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什么時候動手
等我看清楚那道“呼嚕呼!钡穆曇舻膩碓吹臅r候,我氣的半天沒緩過氣來,狠狠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呼!!誰?!”
郭永喆一個高從草叢里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哼哼唧唧的哀嚎了起來。
“我靠,你心是真夠大的,我們在那邊差點兒就把小命給丟了,你倒好,睡著了?!”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幾句,郭永喆不好意思的咧著嘴訕笑了幾聲。
“你們風(fēng)水上的事兒,反正哥們兒也幫不上忙,我尋思著吧,還不如干脆躲遠(yuǎn)著點兒,不給你們添亂就算是不錯了。在這兒貓了一會兒就……嘿嘿,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郭永喆,心想他說的也沒錯。
遇到了這種兇險,他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我們的拖累。
還不如找個草窠兒老老實實的躲起來,說句不好聽的吧,就算我們幾個真的掛在鸞鳥主人的手上……
總得有個給我們收尸的人吧。
“走了,回營地!
我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他咧著大嘴樂了起來。
“你們那邊完事兒了?”
“嗯,完事兒了,運(yùn)氣不錯,又沒死!
“哈哈!”
郭永喆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兩排大白牙在夜色里閃著興奮的光芒。
“嘿陶子,行啊你,我就知道,沒有你應(yīng)付不了的危險,哥們兒這趟活算是放心了!”
我苦笑了幾句,沒搭他的話茬兒。
剛才鸞鳥的主人給我透露了很多關(guān)于九兇之地的信息,我們的前程……
還真不怎么樂觀。
我聽鸞鳥主人的口氣,他和那位叫“老虺”的天尊似乎是在九天尊里排名末位的兩個人。
他倆都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那剩下的其他七位絕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更何況我身邊還隱藏著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唐果兒,還有一個一直都沒露過面的……
楚寒樓。
到底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完九兇之地,破解那若蘭的天邪命格,乖乖的掉進(jìn)師父早就設(shè)好的“陷阱”里……
我心里一丁點兒底都沒有。
返回營地的路上,唐果兒纏著郭永喆,連說帶比劃的跟他講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有多可怕。
她說她眼前的景物還是這座山谷,但她四處找了半天,卻一個人影也沒找到。
郭永喆自然是不信,因為他被鸞鳥的主人困在幻境里的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不是,我說唐小妞兒,你就別跟哥們兒說書了行嗎?你當(dāng)這是寫小說呢,平行世界都出來了?”
“哎……你怎么就不信呢?!”
唐果兒急的都快哭了,“剛才我明明就把巨樹那一片直到咱來的路口那一段路都反反復(fù)復(fù)的找了好幾遍,你們都不見了,一個人也找不到,我還以為……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嗚嗚!”
唐果兒說著就又哭了起來,我能看的出來,她的害怕還真不是假裝出來的。
唐果兒的神色很恐懼,她抖動著肩膀蜷縮著身子,任詩雨摟著她安慰了半天,唐果兒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哎,不是……你說的是真的?!”
郭永喆半信半疑的張大了嘴,我無奈的笑了笑,把鸞鳥的主人用幻境困住了唐果兒和郭永喆的事兒和他們說了一遍。
“你倒好,在幻境里睡了一大覺,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招了。這樣也好,省的你擔(dān)驚受怕的!
“嘿嘿,這么說來,哥們兒偷懶還偷出好處來了!
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們慢悠悠的返回了營地,這才感覺腰腿都酸麻的有點兒抽筋了。
郭永喆快手快腳的重新生起篝火,朝我們幾個人揮了揮手。
“趕緊歇著吧,今兒晚上哥們兒一個人守著,你們抓緊恢復(fù)恢復(fù)體力!
“行,那你辛苦一下吧,我們是真給累著了!
“成,踏踏實實的歇著去,小兔子今兒個跑的道兒太多,小雞崽兒倒沒怎么累著。有黑瞎子在小兔子身邊轉(zhuǎn)悠著,出不了什么岔子!
郭永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
郭永喆的意思是今晚任詩雨體力消耗太大,要提防著唐果兒趁這個機(jī)會對她下手。
他會一整夜都守在帳篷外邊盯緊了唐果兒,不會讓任詩雨出事兒。
我感激的拍了拍郭永喆,這時候累的腦子都有點兒發(fā)飄了。
我卸下背包鉆進(jìn)帳篷里,感覺腦袋還沒等沾著枕頭就已經(jīng)發(fā)出了鼾聲。
這一覺睡的實在是太踏實了,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太陽偏西了。
我揉著眼睛鉆出了帳篷,任詩雨也剛醒,她的臉上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兒血色。
郭永喆不知道又從什么地方打來了一點兒野味,那若蘭和唐果兒圍在篝火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焦黃流油的烤螞蚱,口水都快噴出來了。
吃了點兒東西,我感覺身上終于恢復(fù)了久違的充沛精力。
我伸展了一下四肢,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但任詩雨好像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她的臉色在篝火下還顯的有點兒蒼白,吃東西也是慢慢悠悠的,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我摟著任詩雨,她軟塌塌的靠在我懷里,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手很冰。
那若蘭拿著地圖湊在火堆前,和郭永喆低聲商量了幾句,臉色有點兒凝重。
“再歇一晚上,明兒一早繼續(xù)趕路!
我看了看任詩雨的臉,還是有點兒不太放心。
“那爺,要不咱就在這兒多休整一天吧,詩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
“堅持一下吧,到了補(bǔ)給點補(bǔ)充了裝備再休整一天!
那若蘭輕輕嘆了口氣,“我們的蛇藥和其他藥品都耗費(fèi)在鸞鳥身上了,要是再遇著蛇群……”
那若蘭縮著脖子打了個冷戰(zhàn),我想了一下,后背也隱隱發(fā)涼。
接連兩次,我們真是被蛇給嚇出心理陰影了。
我估摸著以后我聽見個“蛇”字都會條件反射的尿褲子。
郭永喆也勸了我?guī)拙,“陶子,那爺說的沒錯,咱在這種兇險的地方必須要考慮到各方各面的可能性。雖然這山谷里不缺吃的喝的,但是藥品才是咱保命的關(guān)鍵因素。弟妹的裝備我來背,你們幾個負(fù)責(zé)照顧著她,咱早一點兒趕到補(bǔ)給點就早一天安全!
我低頭看了看任詩雨,她勉強(qiáng)對我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多余,就聽那爺?shù)陌才虐,我能行!?br>
“好,那你今晚好好歇一下,我來守著!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營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面前的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燒著,散發(fā)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幾個帳篷里高高低低的傳出不同分貝的鼾聲,我心里暗暗有點兒緊張,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任詩雨的帳篷。
任詩雨的帳篷里隱隱傳來了細(xì)密悠長的呼吸聲,我定了定心神,把眼光慢慢的轉(zhuǎn)到了唐果兒的帳篷上。
仔細(xì)算算,我們踏進(jìn)九兇之地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
唐果兒到底打算什么時候……
對任詩雨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