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鸞戰(zhàn)場。
一場場的大戰(zhàn),在裁判宣布的那一刻,瞬間而起,直接就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
而各種各樣的場外比拼,也就此開始。
有的人依靠這次的比斗,賺取了不少的靈石。
不過還有的人,卻是在以小博大,就賭那種不可能的可能。
當然,對于冷若雨他們來說,是不會去參加這些事情的。
瞧著李木魁那淡然自若的身影,那有來有回的身法,以及那張弛有度,恰到好處的攻擊與試探,冷若雨的心中不由得就提高了警惕。
經常比斗的人,對于這一切的判斷都有著自己良好的感知。
至于輕敵,貌似并沒有。
看得出來,其對于每一位對手都是認真對待的。
而對于那些金丹末期大圓滿的強者,他也是會壓制修為到金丹末期大圓滿之后,才與其相斗的,并沒有占一點的便宜。
直到此時,有些人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什么之前的二十位守擂者之中,會有三位金丹期的選手在了。
感情,全部都起于此處。
但是很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畢竟,當時他們都覺得,金丹期就算是參加了,對于李木魁來說,也只是一掌的事情罷了。
他們更是認為,之所以會有金丹期的修士守擂,那也純粹就是為了能夠讓那些比較拮據(jù)的修士,多一些御敵的手段,拿一些福利罷了。
畢竟,在四大世家所組織的各種比斗之中,金丹期甚至是筑基期的對戰(zhàn),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
當然,獎勵沒有這一次豐厚,而且還要報名費。
所以介于此,他們并沒有選擇去參加這次比斗。
因為能夠被選出來守擂的人,定然是同階之中的佼佼者。
而想要在他們手中取勝,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至于之前那個不知廉恥的家伙,所起的好頭,依舊是讓他們害怕被人給認出來。
畢竟,其行為實在是有些太過于下賤了,他們才不屑于做出如此之事呢。
于是,與其浪費靈力浪費丹藥,倒是不如好好的觀戰(zhàn),保留一些底牌,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天鸞大斗。
因為這個,才是重中之重。
“你或許可以試試,在言語之上激怒他”,忽然之間,看了幾天戰(zhàn)斗的紅衣,微微一笑,輕輕的說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猛地一愣,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場中的兩道身影。
每場戰(zhàn)斗,必要的禮儀的確是不可少的。
這是修士的面子,也是修士的必備素養(yǎng)。
而且,在這期間,他也聽到了李木魁所說的各種話語。
但是,卻并沒有判斷出什么。
可是如今,紅衣姐姐的話語,倒是提醒了他。
只不過,思索良久之后,他還是有些想不通,滿臉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紅衣。
見此,紅衣又看了看場內的戰(zhàn)斗,這才輕聲說道:
“你在無形之中,算是破壞了一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
“所以,他定然是會記下你的”。
“而且,他雖然在戰(zhàn)斗之時,對于對手很是禮貌”。
“就算是金丹期的對手,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輕視之色”。
“但是在沒有對手之時,其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傲氣,是隱藏不住的”。
“這樣的人,一直都在阿諛奉承之中成長,所以對于尖銳之話,很容易上當,很容易飄飄然”。
“除非,他的定力極強,才會不受影響”。
“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并沒有這種定力”。
“至少,在短時間的接觸之內,是沒有的”。
“而這短短的時間,也足夠你打贏他了”。
聽著這些分析,冷若雨眼前一亮,看了看儲物袋之中的那把長劍,嘴角微微勾了勾,欣喜道:
“紅衣姐姐的見識,果然非凡”。
聽到他的夸獎,紅衣滿臉的理當如此之色。
戰(zhàn)斗在幾天之后,也終于到了第七百一十七號。
見此,冷若雨對著紅衣笑了笑,便悄悄的向著候戰(zhàn)區(qū)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紅衣歪了歪頭,似乎很想聽他如何讓這李木魁走入誤區(qū)之中。
畢竟,這么多天的比斗以來,李木魁雖然用了各種各樣的招式。
但是卻始終沒有用出他的成名絕技,天魁斷云手。
她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請七百二十號攻擂者上臺”,三場比試,結束的很快。
而隨著裁判的一聲高呼,眾人的目光頓時便落在了那位走來的黑袍人影之上。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道友,失敬失敬”,見到這道人影,那裁判竟然抱了抱拳,行了一禮。
見此一幕,有許多人都猛地一呆,隨后便恍然大悟,瞬間就知道這家伙究竟是誰了。
“李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啊”。
“就是,仗著自己的修為高,便欺負小輩,不教訓他,天理難容”。
“李公子,一招把他打趴下”。
“李公子,讓他長長記性,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再欺負小輩了”。
………………
此起彼伏的話語接連響起,讓冷若雨不由自主的就勾了勾嘴角,抱了抱拳,施了一禮,有些低沉的嘶啞道:
“見過前輩,見過李公子”。
聽聞此言,場中的聲音頓時便熱烈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當初那位不戰(zhàn)而勝的道友啊,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見到那黑袍人影向自己行禮,李木魁頓時就抱了抱拳,回了一禮。
只不過,其話語之中的調侃,卻是不盡遮掩。
聽到這話,冷若雨看了看周圍那些已經安靜下來,但是卻又異常激動的人群,笑道:
“看來,我還是挺受歡迎的,剛一露面,就被認了出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聞聽此言,離得最近的那些人的嘴角猛地就是狠狠一抽,暗道:不知廉恥。
“哈哈哈哈~~~,道友倒還真是愛說笑,在下佩服、佩服”,見此,李木魁并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抱了抱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看著他的神色,冷若雨想了一瞬,饒有興致的問道:
“莫非,李公子也看不慣,我依據(jù)規(guī)則行事不成?”。
“沒有沒有,都在規(guī)則之內,沒有對錯之分”,聞言,李木魁擺了擺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來。
“那李公子不會是想以這元嬰中期的實力,來欺負我這么一個元嬰初期大圓滿的晚輩吧?”,瞧著他的目光,冷若雨淡淡一笑。
“嗯???”,聽到這話,不只是裁判與周圍之人,就連李木魁都是微微一滯。
因為這聲音充滿了靈力,傳出去了很遠,很遠。
下一刻,嘩然聲瞬間而起,嘲笑聲接踵而至。
可是對于冷若雨來說,倒是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至于李木魁,也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表面之上卻是坦然自若,微笑道:
“我李木魁,向來不占人便宜,所以道友自然也是不用擔心的”。
輕輕的話語緩緩落下,令不少人都拍手叫好。
只是很可惜,對于冷若雨的謾罵,可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