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不學(xué)推演之術(shù),真是太虧了”。
玄北冰漠,一處丘陵之上。
看著遠(yuǎn)處的那只大妖邪,紅衣看了看身邊的傾夢姑娘,贊賞了一句。
聽到這話,傾夢姑娘微微一笑,隨后便往長公主的身后擠了擠。
由于見的多了,幾人倒是也適應(yīng)了,可比當(dāng)初的冷若雨適應(yīng)的快的多。
畢竟,當(dāng)初的冷若雨才是什么境界,與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比。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里的恐怖程度與壓抑程度比這里的可是要多得多。
回想著之前在化妖神殿之中所見過的那位名字叫做憶南天的前輩,冷若雨的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了一種怪異之感。
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有些不太清楚,那位前輩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還有就是,他之所以稱之為化妖神殿,那也是因為當(dāng)初的那個妖三所言,他們那個地方為萬妖神殿的下轄勢力,化妖殿。
思緒回轉(zhuǎn)之間,看著遠(yuǎn)處的那個大妖邪,他皺著眉頭,輕聲道:
“令牌或許有壓制靈魂的作用,讓他們能夠暫時變得不那么白癡,知道積攢食物”。
聞言,躲在長公主身后的傾夢姑娘嘀咕道:
“也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生前的功法!”。
“呃~~~”,聞言,冷若雨的嘴角頓時便是狠狠一抽,而周圍幾人的目光也在剎那之間便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身上。
見到眾人的目光,傾夢姑娘拉了拉兜帽,我看不到人,別人也看不到我。
遠(yuǎn)處,隨著那東西的不斷啃食,其身體之中那八階化境巔峰的實力逐漸過渡到了九階化境。
而其身軀,也是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了起來。
不過,似乎是由于突破的緣故,那東西的啃食速度瞬間就變快了不少。
這也導(dǎo)致了它身上的慘叫與掙扎之音越來越甚,很是凄慘。
“蠢貨,現(xiàn)在不動手,等它再突破一境之后,那誰都活不了!”。然而正在此時,人群之中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喝,繼而一道身影便已經(jīng)沖了出去。
聽到這話,見到有人前沖,周圍之人瞬間便跟上了一二。
可是除去這一二之外,卻是沒有人再跟上來了。
畢竟,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這個怪物的恐怖了。
而且,眾人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怪物是如何成長起來的。
縱然現(xiàn)在想要動手,費盡心力把這個怪物給殺死了,那么接下來令牌的爭奪,他們又哪里還會有什么勝算呢。
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各憑本事。
“這群人恐怕要有危險了”,看著那沖上去的幾位八階化境高手,冷若雨搖了搖頭,自然是知道這幾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是一起沖,那就先一起把這個怪物給解決了之后再說。
若是不一起沖,那就先把這個怪物給引入到人群之內(nèi),激發(fā)它的兇性。
而到時候,在自保之下,自然會有人選擇出手。
畢竟,能夠在周圍圍著的人,誰又不是為了那個令牌呢。
果不其然,在見到?jīng)]有幾個人沖來之后,這些人依舊是向著那個大妖邪沖了過去。
劍光劃落,只見那個大妖邪身上所背負(fù)的人群簌簌而落,而一個有著巨大腦袋的爬蟲就這樣顯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然而正在此時,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美味,那爬蟲一個縱躍,便露出了一排油綠油綠的骨骼。
瞬息之后,“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不絕于耳。
而也就在這僵持之中,那爬蟲卻是猛的發(fā)出了一聲嘶吼。
“走!”,見此一幕,那幾人的臉色陡然大變,極速暴退。
與此同時,隨著那爬蟲的嘶吼聲響起,只見之前被人從其身上打落的那些人群之中忽然就升起了一堆堆的骨骼,繼而變成了一把把攜帶著陰暗之氣的兵刃。
“御劍術(shù)!”,見到這一幕,冷若雨瞬間便看向了一旁的傾夢姑娘,眼中盡是佩服之意。
現(xiàn)在,他也覺得,這位姑娘就應(yīng)該去修煉推演之術(shù)。
“我們也走”,而也就在此時,一旁的歸雪前輩伸手一拉,帶著身邊的元汐姑娘與憂兒姑娘就往后退去。
聞言,長公主與紅衣還有北玄墨漪同時出手,帶著剩余幾人,迅速而退。
至于冷若雨,則是直接就開啟了隱匿陣盤與幻陣盤,緊跟而上。
手中的陣盤,是之前又重新煉制的,足有雙手合起來那么大。
而其范圍,自然也是大了不少。
遠(yuǎn)處,一瞬之間,人群作鳥獸散,往各個方向逃離而去。
可是,那爬蟲竟然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每次跳躍之間,那些骨骼兵刃都宛若有了絲線牽引似的,來回穿梭,如影隨形,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至于之前沖過去的那幾人,則是由于其本身實力就極強,卻是早就已經(jīng)御劍而行,躲避開了那爬蟲的攻擊。
看著周圍那些看似逃離,實則緊緊尾隨,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人影,冷若雨頓時就皺了皺眉。
他知道,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爬蟲遲早還會發(fā)生蛻變的。
只不過想歸想,他倒是也沒有選擇去直接出手鎮(zhèn)壓。
因為現(xiàn)在,他雖然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將其毫不留情的震殺。
但是正如傾夢姑娘所言的那般,萬一它們之中真的誕生出了謫仙境,甚至是悟仙境的大妖邪。
到了那時,若是還不知道其擊殺方法,那可就真的是玩兒大了。
與其在那個時候,去尋找所謂的弱點等等,倒是不如現(xiàn)在就將這個弱點給尋找出來。
逃離,縱然有用。
但是總有人是逃不掉的,所以被迫進(jìn)行反擊,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而在這種殊死一搏的情況之下,雖然實力相差甚遠(yuǎn),但是總歸還是有些作用的。
畢竟,這爬蟲雖然詭異的很,但并非是堅不可摧的。
只不過,它的恢復(fù)能力也著實是有些變態(tài)。
看著那再次變成巨大螃蟹的怪影,冷若雨的神識一直都在鎖定著那枚令牌。
他發(fā)現(xiàn),其上那絲微弱的光芒,會隨著啃食的變化而變化。
但是,在受了那么多次的攻擊之后,那令牌卻依然牢固的很,甚至還有越陷越深的趨勢。
“難道是?”,看到此處,他忽然一愣。
遠(yuǎn)方,看著那再次凝聚而成的巨大螃蟹,最開始的那幾人啐了一口,隨即對視了一眼。
臨時的隊伍,在所難免。
先解決大患,再說其他。
無人同力,那便自己同力。
三言兩語之間,幾人猛地躍下長劍,隨后順勢一指,御劍取人頭。
然而,當(dāng)那迅猛的劍勢還未至之時,那大螃蟹忽然一個旋轉(zhuǎn)起身,無數(shù)道骨骼利刃向著那些長劍便狠狠的刺去。
長劍被兇猛的力道瞬間擊飛,但是那些骨骼利刃卻是窮追不舍,似乎是想要將那些長劍直接斬斷。
而在另一邊,大螃蟹一邊操縱著骨骼利刃,一邊與幾人貼身而斗,緊咬不放。
“果然如此!”,遠(yuǎn)處,看著那隨著令牌的深陷,越來越凝實的大螃蟹軀體,越來越厲害的操縱手段,冷若雨恍然大悟。
只是,盡管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他還是有些疑惑的。
看著那越來越迅捷,實力越來越強的大螃蟹,那幾人忽然吼道:
“這怪物在破境,諸位道友,若是再不動手,咱們都得死!”。
聽到這樣的吼聲,一些人終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瞬間便猶豫了起來。
而有一些人卻是一聲嘆息,轉(zhuǎn)頭就跑,不做任何的停留。
“一起上,先廢掉這怪物的肢體,取出令牌,再談分配之事!”。
糾結(jié)之中,有人終于是站了出來,手中的長刀劈出了道道的匹練。
“之前我們試過,那令牌根本就取不下來!”,看著那沖去的數(shù)道人影,幾道人影也是一邊怒吼著,一邊沖了出去。
他們知道,怪物的弱點似乎就在那枚令牌之上。
可是,他們卻根本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qū)⒛敲读钆迫∠聛怼?br>
而周圍的一切推演者,也只能推演至此而已。
逃,的確是可以逃得掉。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怪物一旦突破到謫仙境,那自己等人要么現(xiàn)在就退出這玄北冰漠,要么就只能死在這里了。
畢竟,這玄北冰漠之中,可不是只有這一枚令牌。
知曉事因,自然是知曉的。
而他們之中也并非都是什么看戲之人,只是一直在等待著自己所護衛(wèi)的推演者給出答案罷了。
可是現(xiàn)在,隨著這怪物的實力越來越強,他們已經(jīng)推算不出什么了。
恐怖的刀芒,劍雨,在大螃蟹的四周不停盤旋,想要削去它的肢體。
但是奈何,這大螃蟹一邊啃食,一邊戰(zhàn)斗,實力竟然已經(jīng)悄然的來到了化境巔峰,他們也是難以再招架了。
“走!”,終于,見到自己越來越不敵之后,有人率先喊了一聲。
聞言,眾人也知事情不妙,只得暫時放棄,另想它法。
可是現(xiàn)在,又豈能是他們想要脫身,就能脫身的。
而在聽到這話之后,周圍那遙遠(yuǎn)之處之地,還在圍觀的眾人,頓時便四散而開,逃得極快。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他們卻忽然感覺到背后一陣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