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著藥香的撲面而來,冷若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喝完藥后,老老實實的躺下,開始靜靜的思索起自己以后的所行之事。
既然靈力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那就先放一邊,不再去管。
沒有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該回頭時就回頭。
那么如此一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先去尋找靈藥,想辦法恢復(fù)兩位姐姐的傷勢。
而到時候,再請她們聯(lián)手將自己體內(nèi)所殘余的怪力,徹底祛除。
這樣的話,自己的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當(dāng)然,若是無法祛除也沒關(guān)系。
大不了,到時候離開這方世界就是。
畢竟,離開的方法早就有所記載。
渡過那死諭之海便好。
但是若想成功渡海,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做到,但是若加上兩位姐姐,那也未嘗不可去闖一闖。
目標(biāo)明確之后,他便又看向了對面的姑娘。
既然自己的問題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方向,那么接下來,便是這姑娘的問題了。
想到此處,他開始在腦海之中回憶起自己所見過的那些頂級心法。
一個個的畫面緩緩而動,最后直接便定格在了那橫海嶺之中。
若是說自己所得的心法,除了自己所修煉的冷鬼天術(shù)之外,最厲害的應(yīng)該就是要數(shù)那幾部心法了。
神異之盾,天地妙法,空間玄奇與神識之法。
若是算起來,這些心法都是極致,都有改天換地之能。
傳這些心法出去,他倒是也并不覺得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有關(guān)于那神識之法,雖然說最為實用,但是卻也是最危險的。
畢竟,唯有它,在清月山之上引來了那兩位掛著天懲殿腰牌之人的警告。
想到此處,他又仔細(xì)的想了想,覺得只要不亂傳,應(yīng)該就沒事。
畢竟,那兩人說的也是不讓亂傳,并沒有說不讓傳。
至于天懲殿那邊,他倒是也不怎么擔(dān)心。
因為那空間玄奇心法已經(jīng)明確說明,只要將其修煉至極高層次,便可直接成為天懲殿的人。
而這樣一來,天懲殿的人修煉天懲殿的其他心法,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
“我若是把這幾部心法都修煉至大成之境,也不知道能不能與那大手之后之人,斗上一斗”,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就收起了所有的思緒。
不管面前的姑娘能不能學(xué)會這些東西,都是要寫給她看看的。
畢竟,他也想知道,宗師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至于自己,沒有靈力,一切都是枉談罷了。
“洛水姐,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將這天地妙法給修煉會”,想起魚洛水每天在那里研究心法的樣子,他輕輕的晃了晃腦袋。
不過隨即,他的神色便暗淡了下去。
只是可惜,楚閑與柳峰并沒有將這些東西學(xué)會,亡前輩也沒有,清悅姐,也沒有~~~
想起那個被自己帶走,與自己一起生活了許多年的小女孩兒,他笑了笑,在心中呢喃道:
“你可一定要把我留給你的這些心法都學(xué)會呀”。
時間悄然而過,略帶藥香的香茶,被冰若雪推到了桌案之邊。
由于桌案已經(jīng)被冰若雪移到了床邊,所以倒是也省了不少事。
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之后,他這才捧著茶杯,輕聲問道:
“大小姐,這些東西可還好看?”。
“挺好”,聞言,冰若雪回了一句,話語依舊有些冷冷的。
“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問我”,聽到這話,冷若雨隨口就說了一句。
聞聽此言,冰若雪抬頭看了看他,平靜的問道:
“你修煉過這些?”。
“呃~~~,沒有”,聽聞此言,冷若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覺得自己還不如不說那一句話呢。
“嗯”,見此,冰若雪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說什么。
不過冷若雨卻知道,沒有修煉過那樣的心法,又何來指點之說呢。
若是說修煉心得的話,他倒是還能夠講上一些。
但是牽扯到這些心法的話,那自己純粹就是誤人子弟了。
“莫不是真的病了?”,想到此處,冷若雨不由的就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確實是遲鈍了不少。
畢竟,若是放在平常的時候,他是萬萬不會說這些話的。
想到這里,他略微晃了晃腦袋,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小姐,這些不好看,我給你寫點兒好看的”。
聞言,冰若雪看了看那些紙張,又看了看面前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紙張放好,把藥材推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這才起身去拿筆墨紙硯。
看著那研墨的人影,冷若雨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手法細(xì)膩,不急不燥,看樣子是經(jīng)常書寫之人。
看了看面前那已經(jīng)擺好的紙墨,冷若雨想了一下,這才提筆開始勾勒了起來。
隨著筆鋒微動,一個個的字跡便將那神異之盾,天地妙法,還有空間玄奇的心法以及刻圖,給逐漸刻畫了出來。
回想著那令人暈眩的復(fù)雜圖案,他晃了晃腦袋,輕聲道:
“有些我還要再想一想,才能畫出來”。
聞言,冰若雪將杯中香茶添滿,淡淡的說道:
“好”.
聽著那不夾雜著什么感情的話語,冷若雨咧嘴一笑,想了一下,又問道:
“大小姐,不知道宗師是依靠什么來隱匿自己的行蹤或者是觀察敵人的動向的?”。
聞聽此言,冰若雪將紙張放好之后,這才抬頭說道:
“一種源自于危險的自我感知,以及真元的流動,還有目力”。
聽到這話,冷若雨笑了笑,暗道果然如此。
隨即,他想了一下,伸手便又拿過了幾張紙張,開始寫了起來。
靈心訣,以及神識之法的內(nèi)容,很快便呈現(xiàn)在了紙張之上。
寫完之后,冷若雨看著那依舊完好的紙張,心中嘀咕道:
“兩位前輩,我可沒有亂傳,出了事,可千萬別找我”。
“我這是,用心傳的”。
“救命之恩,傳個心法,不過分吧”。
嘀咕完畢之后,他便笑了笑,看著面前的姑娘,說道:
“這些東西不太易懂,大小姐慢慢琢磨就是,若是有不懂的~~~”,說到此處,他微微一愣,想了一下,這才又繼續(xù)說道:
“那就去問問蒼天也行,問問大地也行,說不一定,就會有所收獲呢”。
聞言,正在烘烤紙頁的冰若雪明顯一頓,不過卻是并沒有立即回話。
只是靜靜的將紙頁放好之后,這才輕聲道:
“好,若是想不通的話,倒是可以問問”。
“嗯???”,聽聞此言,冷若雨頓時便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呆滯。
或許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冰若雪悄悄的抬頭,看了過來。
見此,冷若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會兒,這才收起了那呆滯的表情,看了看窗外,輕聲說道:
“大小姐,最近出的那些事,你可曾聽說過?”。
這樣的問題,是他最近想了許久許久之后,才決定問出來的。
畢竟,自己雖然有強烈的保護(hù)之心,但奈何,現(xiàn)在的實力有些不太允許。
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問了,靜靜地等待著麻煩上門就是。
所以,他這才會在深思熟慮之后,匆匆的將這幾部厲害的心法寫給面前的姑娘。
因為,他不知道即將所要面臨的對手,究竟會有多厲害,會是哪一方的勢力。
但是未雨綢繆,卻是必須要做的。
雖然對于他來說,那些人大部分都只是小角色罷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是認(rèn)清現(xiàn)實的為好。
看著面前那忽然面色凝重的人影,冰若雪一邊將茶杯給他添滿,一邊說道:
“你似乎,很擔(dān)憂?”。
聞言,冷若雨抿了抿嘴,勉強一笑。
“放心,我會保你無事”,見此,冰若雪的聲音變得輕了一些,似乎那股冷漠,也少了一些。
但是其中卻是并沒有任何的責(zé)備之意,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言。
有的只是一種,讓人無比安心的溫暖感覺。
聽到這話之后,冷若雨張了張嘴,又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終究是無奈的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道:
“嗯,多謝大小姐”。
沒有任何的解釋,也沒有任何的辯解,因為默認(rèn),便是他所給出的答案。
此時此刻,外面雖有風(fēng)雪,盡是嚴(yán)寒。
但是他的心中,卻像是那火爐一般,溫暖如春。
而面前的姑娘,就像是那一朵永不凋零的璀璨之花,靜靜的在這溫暖之中,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