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凰果,為依附于落凰山而生的仙果。
而每一次落凰果的成熟,數(shù)量都不一定,時多時少。
不過,盡管如此,在落凰果成熟的時候,也是吸引來了無數(shù)的武道中人前來爭奪。
由于皇室對于落凰山的規(guī)定,凡進(jìn)入者,無論是誰,生死不論。
所以在這期間,一些膽大的人便真的會對皇室中人動手。
然而,皇室中人來到這種地方,又豈會只有那么一個人獨(dú)自前來。
但是,襲殺之人卻也因此而變得慢慢的多了起來。
直到有一次,他們盯上了一個不該盯的人。
最后,雖然皇室的確是如之前所說的一樣,對于落凰山之內(nèi)的事,并不追究。
可是,也是自從那一次開始,每當(dāng)落凰果成熟的時候,皇室所派來的人,便皆是化境七階之后的人。
而且,每一次出動,都是將近半百的隊伍。
所以到最后,那些能夠拿走落凰果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于是,便傳出了皇室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插手落凰山的任何事情,但是這樣的做法與插手也無異,干脆直接把所有的落凰果全部都占為己有得了。
更有人言,若是看這天下武道中人不順眼的話,可以直接封閉落凰山,進(jìn)行一次大清洗得了。
對此,當(dāng)時的國君并不想去管。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下過命令,只要是皇室中人,無論去了多少人,加起來最多就只能取走十之為一的果實(shí)。
若是哪一次加起來超過了這個數(shù)值,那么便會按照所得多少,來對最多的幾人進(jìn)行永久的禁令,禁止其再進(jìn)入落凰山之內(nèi)。
但是奈何,那些人屢次對皇室中人出手,一再忍讓,反而多出了無數(shù)的麻煩。
于是,在那一次襲殺過后,國君便不再限制皇室中人十之為一,可取十之為九,留下其一便足夠了。
畢竟,誰讓他們襲殺的人,是當(dāng)時初出茅廬的陸炎北曳呢。
不過,由于這件事情鬧得越來越兇,所以到最后,當(dāng)時的國君直接就一紙詔令,封禁了王朝境內(nèi)的所有天鸞山,外加上落凰山,以及周圍所有可尋寶物之地。
而后,便對當(dāng)時參與襲殺之人進(jìn)行了一次肅清。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王朝之中便在家族的安排之下,進(jìn)行了國君的更迭。
不過,雖然后來廢除了許多禁令,但是落凰山之內(nèi)的落凰果,卻直接言明,有兩條路可選。
其一,可以各憑本事,來摘取落凰果,但是皇室之人會傾巢而出,將整個地界給圍的水泄不通。
其二,則是先讓皇室摘取十之為九,當(dāng)皇室之人離開之后,其余的可盡由爭奪。
對此詔令,自然是有人不服的,認(rèn)為新國君也不好。
于是屠刀便起,殺了近千人,之后又規(guī)定,不管果實(shí)有多少,最多只留下十二顆給整個王朝的武道勢力。
見到有許多武道中人被殺,眾人這才漸漸地消停了下來。
但是,坊間之中,暗地里的議論并不少。
而這一禁令,直到上一任國君接替之后,這才解除,規(guī)定皇室眾人最多只能拿走五成,一直延續(xù)至今。
聽完長公主的講述,冷若雨咧嘴一笑。
看別人仁慈之時,便想著不講道理,看別人不講道理之時,便想著講道理,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而且,武道之中,憑的就是實(shí)力。
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不如別人,十成的收獲,別人直接讓出了九成還不滿意,還想著去截殺別人。
去截殺別人也就算了,還去截殺最受寵的那一位,這不是斷自己后路,又是什么。
不過,由于落凰果一次吃太多并沒有什么大用,所以長公主一直以來,只是按照自己那幾位姐妹每人兩顆的量去取一些罷了。
畢竟,實(shí)力強(qiáng)了,這落凰果的作用也就小了很多。
“這些果樹,我記得記載之上最多是五十二棵,最少是九棵,一般只有一二十棵左右”。
“而這次的果樹比之前多了很多,估計都有幾百棵了,而且結(jié)的果也有很多”。
“我看最多的樹上,竟然都有十二個了,之前我記得最多只有六個,算是翻了一番”。
“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共取了三百六十二個落凰果,你們?nèi)×硕嗌伲俊薄?br>
看到他那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長公主笑了笑,問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些樹上的果子,最多結(jié)了九十六個,最少的應(yīng)該是結(jié)了九十二個,共計三百六十顆樹,我們?nèi)×巳f兩千多個果子,剩下的應(yīng)該還有兩千余個吧”。
“嗯???”,聽到這話,長公主頓時一愣,有些發(fā)懵。
而一旁的陸炎沁霜不愧與長公主是好姐妹,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
來到山谷之上,看著下方的人群,冷若雨笑了笑,道:
“我去把陸炎赤聞,還有那大皇子與陸炎獵鋒捉出來”。
“至于其余人,就先扔在這里吧”。
聽到這話,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后,在冷若雨的一去一回之間,手上的繩子之上,就多了三條如同死狗一般,昏死過去的人影。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們便順著來時的路,往落凰山之外走去。
不過,就在快要到達(dá)出口的時候,幾人便憑借著隱匿陣盤與幻陣盤的遮掩,將三人悄無聲息的帶了出去。
緊接著,他們就迅速來到了小鎮(zhèn)之外的遠(yuǎn)方,一處僻靜的山嶺之內(nèi)。
而大皇子三人,也被順利的交到了那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布衣老人的手中。
見到這三人之后,布衣老人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冷若雨,輕聲道:
“小家伙兒,注意著點(diǎn)兒,殺太多的人會牽扯上太多的因果,不要讓長公主輕易沾上太多,不然的話,我家司主也不太好處理”。
聽到這話,冷若雨笑了笑,道:
“前輩放心就是,大部分的事情我會出手,來將因果全部都攔在自己的身上,至于糾纏到公主姐姐身上的小因果,那就麻煩前輩以及兩位司主前輩了”。
“沒問題”,聞聽此言,布衣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隨即,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冷若雨一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小家伙兒能夠說出此話,看來,在你修行的這些年中,也是沒少殺武道中人啊”。
“讓老夫猜猜,估計,至少得有幾十個化境期的大高手了吧”。
“至于這化境期之下的,老夫猜測,也應(yīng)該有幾百人,甚至是上千人了吧”。
“如此算來,這因果雖重,但是這次少殺上那么幾個,加起來,對你這小家伙兒來說,應(yīng)該也是沒什么的”。
“只是,有些人恐怕就要血染門廳咯”。
“不知老夫,猜的可對?”。
說完之后,布衣老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而聽到這話,長公主幾人也都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見此,冷若雨剛想要點(diǎn)頭,卻忽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聲聲低語:
“小雨,凡是天地,對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之中所發(fā)生的大事,都是在冥冥之中有些感應(yīng)的”。
“這些,便是因果的約束,無論是到了何方,只要不魂飛魄散,不被天地清算,那都是會如影隨形的”。
“而這老家伙,已經(jīng)卡在天命師巔峰近二十萬年了,若是再不突破到天命玄師,他就再也無法突破,只能轉(zhuǎn)世重修了”。
“可是,這方天地一旦被死諭之海徹底遮掩,他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終日之下,定生桎梏,難以再突破分毫”。
“所以,你將實(shí)情告知便可”。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們回來了之后,我會詳細(xì)的告訴你”。
話語瞬間而起,隨即飄落。
而在這期間,為了遮掩自己,冷若雨左看看陸炎沁霜與二小姐,右看看冰若雪與歸雪前輩,而后又看了看長公主,對著她們皆是眨了眨眼。
最后,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對面的老人身上,咧嘴一笑,問道:
“老前輩,不再猜一猜?”。
“哈哈哈哈哈~~~,老夫自認(rèn)在這天地間,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老夫的”,見此一幕,布衣老人哈哈一笑,很是自信。
而其眼神之中的期待之色,也更濃了。
見此,冷若雨瞬間便察覺到了面前這位老前輩的問題所在了。
一生無敵,知道自己想要推測什么,能夠推測出來什么,而且極為自信,從未失手。
“哈哈哈哈~~~”,看著他的表情,冷若雨又看了看周圍這僻靜的山嶺,笑了笑,而后神色轉(zhuǎn)冷,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這位老前輩,幽幽的說道:
“我曾一劍,滅殺幾萬萬武道中人,化境不計其數(shù),謫仙一時難查”。
“皆是,魂飛魄散!”。
話語緩緩落下,周圍幾人瞬間一呆,天空之上陡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血色,繼而漫天連起。
而在這天下之中,唯有冰若雪與紅衣二人,嘴角緩緩的掛起了一抹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低沉的笑聲忽然而起,布衣老人抬頭看了看那剎那而起的天象,隨后又看向了冷若雨。
繼而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去肅清整個王朝吧,去殺他個天翻地覆”。
“這個王朝,需要鮮血來浸染”。
輕輕的話語緩緩落下,冷若雨知道,老人的心境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
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天方夜譚。
所以,他在糾結(jié),在等待。
對此,冷若雨亦是咧嘴一笑,他似乎終于知道剛才司主為什么要給自己傳音了。
原來,她早就算到,自己定然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出那一劍。
而那個時候,便是邪魔盡起之時。
而那個時候,才是老人突破到天命玄師的契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