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非打不可
我看著那若蘭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啊師兄,委屈你了。要不咱就好好和鸞鳥的主人商量一下,讓他把寶貝給咱算了!
那若蘭的臉色臭的像死人似的,不屑的撇了撇嘴。
“成啊,那你找它主人商量去吧,人家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白了那若蘭一眼,摸了摸鸞鳥的腦袋。
“哎,我說,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對吧?咱能商量一下不,你悄悄的把寶物機(jī)關(guān)開啟了,我們拿著東西立馬滾蛋,咱就不驚擾你主人他老人家了吧!
鸞鳥點(diǎn)了點(diǎn)頭,它吃力的掙扎了幾下,用一條腿晃晃悠悠的背靠在巨樹上站了起來。
“唳!”
鸞鳥抬頭發(fā)出了一聲清嘯,我感覺一股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從頭頂上傳了過來,氣息似乎是……
不怎么太友善。
我趕緊抬頭朝黑魆魆的巨樹樹冠上看了過去,鳥窩在樹杈上靜靜的躺著,窩里隱隱散發(fā)出了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芒。
鸞鳥又低鳴了幾聲,鳥窩里散發(fā)出了一陣更耀眼的光芒。
鸞鳥似乎是挺失望的,它輕哼了幾聲,慢慢的趴在巨樹下,不再出聲了。
我皺了皺眉頭,任詩雨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
“多余,鸞鳥說……它的主人生氣了,不肯幫我們開啟寶物機(jī)關(guān),說是……說是要……懲罰我們!
我和那若蘭對看了一眼,他翻了翻白眼,把頭扭到了一邊。
我干笑了幾聲,心里在暗暗打鼓。
鸞鳥的主人肯定不會是個好對付的主兒,我剛才說的要硬闖寶物機(jī)關(guān),只不過是在吹牛罷了。
我心里很清楚,就憑我們幾個人的本事,摞在一塊兒也不夠和那些真正的高手動手過招的。
說直白點(diǎn)兒吧,我們只是民間風(fēng)水師而已,人家可是風(fēng)水世家的傳承者,科班出身的。
在人家眼里,我們幾個人這點(diǎn)兒道行……
就和公園里給人看手相的江湖道士沒什么區(qū)別。
要說和鸞鳥的主人硬拼一把,嘿嘿,我們還真沒有這種資格。
我抬起頭看著巨樹上的鳥窩,突然心里一動。
鸞鳥一直都在死死的守護(hù)著巨樹上的鳥窩,那若蘭所說的能融合太一令陰陽氣息的寶物……
該不會就是那顆鳥蛋吧?!
要是這樣的話……
我心里暗暗盤算了一下,壞笑了一聲。
硬攻是沒什么勝算的,但我可以智取嘛!
當(dāng)然,“智取”兩個字只是一種比較文明的說法。
其實(shí)說白了,我是想……
偷鳥蛋。
我悄悄的從包里拿出了移海扇,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兩個綠點(diǎn)兒,我在意念里把鳥窩里的綠點(diǎn)兒折疊在我面前,抬起移海扇輕輕一揮……
“……哎?!”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空地,嘴張的老大。
我面前的地面上依然是空空如也,別說是鳥蛋了,就連鳥窩里的雜草都沒掉下來一根。
“不是……這……”
我張口結(jié)舌的抬頭看了看鳥窩,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移海扇。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情況,移海扇竟然沒把鳥蛋從鳥窩里偷出來。
這不應(yīng)該啊!
幾噸重的竹子我都能輕松的從潘浩家的竹林里轉(zhuǎn)移到我家的小院里,難道這顆鳥蛋是金子打的,竟然能有那么重?
我奇怪的撓了撓頭,剛想再用移海扇偷出那顆鳥蛋,突然……
“嗖”的一聲,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芒從鳥窩里竄了出來,帶著一道精芒劃過了我的面前。
我眼前一花,緊接著一股颶風(fēng)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平地卷起。
“。
這股颶風(fēng)來的毫無征兆,我們?nèi)齻人猝不及防,突然一起朝后飛了出去。
“砰!砰砰!”
三個人先后落地,我飛出去了足有五六米遠(yuǎn),重重的摔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這一下把我給摔了個七葷八素,兩眼發(fā)黑,我緩了半天勁才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
“哎喲……我去,疼死我了……哎,什么玩意兒?”
我突然覺著屁股底下涼冰冰的,我伸手一摸,抓到了一根軟塌塌的繩子。
等我把那根“繩子”湊到眼前仔細(xì)一看,我嚇的魂兒差點(diǎn)兒從腦袋頂上飛了出來。
那是一條死蛇,這時候早已經(jīng)斷了氣。
但死蛇的眼珠子還直愣愣的盯著我,嘴巴大張著,分叉的信子趿拉在嘴外邊,那模樣別提有多瘆人了。
“我靠……。
我一把甩掉了死蛇,嚇的連滾帶爬的跳了起來,一口氣跑出去十幾米,這才打著哆嗦轉(zhuǎn)回頭來。
任詩雨和那若蘭已經(jīng)爬起身來了,他倆緊緊的盯著巨樹的方向,腳下慢慢的往后移動著。
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鸞鳥昂首挺胸的站在巨樹下面,兩只眼睛里閃耀著淡藍(lán)色的精芒。
鸞鳥慢慢的收回了翅膀,那股颶風(fēng)漸漸停息了下來,山谷里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喂!你瘋了!”
我氣急敗壞的跑了回來,沖著鸞鳥就嚷了起來。
“你的命是我們救的,你還來打我們!你……恩將仇報,什么玩意兒啊你!”
我跳著腳對著鸞鳥大罵了幾句,那若蘭趕緊一把扯住了我,聲音一個勁的哆嗦著。
“閉……閉嘴!”
我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我……我去,這是鸞鳥的主人附上它的身體了?”
“廢話,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趁早再多罵幾句,等它再給你一翅膀,你就沒機(jī)會罵街了。”
我縮了縮脖子,趕緊把任詩雨拉過來藏在了我身后。
山谷里一片死寂,我們?nèi)齻人誰都不敢再說話了,但誰也沒有膽子回頭逃跑。
鸞鳥的腦袋緩緩的轉(zhuǎn)了一下,冷冽的淡藍(lán)色精芒在我們?nèi)齻人身上挨個轉(zhuǎn)了一圈。
那種氣場我簡直就沒法用文字去形容出來,鸞鳥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見了皇帝的平民一樣。
說句不怕大家笑話我的話,我沒當(dāng)場跪下來求饒,都已經(jīng)算我膽肥了。
鸞鳥卻好像沒打算放過我,它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在我臉上,那兩道瘆人的淡藍(lán)色讓我不由自主的一個勁打哆嗦,背后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直豎了起來。
“是你小子……傷了我的寶貝鸞鳥?”
鸞鳥突然發(fā)出了一道清晰的人聲,把我給嚇的差點(diǎn)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是我……不不不,前輩,誤會。∈恰幸蝗荷邆四愕膶氊慃[鳥,它們想搶走鳥窩里的寶貝,我們救了它,還治好了它的傷!
我趕緊解釋了一通,鸞鳥冷冷的哼了一聲,抬了抬那條沒了腳爪的腿。
“你說的治好了,就是這個樣子?”
“我……”
我頓時就欲哭無淚,果不其然,這些隱世高手是真他媽不講道理啊。
我救了鸞鳥的性命,他不感謝我倒也罷了,竟然還來追究我截掉鸞鳥腳爪的過錯。
鸞鳥緊盯著我的臉,眼神越來越冷峻。
我趕緊護(hù)著任詩雨往后退了幾步,心里暗暗叫苦。
看來今天這場架……
是非打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