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五十九章 巨大的丑聞
我輕輕松了口氣,按下耳機。
“按照原計劃行動,記住,一定要控制住他們倆,尤其是曼蘇爾,我要活的!
“是!”
聯(lián)絡(luò)剛一結(jié)束,酒店四周就驟然出現(xiàn)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影。
我勾了勾嘴角,打開車門鎖,招呼著阿娜爾和哈爾德一起下了車,朝曼蘇爾和昂山走了過去。
“曼蘇爾叔叔,好巧啊。哎,這不是昂老師嗎?喲,你們兩位認識?”
我一邊譏諷著兩人,一邊走到他們面前,此時曼蘇爾和昂山臉上的表情就跟活見了鬼似的。
“你……你怎么……”
“哦,我和阿娜爾公主帶圣火護法出來玩玩,這不逛累了,就想找個酒店歇歇腳,沒想到這么巧,你倆也在這兒開房!瓎眩〔皇前,你倆大男人怎么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在酒店里?難不成……”
“我……我殺了你。!”
曼蘇爾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一伸手抓住了戴在他脖子上的火焰形狀的圣火令牌。
跟在他身后被嚇懵了的昂山此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就想伸手掏什么東西,我的眼神驟然一冷。
“別動!”
與此同時,幾支冷冰冰的槍口已經(jīng)抵在了曼蘇爾和昂山的腦袋上。
他倆身形一滯,呆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可以不講道上的規(guī)矩,使用武器!”
“你在說什么呢,我又不認識他們!
我壞笑著聳了聳肩膀,“我和阿娜爾公主還有圣火護法只是無意中撞見了你們倆,識破了你倆互相勾結(jié)的陰謀,剛要用巫術(shù)把你們抓回去的時候呢,這群兄弟們就沖了出來。”
我指了指那幾位拿槍指著他倆腦袋的黑衣人,繼續(xù)說道。
“可能是你們犯了其他罪行,人家也是來抓你倆的,碰巧撞在一起了而已。用武器制服你們的是這群兄弟,可不是我。而且我還可以發(fā)毒誓,我不認識他們,從來沒有親口指使他們用槍來對付你倆!
我故意把“親口”兩個字咬的很重,心中暗自冷笑。
這幾個人,我的的確確是不認識。
因為他們都是山貓聯(lián)系到王旭,通過王旭的人脈關(guān)系調(diào)來的特警隊員。
在這之前,我只是把發(fā)現(xiàn)了曼蘇爾和昂山蹤跡的消息告訴了山貓。
至于之后山貓怎么安排,那絕對不是我“親口”指使的。
雖然這番狡辯有點兒不太要臉,但起碼可以保命啊。
聽阿娜爾所說,曼蘇爾的巫術(shù)道行不低,再加上一個黑巫法術(shù)神出鬼沒的昂山,就憑我們手里那群烏合之眾,就算是控制住了他倆,也難免會有傷亡。
而俗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呢。
能用這種最迅速,代價也是最小的方式結(jié)束戰(zhàn)斗,我憑什么還要跟他倆正面硬剛?
“呃……幾位兄弟,這倆人我認識,請問他們犯什么事兒了,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來抓他們?嚯,都用上槍了!
我裝模作樣的問其中一個特警隊員,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沒說話。
“什么情況?特警隊抓捕逃犯,無關(guān)人員趕緊散開!”
隨著一道低沉而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一個魁梧的身影走進了人群里。
我微微愣了一下,這個人我見過。
兩年前,在王玥居住的那個樓盤的地下停車場,我因為喝了酒施法失敗,眼睜睜的看著一位業(yè)主被陰煞奪去了性命。
而我和任詩雨因為在死者的車前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被攝像頭逮了個正著,所以就被當(dāng)做犯罪嫌疑人,遭到了一大批特警隊員的圍捕。
我記得當(dāng)時帶隊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大漢。
只不過當(dāng)時我和任詩雨跟他剛打了個照面,就被其他特警隊員銬住押到警車?yán)锪,所以我只是記得他的樣貌,但不知道他叫什么?br>
“那什么,您是特警隊長吧?”
我笑著跟那大漢打了個招呼,他可能是礙于紀(jì)律,勉強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一點兒。
“這位同 志,我們特警隊正在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
“是這樣,隊長!
我趕忙指了指曼蘇爾和昂山,“這兩個人我認識,算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吧。在合同履行期間呢,這倆人卻暗中勾結(jié),讓我的生意蒙受了經(jīng)濟損失。這不,我剛巧在這里遇到他倆,還沒等掰扯兩句,你的兄弟就沖出來了,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特警隊長的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圈兒,我立馬就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直沖后脊梁。
“是嗎?嗯,這兩個人涉嫌犯罪,我得到的命令是把他倆抓捕歸案,其他的不方便多透露。要是你有關(guān)于他倆的犯罪線索想要提供,我們隨時歡迎。至于你的訴求,那要等到我們這邊先把案子審?fù)炅,再根?jù)你提供的線索并案處理,在移交司法機關(guān)之后再考慮怎么挽回你的經(jīng)濟損失了!
“哎,好嘞,我聽您的。那……我能問一句嗎,他倆到底是犯什么事兒了?”
“無可奉告!
特警隊長說完,就背過身用身體擋住了我,招呼著幾個隊員把曼蘇爾和昂山銬了起來,押上警車呼嘯而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很快,簡直都快到連酒店里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還沒等他們拿出手機拍照錄像,兩輛特警車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山貓從人群里對我擠了擠眼睛,我也悄悄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隨后山貓就帶著其他人迅速散去了。
“我們也回吧,總算是……呃!
我一回身,正好對上了阿娜爾和哈爾德兩張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大黑臉。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識趣兒的趕緊閉嘴。
這種情況也難怪他倆生氣,教中的圣火使者成了叛徒,擱在誰家都是個極其危險,也極為丟人的大事兒。
更何況曼蘇爾和老頭人關(guān)系密切,就連阿娜爾都尊稱他一聲叔叔。
此刻親眼看到了曼蘇爾和昂山雙雙從酒店里跑出來,幾乎都不用審問了,他倆絕對是早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而且昂山就是曼蘇爾救走的。
這就說明曼蘇爾的確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上,哪怕他有再多借口,也洗不清自己的罪責(zé)了。
我把共享汽車開回到原來的地方,又開著大越野把阿娜爾和哈爾德送回了酒店,之后就趕緊離開了。
今晚的事情,對鬼域十八門來說是個巨大的丑聞。
至于阿娜爾和哈爾德怎么跟其他教眾通報,我并不想去參與。
畢竟我今晚還得好好睡一覺,明天去見水鹿彤。
如何將她的身體和那十二個身份不明的陰魂分離,我倒是有了一點兒眉目。
但這個過程一旦結(jié)束,同時也就意味著水鹿彤在人世間的最后一縷聯(lián)系也徹底斷絕。
簡單點兒說,就是……
她會徹底死去。
我的性格本來就優(yōu)柔寡斷,即便水鹿彤沒有真的跟我成親,可她也是曾經(jīng)跟我羈絆極深的人。
如今我即將親手送她離開這個世界,我……
真能下的去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