更是有過一段長達(dá)五年之久的痛苦婚姻!
現(xiàn)在,又和傅寒川鬧成這樣……
“呵呵!
白冉苦笑著搖頭,“我大概,就是和這座城市,合不來吧!
“那你……”盛子?jì)O握住她的手,“是打算走了?”
“我……”白冉面色糾結(jié),痛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對著子?jì)O,沒有隱瞞。
“我其實(shí),還下不了決心!
因?yàn)槭裁?不言而喻?br>
雖然,在江城唯一疼愛她的祖父,已經(jīng)離世了,但是,還有個(gè)元寶。
“哎……”
白冉嘆息著,眼底蓄著淚水。
“我舍不得元寶,他是我的孩子啊……”
聲音漸漸哽咽,“我要是答應(yīng)了,這一走,只怕不會再回來了,這輩子,再難見到他了!
試問,這世上,有哪個(gè)母親割舍的下,自己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骨肉?
別說永遠(yuǎn)見不到,就這么兩天,白冉就已經(jīng)很想他了。
“不知道,元寶怎么樣了?他每天,都要找我的!
掌心貼在肚子上,喃喃:“他還會摸摸弟弟妹妹,教他們要懂事,乖乖長大,說,‘以后,哥哥帶你們玩’!”
說到這里,白冉隱忍不住,淚水滑落。
“冉冉……”
盛子?jì)O理解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勸?
對她來說,確實(shí)是兩難。
既不能回到大哥身邊,又不能帶走元寶。
…
從酒店出來,車上,沒等盛子?jì)O給傅寒川打電話,他主動(dòng)先打過來了。
“喂,大哥。”盛子?jì)O立時(shí)接了。
“嗯!备岛]繞彎子,直接問道,“你去看過冉冉了?她怎么樣?”
“冉冉她,挺好的!
盛子?jì)O心口惴惴,“阿姨給她做了蒸豆腐,她吃的挺好的,沒有吐。”
“是嗎?”
一聽這話,傅寒川的聲音明顯輕快起來,那股子愉悅穿透了手機(jī)。
“太好了!”
接著追問:“還有呢?”
還有……
盛子?jì)O握著手機(jī),眉頭越皺越緊。
聲音變得緩慢低沉,“大哥,冉冉媽媽的意思是……要帶著冉冉,回去明尼蘇達(dá)了!
話音落,手機(jī)那端,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