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小白掐動印訣,然后狠狠地拍了出去。
下一瞬間。
三股恐怖的氣息剎那相撞。
“哈哈哈哈……,果然是中品靈器!”,忽然間,一道狂笑聲伴隨著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
此人正是之前那位修為已經(jīng)到達(dá)金丹期的路統(tǒng)領(lǐng)。
此時,只見他異常興奮的看著眼前的這把白綠色長劍,眼中盡是貪婪。
“快閃開!”,冷若雨見此,心中大驚,慌忙伸手把丹田已經(jīng)枯竭的小白甩了出去。
之后,他雙手握劍,靈氣瘋狂奔涌,死死的抵擋著路統(tǒng)領(lǐng)的這一擊。
冷若雨緊咬牙關(guān),一滴滴鮮血從口中溢出,滴落在地。
他體內(nèi)的靈力逐漸枯竭,涌入斷魂劍中的靈力變得越來越少。
隨后,他的衣衫層層碎裂,青筋根根突起,頭發(fā)肆意飛舞。
“不要臉的老畜生!”。
話語從牙縫中擠出,冷若雨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
可惜,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只是抵擋了一瞬間,他體內(nèi)的靈力便已完全枯竭。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冷若雨瞬間倒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在了同樣正在倒飛的小白身上。
同一時間,白亦傾見此,一個閃身閃到了兩人身后,想要接住兩人。
可是下一瞬間,一聲骨骼脆響傳來,白亦傾剎那滿嘴鮮血涌出,身軀彎折,倒飛而去,但是她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兩人一蛇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滑出去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地面之上,鮮血拋灑,鱗片亂飛。
冷若雨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剛一抬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沒了力氣,根本無法掙脫。
他艱難轉(zhuǎn)頭看了看,下一刻,兩行清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他看到了白亦傾對折的身軀,看到了森森的白骨貫穿了皮肉,看到了已經(jīng)血肉模糊,分離開來的長腹。
“出息!”,白亦傾終于有氣無力的對著冷若雨說出了第一句話,那話語聲很是冰冷,但是似乎夾雜了一絲溫柔。
冷若雨身旁的小白喘了幾口氣,然后動了動了身體,但是結(jié)果卻也一樣,無力掙脫。
“我的!我的!”,忽然間,一道失心瘋般的話語傳來,引得兩人一蛇微微側(cè)頭。
“你們給我抓住它,抓住它!”。
遠(yuǎn)處,那路統(tǒng)領(lǐng)一邊喊著一邊東竄西跳,想要試圖抓住四處亂飛的斷魂劍。
那一旁的六位修士見此,一陣的無言。
他們想要先解決掉另一邊的事情,可是當(dāng)他們看了冷若雨那邊一眼后,還是決定先去抓到那把在空中亂飛的斷魂劍。
他們對那把斷魂劍,其實也是有貪婪之心的,但是他們卻不敢在虎口下奪食。
“他們?yōu)槭裁床粊須⒛!”,小白又使勁的掙脫了一下,“殺了你之后,劍失去了主人,不是能更好的拿到嗎?”?br> 冷若雨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著,他輕輕的撫摸著白亦傾的傷口,想要將傷口拼合起來,可是他實在是做不到。
“你別亂動,你越動她越疼!”。小白見冷若雨沒有理她,于是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冷若雨聞言一呆,這才靜默下來,他不敢再亂動了。
小白又使勁的想要掙脫出來,可是試了好幾次,卻依舊沒能掙脫。
“明知道她很疼,你還亂動!”。
忽然間,一道柔和的聲音在兩人一蛇身前輕輕響起。
冷若雨聞言,豁然抬頭。
當(dāng)他模糊的看到眼前的倩影之時,他張了張嘴,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狂涌而出。
可是下一瞬間,可能是太過悲喜,也可能是受傷太重,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然后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小白看了一眼歪倒在自己身上的冷若雨,然后抬頭,眼睛眨呀眨的看著眼前的漂亮女子。
只見那女子高挑動人,身著綠衣,眉眼如畫,臉上盡顯溫柔。
此人正是匆忙趕來的木清悅。
“許久未見,小白!小綠!”。木清悅看了看一人一蛇,打了一聲招呼。
“是你,大姐姐!”。當(dāng)小白看清楚來人之時,忽然臉色一喜,伸了伸手,然后低吟了一聲。
她其實受的傷很重很重,之前只不過是不想讓冷若雨擔(dān)心罷了。
現(xiàn)在他昏死了過去,自然也就不用再刻意遮掩了。
“你才是小綠!”,白亦傾冷冷的看著木清悅,有些生氣。
木清悅伸手,將死死嵌在白亦傾身軀中的小白抱了出來。
隨后她彎下腰,又將冷若雨從中抱了出來。
在兩人離開白亦傾的身軀之時,白亦傾猛然一顫,只不過依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木清悅看著流出來的鮮血以及內(nèi)臟,沒有絲毫猶豫的低下了身子。
然后她輕輕的把內(nèi)臟塞了回去,之后又清理了一下身軀內(nèi)的泥土,這才將腹部慢慢的合在了一起。
就這樣,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清理,重新疊合,直至來到了最初的傷口處。
那里,脊椎斷裂,骨骼刺出,而皮肉之上,卻有著一個半連在一起的人形大洞。
木清悅看了一眼這大洞,便知道這是冷若雨與小白砸出來的。
因為之前的沖擊力實在太大,而白亦傾接他們之時,剛好是用自己最柔軟的腹部接的,所以就成了這樣。
“可能,有點(diǎn)疼!”。
木清悅握了握自己的玉手,心中剛壓下去的怒火,終于有了一些波動,不過她很快就又壓了下去,表面之上依舊顯得很是溫柔。
“我又不怕疼!”,白亦傾微微的晃了晃腦袋。
“!疼!。 ,可是白亦傾話音剛落,就猛然驚呼出聲,卻是木清悅已經(jīng)動手處理起她傷口來。
“想叫就叫吧,我布的有幻陣,困陣,也有隔音陣法,除了我們,沒人能聽得到,看得出!”。
木清悅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將刺出的骨骼推回去復(fù)位。
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將白亦傾翻折的身軀緩緩扶正。
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白亦傾痛的慘呼連連,低吟不斷。
不過她始終是有傲氣的,又怎么可能會放開聲音,不顧形象呢。
雖然這里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昏死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終于,過了好長一會兒,木清悅才將白亦傾的身軀扶正,傷口處理好。
不過白亦傾的腹前依舊有一個破碎的大洞,那里血肉有些缺失,找不回來了。
“把這個吃了就沒什么事了!”。木清悅又看了看傷口,確定沒什么大問題后,溫和一笑。
隨后,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數(shù)十個瓷瓶,一股腦的全部都扔到了白亦傾的嘴中。
當(dāng)然,小白也是有的。
木清悅轉(zhuǎn)頭看了看被鮮血染紅的一大一小兩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之色。
之后,她輕輕的把昏死過去的冷若雨抱了起來,放到了白亦傾的身邊,讓他靠在那里,因為那里是沒有傷口的。
做完這一切后,她又看了看白亦傾那正在快速恢復(fù)的傷口,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輕輕的走到了小白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看著白亦傾,囑咐道:
“小白,小綠,看好他!”。
“好!”,小白聞言,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叫小綠,我叫白亦傾!”。一旁的白亦傾則是微微晃了晃腦袋,隨即又痛哼了一聲。
“你可別亂動,不然出了問題,可別找我!”。木清悅看著白亦傾溫柔的笑了笑。
“誰要找你!”,白亦傾嘀咕了一聲,不過話語聲中似乎有些疼痛隱藏。
木清悅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她又看了看冷若雨,蹲了下來,伸手幫他擦去了臉上的鮮血。
那是白亦傾的血,其中也夾雜著一小部分小白與他自己的血。
木清悅又看了看他,輕柔一笑,隨后起身,對著小白與白亦傾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慢慢向遠(yuǎn)處走去。
下一刻。
殺意四起!
剎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