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賭個幾率
我心里一驚,抬眼看著修女。
她翻開手掌,亮出了一枚繡著個“5”字的臂章,我趕緊示意她收起來,打出了一道結(jié)界把我們兩個人罩在了當(dāng)中。
“你這些天是跑哪兒去了,怎么才來報到?”
我急切的瞪著胡小蝶,她笑著指了指那個黑布挎包。
“打開看看!
我疑惑的拿過挎包打開,里邊是一個一個的證物袋,上邊寫著一些奇怪的字跡,袋子里裝著些紙杯啊煙頭啊頭發(fā)啊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什么啊,哦!這是……嫌疑人的DNA樣本?!”
我驚喜的看著胡小蝶,她得意的點了點頭。
“花了將近五天時間才把所有嫌疑人的樣本都采集齊了,還好,這些人都是沒有反偵察能力的普通人,總體來說也沒算費太大的勁!
“太好了太好了,你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我連聲贊嘆,看了看證物袋上的那些字,卻一個也不認(rèn)識。
“這……是些什么字。俊
“哦,這都是些無中生有的字符,是用英文和希臘文拼接出來的。那些英文都是掩人耳目的,根本就沒什么意義,你把希臘字符全都挑出來,按照希臘字母表的順序和漢語拼音表的順序?qū)φ仗走M(jìn)去,喏。”
胡小蝶在一張紙上唰唰的寫下了幾個拼音字母,我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哦,這是哥屋窩……郭永喆!”
“對,這幾天沒事兒的時候你把希臘字母表的順序記熟了,不然以后翻譯個暗語還得尋思半天!
我大喜過望,我從來就沒想到過暗語還能這么使用,看來我挖來的這幾個人才還真是個個都身懷絕技。
“哎對了,王才呢?他怎么沒跟你一塊兒過來?”
我問胡小蝶,她的臉色凝重了很多。
“我們剛進(jìn)中州就發(fā)現(xiàn)了張?zhí)熳鸢抵辛粝碌木索,師父跟著痕跡的方向一路追蹤過去了。我本來也想跟他一起去探查,可師父知道你急著要采集嫌疑人的DNA,就和我兵分兩路各自行動了!
“?”
我吃驚的看著胡小蝶,“這么快就有張前輩的消息了?”
“嗯,看線索留下的時間應(yīng)該沒超過半個月,延伸的方向好像是往北郊去了,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張?zhí)熳疬活著!
我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那太好了,哎對了,我們怎么才能聯(lián)系上王才?”
胡小蝶搖了搖頭,“為了安全起見,師父切斷了一切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除非他主動聯(lián)系我,不然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我們就只能等他聯(lián)系你了?”
我心里暗暗著急,胡小蝶的臉色卻很輕松。
“別緊張,師父出不了事兒,就算是救不出張?zhí)熳,他自己也有辦法全身而退。等你把這些東西都送去檢測分析,我就帶你去找?guī)煾福覀儌z有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暗號,我能找到他!
“哎,好……不是,我說咱倆誰是隊長啊,你怎么還給我安排起工作了?”
我朝胡小蝶一瞪眼,她對我吐了吐舌頭,站起身來。
“行了,沒事兒我就回去了,明天公司里見!
“哎,好!
我頓時又犯賤的聽從了她的安排,等胡小蝶出了門,我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我天生就不是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材料,真不知道上邊是抽了什么風(fēng)了,竟然讓我當(dāng)了這個五號倉庫的庫頭,還企圖讓我去查清什么多年都沒解的開的謎團(tuán)。
他們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行嗎?
傍晚的時候,葉媽回來了,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一個勁兒的跟我和唐果兒道歉。
“小姐姑爺,真是對不住了,你看這家里越忙我還越是跟著添亂,這幾天可麻煩這位姑娘了!
李瑩笑了笑,背上包自己回了學(xué)校,我看著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的唐果兒,心里暗暗嘆息了一聲。
岳杏林到公司來報到已經(jīng)有幾天時間了,我認(rèn)認(rèn)真真的和他請教了治好唐果兒眼睛的方法,他沉默了半天,搖了搖頭。
“看的出來,陶隊長也深諳醫(yī)道,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要想治好唐姑娘的眼睛,就必須要找到祛除混沌之氣的辦法。目前看來,第一步就是必須要找到太一令,不親身體會一下混沌之氣,我也判斷不出用什么辦法可以讓唐姑娘復(fù)明!
我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
雖然之前在軍營里的時候我就判斷出鄢壯的隊伍里可能存在內(nèi)鬼,但現(xiàn)在治好唐果兒的眼睛已經(jīng)成了刻不容緩的當(dāng)務(wù)之急。
我決定冒一把險,賭個幾率。
鄢壯的隊伍里少說也有幾百人,就算是有幾個臥底……
也不見得好死不死的就是岳杏林吧?
“你想見到真正的太一令是吧?”
我緊盯著岳杏林的眼睛,他直視著我點了點頭。
“這是讓唐姑娘復(fù)明的唯一希望!
“好!
我從腰里解下太一令,推到了岳杏林面前。
岳杏林愣了一下,我朝太一令努了努嘴。
“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你仔細(xì)看看,能感受到混沌之氣的氣息嗎?”
“這……這就是太一令?!”
岳杏林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他不敢置信的慢慢朝太一令伸出了手。
“嗡……”
太一令的正面泛出了一道耀眼的金光,與此同時,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丹田里的鳳鳥有了很強烈的共鳴。
鳳鳥全身的每一根羽毛都閃耀出了和太一令上一模一樣的光芒,昂起頭發(fā)出了一聲高亢的清嘯聲。
我的丹田里法力澎湃鼓蕩,竟隱隱的出現(xiàn)了一個正在被烈火煅燒著的老君鼎的虛影。
一股灼熱的火行氣息瞬間就充斥在我的每一條經(jīng)脈之中,我臉上沒動聲色,心里卻暗暗吃了一驚。
蛟頭山上,就在我用鎮(zhèn)龍杵降伏黑蛟雕像的時候,我確實是感覺到了任詩雨身上的火行之氣好像是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和我的本命水行法力相互交融在了一起。
但在那之后,我還沒有心思好好感受一下水火交融之后的法力威力。
這還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第一次把太一令拿出來,用心去感受正面的“太一”兩個字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那道明亮的金光就像中午頭的大太陽似的直射進(jìn)了我的身體,我頓時就感覺到熱血上涌,每一顆細(xì)胞都充斥著無限的活力。
岳杏林卻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拿著太一令仔細(xì)的看了半天,慢慢的翻了過來。
“混沌”二字映入了我的眼簾,我身上的法力迅速的收斂進(jìn)了丹田里,金色的鳳鳥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岳杏林臉上的表情定格了一下,我緊盯著他的眼睛,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