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冰漠之外。
看著那天空之上所漂浮的字跡,有許多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
他們知道,似乎是那傳說之中天命山之上的人,現(xiàn)世了。
而這些字跡,就是他們的手筆。
對此,眾人的心中也是有著非常大的疑惑,不知道這天命令究竟是什么東西。
但是,自名字來看,應(yīng)該是一種令牌。
所以,有許多人都在心中猜測,這種令牌應(yīng)該就在玄北冰漠之中。
只是,這令牌到底是怎么樣的,那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既然現(xiàn)在天空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字跡,那就不用再著急著往里面走了。
畢竟,萬一還有什么提示出現(xiàn)的話,那可就虧大發(fā)了。
于是,等待便不可避免了起來。
至于冷若雨等人,則是依舊還在高樓之上,打量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在心中暗暗的思忖了起來。
只見遠(yuǎn)方,那原本只是有些山嶺怪樹的玄北冰漠,此時此刻竟然已經(jīng)多出了許多建筑與高山巨石。
看起來,就像是有另一個界限忽然降臨在了此地。
不過,令人稱奇的是,這些東西之上,皆有冰霜覆蓋,看起來甚是漂亮。
“前輩,我怎么感覺,這天命山就是你們天命一族的呢?”,看著那坐在一旁靜靜思索的歸雪前輩,冷若雨奇怪的問了一句。
聞言,歸雪前輩愣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說道:
“師尊也沒有告訴我,天命山是我們的地盤?”。
“還有,我們族內(nèi)的內(nèi)部記載,也并沒有天命山這個地方”。
“倒是對于外部的記載,我看到過幾次”。
“莫非,又是師尊騙了我不成?”。
說到這里,她蹙了蹙秀眉,而后又道:
“不行,等回去之后我得去好好問問”。
“若是敢騙我,看我不打死她”。
“呃~~~”,聽到這話,冷若雨的嘴角頓時便狠狠一抽,暗道:
“玄素前輩,這可不關(guān)晚輩的什么事,到時候可千萬不要來找晚輩的麻煩”。
看著那奇怪的表情,北玄墨漪微微揚了揚嘴角,輕聲道:
“小丫頭,這小家伙兒肯定是在心里嘀咕你呢”。
“嗯???”,聽聞此言,冷若雨微微一愣,而后便被歸雪前輩給提了出去,腳下已經(jīng)是一片荒山。
………………
兩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挺短的。
所以,眾人也并沒有什么焦躁之意,只是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
而直到這一日的黃昏之時,那些字跡終于起了變化。
仔細(xì)看去,只見數(shù)十道亮芒忽然自字跡之中浮現(xiàn)而出,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看著空中那僅存的字跡,眾人都有些發(fā)呆:
“天命令已出,諸君請吧”。
這一次,字跡只是懸停了幾息之后,便化作十幾道亮芒,向著眾人緩緩飛去。
見此一幕,一些眼疾手快之人在幾個飛掠之間,便已經(jīng)將那些令牌握在了手掌之內(nèi)。
然而就在下一刻,令人恐懼的威壓剎那之間便將那些人淹沒其中。
感受至此,那些人陡然一驚,下意識的松開手,隨后那些令牌便繼續(xù)在人群之中盤繞了起來。
沒人敢動手,只是靜靜的看著,將令牌的模樣記在心中。
如此,令牌盤旋了幾圈之后,便懸浮在那里不動了。
這樣一來,令牌最清楚的模樣便被眾人牢牢的刻印在了腦海之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令牌之上的冰芒逐漸消散,開始往下自然而然的墜落而去。
而也就在此時,十幾道黑袍人影豁然動身,猛地竄出,接住令牌就要往北極王朝之內(nèi)沖去。
可是就在下一瞬間,這些人的手臂卻轟然炸裂,令牌被直接拋飛了出去。
一道道的慘烈之聲瞬間而起,眾人也都下意識的遠(yuǎn)離了令牌。
因為出現(xiàn)了意外,所以眾人便都忌憚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冷若雨瞥了他們一眼,一戴兜帽,閃身便沖了出去。
而后,他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將那一十八道令牌全部都給撿了起來。
看著那疑惑的眾人,他抬手便將其中的一枚令牌往后激射而去。
下一瞬間,只見一層空間漣漪蕩漾而開,令牌被彈了回來。
見此,他又撿起令牌,隨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那玄北冰漠的方向射去,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不應(yīng)該呀?”,見此一幕,他壓低嗓音,沙啞的說了一句。
直到將所有的令牌全部都射回玄北冰漠之后,他這才恍然道:
“看來,只要不是離開了這玄北冰漠的范圍,便是無事發(fā)生”。
“沒想到天命山的前輩們,考慮的竟然如此周到,并不愿意將此處的爭端延伸到外面的界限啊”。
沙啞而又低沉的話語緩緩落下,他慢悠悠的向著玄北冰漠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眾人皆是一愣,隨即便覺得很有道理。
只是,當(dāng)見到那從走路,變成奔跑,而后又變成急掠的人影之后,忽然就有人高喊了一聲,罵道:
“他奶奶的,他是要去拿令牌”。
話音一落,瞬間便已激起萬丈波濤。
人群浪潮向著那玄北冰漠,洶涌卷去。
而那一十八枚令牌所飛之地,他們在剛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此起彼伏的罵聲與佩服聲,接連而起,人群也正式進(jìn)入到了那玄北冰漠之中。
看著那消失于零散建筑之外的身影,眾人迅速追逐而去。
遠(yuǎn)處的高樓之上,看著那接連進(jìn)入到玄北冰漠之中的人影,北玄墨漪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而后又看了看冷若雨,輕笑道:
“你這小家伙兒,倒真是會把控機(jī)緣呀”。
“扔在那里都不要,我要”,聞言,冷若雨理所當(dāng)然的說了一句。
以他如今的實力,自然是可以很輕易的就擺脫掉那些人的追逐。
而之前之所以那樣說,也只是不想這里的爭端牽扯到外面那些無辜的人而已。
不過,那些人手臂的炸裂,的確是因為令牌。
至于其中的原因,似乎是一種來自于令牌本身氣息的作用,以及外面那層看不到的空間漣漪。
而所有人都猜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在這期間,被席卷到了另一處空間之內(nèi)。
只不過,有許多人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所以,之前他在扔令牌的時候,看似快速,其實并沒有用多少力。
當(dāng)然,向著玄北冰漠扔的時候,可是用了不少的力呢。
盡管激射出去的的確是令牌,但那也只是用冰做的罷了。
誰讓這天命令,與冰差不多呢。
感受著那自遠(yuǎn)處緩緩回縮的空間層隔,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這空間層隔會跑到身后去了。
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那些冰霧彌散的緣故。
而現(xiàn)在,濃烈的冰霧已經(jīng)化為了淡淡的霧氣,在周圍緩緩飄蕩著。
這,應(yīng)該就是整個空間的邊緣之地了。
看著他那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眾人把令牌又遞給了他。
畢竟,他可以將令牌藏的很好,到需要之時,再拿出來就行了。
但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機(jī)緣,而是為了那獸皮卷之上所標(biāo)記的那個地方。
而現(xiàn)在,他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在那個標(biāo)記之上,會畫有一個圓圈了。
原來,其指的就是這層結(jié)界,或者說是那個看不見的空間屏障。
………………
殺戮,本就會因為寶物的出現(xiàn),而起爭端。
更何況,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令牌。
盡管這是推演者的機(jī)緣之地,但是鮮血,卻也是可以染紅冰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