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傅寒川斜睨著他,幾不可聞的淡笑,不置可否,指了指沙發(fā)。
“坐!”
他總這么站著,自己的脖子都酸了。
“……”
傅秉致吃了癟,大哥這是還沒原諒他吧?
“哦!
喪眉耷眼的,慢吞吞的坐下。
冷不丁的瞅見傅寒川額角上的創(chuàng)可貼,“大哥,你這兒怎么了?受傷了?我看看……”
“嘖!”
傅寒川胳膊一抬,擋住了弟弟‘關(guān)愛‘的胳膊。
“來干什么的?有事說事!”
“哦!备当掠樣樀氖栈亓耸,大哥果然還在怪他。
“大哥!
傅秉致沒敢再廢話,“我來是想告訴你,白冉之所以會突然回來江城,是因?yàn)椤拥揭煌娫!?br>
“?”傅寒川微怔,“什么電話?”
難道,“不是子婳通知的她,白老病重?”
“不是!
傅秉致?lián)u頭,“是有人匿名往島上別墅打了電話,容崢查過了……用的是虛擬IP,顯示的不是江城!
這個人,容崢已經(jīng)問出來了。
他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接到的‘業(yè)務(wù)’,只要他按照對方的要求,打這通電話,他就能拿到酬勞。
傅寒川蹙了眉,“那個人,查不出來?”
傅秉致?lián)u頭,“是臨時賬號,境外注冊的,已經(jīng)注銷了!
會是什么人?
傅寒川若有所思,“這個人,知道白冉的行蹤,會是誰?”
“我不確定!
傅秉致道:“但島是陸家的私島,知道的人……極有可能是陸家的人!
“如果是陸家的人……”
傅寒川皺眉,沉吟:“他們引白冉回來江城的目的,是什么?”
話音落,兄弟倆面面相覷,視線碰觸的瞬間,俱是一凜。
…
送走弟弟,傅寒川上了樓。
看護(hù)告訴他:“元寶睡著一直沒醒,保姆在陪著,白小姐回房歇著了。”
傅寒川頷首,叮囑道:“她現(xiàn)在孕早期,胎還沒坐穩(wěn),你多費(fèi)心!
“是,傅先生放心!
房間里,一片靜謐,白冉閉著眼,側(cè)躺在床上。
傅寒川緩步走過去,在她那一側(cè)的床沿坐下。
看著她微微輕顫的睫毛,知道她還沒有睡著,不過是不想理會他。
傅寒川并不惱,相反的,她能這樣好好的待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很安心。
他也是一夜沒合眼,但現(xiàn)在卻絲毫不覺得困。
微微彎下腰,壓著嗓子,小聲交代道:“今天我留在家里,就在書房處理公事,等你和元寶醒了,我陪你們一起吃飯!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那我出去了!
傅寒川站起身,臨走前,拿起遙控器,把窗簾給合上了。
腳步聲漸遠(yuǎn),房門咔噠,輕微的合上。
白冉緊緊攥住被角,強(qiáng)迫自己閉眼、睡覺。
…
醒來時,耳邊淅淅瀝瀝的響著,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來,天色暗沉沉的。
起身出去。
走道盡頭,書房的門開著,傳出說話聲。
是元寶,小小的人,背著手,站在書桌前,一字一句的在背書。
傅寒川手里拿著書本,在給他看著。
“爸爸,背完了。”
“嗯!备岛ㄎ⒁活h首,“還可以,略有卡頓,算合格吧!
合上書,教育兒子。
“這些天,跟著媽媽去度假,現(xiàn)在回來了,好好把心收一收。”
“知道了,爸爸!痹獙毠皂樀狞c(diǎn)點(diǎn)頭。
“冉冉?”傅寒川先看見的白冉,忙站起身。
但元寶后來者居上,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出去,“媽媽!媽媽你醒啦?”
“是啊!
白冉蹲下身,抱住元寶!皨寢屍鹜砹耍獙毘赃^飯了嗎?”
“吃過啦!痹獙汓c(diǎn)著頭,“和爸爸一起吃的!
“看你睡的香,就沒喊你!
傅寒川站在了兒子身后,“我和兒子先吃了,現(xiàn)在,我再陪你!
摸摸兒子的腦袋,“自己回房,寫計算題去!
“哦!痹獙汓c(diǎn)點(diǎn)頭。
保姆進(jìn)來,陪著他回了房。
“走吧!备岛ㄈタ窗兹,“睡了這么久,餓了吧!
白冉不置可否,沉默著走在了前面。
餐廳里,傭人等到他們來,才準(zhǔn)備炒菜。
也是之前傅寒川交代的,白冉懷著身孕,每餐都得吃新鮮、現(xiàn)做的。
白冉轉(zhuǎn)身要走。
傅寒川急切的拉住她!叭ツ膬喊?”
“我能去哪兒?”白冉無語的送了他一記白眼,“去洗手間啊,上廁所也不行?”
“哦!
傅寒川恍然,是他太緊張了,忙松開手,“去吧,我先給你熱杯牛奶!
白冉甩開手,趿著拖鞋,去到一樓的洗手間。
剛關(guān)上門,手機(jī)響了。
會是誰?
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接時,白冉提著一顆心,該不會是醫(yī)院吧?難道是爺爺又不好了?
幸而,不是醫(yī)院。
看著屏幕上閃爍的號碼,白冉眉目聳動,激動的捂住了嘴巴。
“唔……”
濕意充斥著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