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幕王朝,為極西之地的王朝之一,西面南面環(huán)繞著死諭之海,東與東南方向則是陸炎王朝,北臨西極王朝,其皇城則是位于中南之部,天鸞西山東南之地,名曰海幕城。
而他們此次所行之路,則是正好從海幕城而去。
之后再沿著海幕城往東南而行,重新回到陸炎王朝,沿海之方位而走,便會到達(dá)死諭之海之邊的死諭之城。
最后,到達(dá)城池之后,他們就會去乘坐專門的飛行之獸,前往野獸之山,去偷取陰陽之髓。
而現(xiàn)在,沿著冬日的積雪,三人的馬車悠哉悠哉的行過了國之關(guān)卡,炎幕之墻。
此墻,為陸炎王朝與海幕王朝共同所建。
不過,卻并不算太長,只是一個象征罷了。
交了少許的過路費(fèi)之后,他們便正式踏入進(jìn)了海幕王朝的地界。
海幕王朝的風(fēng)俗,卻是已經(jīng)有別于陸炎王朝大部分的人。
對于陸炎王朝的馬車構(gòu)造,他們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周圍的人群還算和善,除了一些好奇之外,也并沒有什么異樣的目光。
倒是那些商販,見到有陸炎王朝的人前來,也顧不得生分,開始賣力的吆喝了起來。
見到他們的樣子,冷若雨也挺有閑情雅致,一路之上走走停停,買了不少的東西。
反正,長公主所帶的銀兩足夠的多,而大小姐帶的也不少。
看著周圍那迎接新年的各種各樣的歡慶隊伍,他覺得如此也挺好的。
尤其是在那海幕城,由海幕世家的人牽頭,舉行著各種各樣具有代表性的儀式。
而對于那些外出之人為何都打著海幕世家的旗號,冷若雨也終于知道了。
看著桌案之上那由皇室所贈的衣服,配飾以及特色吃食等等,令他不由得莞爾一笑。
由于王朝并不算很大,而且海幕世家也足夠的強(qiáng),各種武道學(xué)院遍地開花,深受百姓愛戴,這也難怪經(jīng)歷了無盡的歲月之后,依舊沒有什么人來打海幕王朝的主意。
不過,聽長公主所言,這海幕世家并沒有任何的野心。
而當(dāng)時,在武慶王朝之末之時,他們也未曾插手分毫。
至于各大王朝之人前來天鸞西山,他們也是拍手歡迎,并且提供各種各樣的住處。
當(dāng)然,在此期間,武道高手也可以在特定的演武場比斗。
但是,不能殃及到周圍的任何百姓,也不能隨意動手,一切都以達(dá)到先祖之境為目的。
只是,幾人并未前往天鸞西山。
那是海邊的地方,也是眾多勢力駁雜之地。
最重要的是,這些地方免不了會見到一些熟悉的人。
尤其是那皇城之中,監(jiān)察內(nèi)司的人。
見到他們,對于冷若雨與冰若雪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但是,長公主是絕對不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
當(dāng)然,長公主怕的自然不是這小小的監(jiān)察內(nèi)司,而是他們身后的人。
尤其是,他們家那位名字叫做陸炎狂癡的前輩。
據(jù)她所言,那位按輩分來算的話,應(yīng)該是她的太爺爺。
至于修為,那就不清楚了。
不過,對于他的年齡,長公主還是知道的。
至今,他應(yīng)該是活了十二萬九千八百年有余。
對此,冷若雨也是覺得好像比自己活的都長,只是,他可不會將心里話給說出來。
但是,他也想起了之前那位名字叫做歸雪的姑娘,對于長公主的調(diào)侃。
而她口中的老爺子,應(yīng)該指的就是這位了。
看著周圍的花開風(fēng)芽,冷若雨沉思良久,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分析完之后,總算是從冥冥之中似乎猜測到了什么。
而長公主對于他的神色,也是看的很清楚。
于是,兩人便經(jīng)常大眼瞪小眼,顯得很有興致。
終于,在行過海幕王朝最南面的一座城池南玄城的時候,冷若雨伸手一翻,取出了筆墨紙硯,開始書寫了起來。
長公主跳回馬車之上,揉了揉因?yàn)轭l繁施展震魂訣而有些暈暈的腦袋,就盯著冷若雨看了起來。
見此,冰若雪淺淺一笑,道:
“你這丫頭,不看心法,看人作甚?”。
聽到這話,長公主俏臉一紅,隨即羞惱道:
“我看看什么時候能夠用震魂訣把他給拍暈,關(guān)到監(jiān)牢里面”。
看著她的樣子,冰若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管她,只是輕輕的將那滾燙的茶壺提了起來,給兩人倒上了茶。
這次的東西很復(fù)雜,至少冷若雨是這么覺得的。
自從知道長公主將震魂訣與神識之法徹底修煉完成之后,他便一直觀察著其熟練程度。
直到,其過度使用震魂訣之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樣的狀況之時,他這才滿意了下來。
隨著筆鋒游走,隨著字跡浮現(xiàn),隨著一張張圖畫的勾勒,靈心訣與傳音之法便躍然紙上。
當(dāng)見到這寫于紙上的兩部心法之后,長公主的興奮之意溢于言表。
至于為何現(xiàn)在才將這兩部心法拿出,那是因?yàn)樗鼈兌夹枰劳杏趶?qiáng)大的靈魂之力與神識之力。
越過南玄城,他們便又來到了另一處邊境之墻。
在交納了些許的過路費(fèi)之后,他們就沿著官道行進(jìn)到了未閑城。
緊接著,他們在此休整了將近一個月之后,便又迎著風(fēng)雨,沿著官道,向著死諭之城進(jìn)發(fā)。
如今,他們出來已經(jīng)九年有余了,有許多事情都在變,而有許多事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了看沿途所搜集而來的消息,又回頭看著車簾之外的盛夏之景,冷若雨逐漸皺起了眉頭。
因?yàn),那大善之家的死,并沒有因?yàn)殚L公主的清洗而沉寂下來。
盡管,長公主要求時刻注視著的四方鎮(zhèn)并沒有再發(fā)生任何的事情。
但是,其他的地方,卻開始了輪番上演。
排除掉國君的勢力之外,再排除掉陸炎世家老祖的可能性。
那么推論便由原來的兩種,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兩種。
只不過,是把國君去除,變成了邪魔一脈。
而對于此,冷若雨沉思之后,總覺得這種可能性會極大極大。
可是,這些人在背后究竟謀劃著什么,他卻是并不知道。
或許,有人會知道,或許,也早就有人監(jiān)視了起來。
但是,其中的種種牽扯卻又是不得不防。
“不用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一旁的冰若雪輕輕的說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微微一笑,散掉了自己的一切情緒,將目光又重新挪回到了外面的風(fēng)景之上。
感覺,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