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 用數(shù)量取勝
“哦……”
我隔了好一會兒才把手從曼巴的腦袋上撤回來,暗自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我和曼巴的“思維互通”上,我得到了一個令人無法置信的結(jié)果。
沒錯,這附近確實(shí)就是安好的修煉地點(diǎn),而且就在前不久,她也練成了有可能會讓唐果兒醒來的通靈法術(shù)。
可就在安好跟金花教主打好了招呼,也問清了我的所在,想要趕赴滇南跟我匯合的時候,她卻被一群……
紙人給綁架了!
紙人???。!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腳邊的那些紙?jiān)∪,緊張的咽了兩口唾沫。
安好可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可以任人宰割的普通女孩兒。
她的法術(shù)雖然我看不太明白,但單從她的道行上來講,等閑的厭勝之術(shù)可奈何不了她。
要是說,有人隨手扎幾個紙人,燒兩張黃紙,念幾句咒語就能把她給困住,我是無論如何也不信。
如此推斷,讓安好陷入險境的,大概率就是……
一百零八紙人大陣了。
可是會使用這種高端紙?jiān)g(shù)的人實(shí)在是太有限了,除了我之外,就只有蘇眉。
這就讓我想不通了,蘇眉跟安好和唐果兒之間,即便是說不上關(guān)系有多好,但也絕不至于有仇吧?
她為什么會阻止安好離開,去給唐果兒施法讓她醒過來?
難道說,唐果兒的蘇醒會對她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嗎?
“……嗯?會不會是我猜錯了,布下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人不是蘇眉,而是……她呢?”
我的腦子里猛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低頭思索了片刻,愈加篤定了起來。
我所懷疑的這個“她”,已經(jīng)在前邊的故事里出現(xiàn)過兩次了,但我都沒直接說出她的身份。
本著再一再二不再三的原則,某鴨決定即刻揭曉答案,以免遭到列位看官的毒打。
沒錯,她就是江南紙?jiān)慌傻牧硪晃贿z孤,蘇眉的姐姐,蔣亮的夫人……
蘇晨。
而且我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在數(shù)起“幽靈電話”里裝神弄鬼,擾亂了所有人視線的那個女人,也是她。
說著一口和蘇眉極為相似的江南口音,但年齡又比蘇眉明顯要大一些,而且還會使用江南紙?jiān)慌傻莫?dú)門法術(shù)。
把這些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我想我推斷出來的這個答案,絕對是沒有一點(diǎn)兒偏差的。
或許很多看官會提出疑問,在我第一次見到蘇晨的時候,蔣亮說過,她沒有修習(xí)過任何法術(shù),對紙?jiān)g(shù)是一竅不通。
而且當(dāng)時我也用神識探查過蘇晨的情況,她的身上的確是沒有一絲法力的存在。
那她怎么可能使用一百零八紙人大陣,還可以讓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某個人的手機(jī)自動“說話”?
大家可別忘了,用來困住安好的紙?jiān)∪,蘇晨可以找個合適的借口從她妹妹蘇眉那里輕而易舉的得到。
她的拿手本事,烤制“鬼點(diǎn)心”……
則可以驅(qū)使紙?jiān)∪司S持三到七天的行動能力。
而遠(yuǎn)程操控別人的手機(jī)來傳導(dǎo)自己的聲音,雖然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想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但以江南紙?jiān)慌稍幃惖姆ㄐg(shù)手段,也絕不難做到。
由此就可以篤定,那個一直以來讓我不知是敵是友的神秘女人,就是蘇晨無疑了。
而此時,她用一百零八紙人大陣?yán)ё×税埠谩?br>
不管蘇晨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必須要把安好盡快的解救出來,讓她趕緊去滇南,使唐果兒重新醒來。
我抱著曼巴貓下了腰,朝著幾十米外的一座牧民遺留下來的破帳篷指了指。
“喵嗚……”
曼巴輕輕的叫喚了一聲,算是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迅速的判斷了一下,既然曼巴把我?guī)砹诉@里,那這時候的安好肯定還是暫時沒有遭遇到不測的。
剛才我的神識之所以沒能探查到安好的氣息,那是因?yàn)橐话倭惆思埲舜箨嚿l(fā)出來的陰氣把她的活人氣息完全屏蔽掉了。
由此看來,蘇晨布設(shè)的紙人陣法,數(shù)量應(yīng)該不少,絕不止一套而已。
而且我也覺著吧,她有可能只是想隱匿掉安好的蹤跡,并沒有打算把她害死。
否則的話,圍繞著安好的紙?jiān)∪耸顷帤庾鳛橹鲗?dǎo)的攻擊型陣法,不僅可以輕而易舉的殺害掉安好,就連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會猝然遭受毒手。
我想了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用靈力互通的辦法在我和安好之間建立一條溝通渠道,嘗試著去把救兵已到的信息傳達(dá)給她。
可下一秒鐘,我尷尬的睜開了眼睛。
我差點(diǎn)兒忘了,就在今天凌晨,我第二次失去了全部法力,空空如也的丹田之中只剩下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金色鳳鳥。
換句話說吧,我又跟進(jìn)入九兇之地的時候一樣了,所能依仗的“武器”,只剩下了紙?jiān)∪撕鸵坪I取?br>
雖然我還可以用神識探查周邊的危險,但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法力支撐起傳達(dá)信息的重任了。
“靠,這下可麻煩了,身邊就連個能借用法力的人都沒有,這些個田鼠螞蚱的又用不成……”
我一邊懊惱的自言自語,一邊看了一眼懷里的曼巴。
“……喵嗚!”
曼巴猛的從我懷里飛了出去,跑出了十幾步遠(yuǎn)才停下,回頭對著我弓著脊背,炸起了渾身的毛。
“嗨,你想什么呢,不借你的法力。再說了,你有嗎你。”
我朝曼巴翻了個白眼兒,對它勾勾手指。
曼巴小心翼翼的重新回到了我身邊,我撿了根樹枝,一邊在地上劃拉著,一邊仔細(xì)的盤算了一下可能會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
“看來我們也只能是……用數(shù)量取勝了。”
我一邊在身上貼了一張三陰符箓,一邊從帆布包里掏出手電筒,肆無忌憚的照亮了我身邊。
原因很簡單,紙?jiān)∪耸歉鶕?jù)周圍的氣息變化來做出主人下達(dá)的指令的,就像是視力極差的動物一樣,依靠聲波的反射或者是舌尖的熱度來預(yù)判危險。
別說是一支手電筒了,就算我拿探照燈把這一片草地照的有如白晝,它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此時,我的活人氣息已經(jīng)被三陰符所遮蔽。
而曼巴本身就是一只陰氣彌漫的黑貓,就算是它接近了安好,也肯定不會成為紙?jiān)∪祟A(yù)設(shè)的攻擊目標(biāo)。
我盤腿坐在地上,不停的撕扯著身邊的野草,快手快腳的編成了一大堆面目極其丑陋的紙?jiān)?br>
嗯,草扎小人。
既然不能用強(qiáng)悍的法力硬剛,那就用紙人的絕對數(shù)量去碾壓對方好了。
忙活到了差不多夜半時分,我身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堆滿了草人。
我用小刀刺破了左手指尖,用陽血挨個激活,曼巴蹲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我,兩只眼睛散發(fā)出了綠瑩瑩的光芒。
這些草人的數(shù)量實(shí)在是太多了,我又大半天沒吃過東西。
沒多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氣息也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來。
“堅(jiān)持啊,再堅(jiān)持一下。等救出了安好,我先吃他個三大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