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有考慮到的!
盛子婳皺眉嘆息,“可白老的身體,確實(shí)……”
很不樂觀。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傅秉致頷首,“人之常情,應(yīng)該的。那她現(xiàn)在,人還在島上吧?”
“在的!”盛子婳忙點(diǎn)頭,“我告訴她了,等我的消息,別輕舉妄動!”
“做得對!
傅秉致笑著表揚(yáng)了她,“這件事,我來安排……盡快,接她回來,讓她和白老見上一面!
輕描淡寫的口吻,好像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
盛子婳沒說話,抿著唇瞧著他。
他的五官半攏在陰影里,看不太真切,但溫柔的神色,卻分明又清晰。
“怎么呆住了?”
傅秉致輕笑,瞄了她面前的那份沙拉,催促道,“快吃吧,我都快吃完了,你這還沒動兩口!
“嗯……”
她答應(yīng)著,低下頭,舀了一大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M(jìn)嘴里。
“慢點(diǎn)!
傅秉致失笑,抬起手伸到她唇邊,指腹拂過嘴角的醬汁。
“吃的滿嘴都是!
“你也快吃啊。”
盛子婳反過來,催著他,“你別管我,你吃完了還要吃藥,還有一堆事要忙!
“好!备当滦χc(diǎn)頭。
吃過飯,盛子婳看著他,把藥給喝了,收拾好桌子。
看了下腕表,“我該走了,晚上大夜戲!
傅秉致跟著起身,“我送你坐電梯!
指的,是他總裁室直達(dá)車庫的專用電梯。
到了電梯間,盛子婳伸手,要去摁按鈕。
“子婳!
突然,傅秉致彎下腰身,抱住了她。
“?”盛子婳愣了下,這是怎么了?她有些擔(dān)心,“是不舒服了嗎?”
“沒有!
傅秉致?lián)u搖頭,臉頰在她頸窩里蹭了蹭,“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什么?”
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沒事,盛子婳沒敢挪動,男人的半個身子都掛在了她身上。
怕他摔倒,盛子婳本能的抬起手,搭在了他腰間。
傅秉致側(cè)著臉,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臉頰,開開合合。
“子婳,如果我活下來的話,你受過的苦,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
盛子婳微愕,眸光震蕩,“什么?什么意思?”
“現(xiàn)在還沒法告訴你!
傅秉致笑著,搖搖頭,“只要我活下來,會有那么一天的!
他的薄唇,輕輕拂過她的柔軟的耳垂。
“我沒有忘記,你受過的苦……記在腦子里,刻在心上,時時刻刻都沒忘!”
“子婳,我在改了!
白老的情況,隨時會有變化,事不宜遲。
第二天下午,傅秉致派人,接了她從島上,回到了江城,直奔醫(yī)院。
容崢仔細(xì)確認(rèn)了,傅寒川這個時間正忙著,是不會憑空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
盛子婳特意從片場趕了過來,比白冉早到個幾分鐘。
過來之前,和傅秉致通過電話。
他在電話里,再三叮囑她:“看過之后,迅速帶著白冉離開!不要超過半小時!”
盛子婳鄭重答應(yīng):“好,我記住了!”
白冉到了之后。
“冉冉!”
“子婳!
剛一開口,白冉便紅了眼,“謝謝你。”
感激的話,微不足道,她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
“不說這些!
盛子婳拉住她,快步往病區(qū)走,“抓緊時間吧,已經(jīng)和醫(yī)生護(hù)士打過招呼了!
“嗯!”
到了病房前,直接推門進(jìn)去。
里面。
白恭禮平躺著,身上連著監(jiān)護(hù)儀,手上輸著藥液,左邊鼻腔插著鼻飼管,右邊則插著氧氣管。
“爺爺。”
只一眼,白冉便紅了眼,落下眼淚。
握住祖父蒼老又干枯的手,哽咽的厲害,“爺爺,冉冉來看你了,爺爺,你能聽見嗎?”
“爺爺,你不要擔(dān)心我啊,我好好的呢,你要快點(diǎn)好起來,。俊
白冉捧著祖父的手,貼在臉上。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讓爺爺這樣擔(dān)心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