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充滿青翠山峰的地域之中。
黑衣人影看著面前的人,靜靜而立,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打量著周圍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那身著青灰色衣衫的人影渾身有些顫抖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影,感覺到極為的恐懼。
然而很可惜,再過于恐懼,終究還是要面對眼前的人影,否則就會只有死路一條。
“不知道友為何要動他們?”,不過也就在此時,整個地域之中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道很是爽朗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那身著青灰色衣衫的人影頓時便是大喜過望,下意識的便向著一側(cè)看了過去。
而那黑衣人影,在聽到這話之后,也是轉(zhuǎn)身看去。
隨即,便見到一位身著白衣的人影,踏著步伐,自那陣法之外悄然而來,繼而站定。
仔細(xì)看去,其面容和煦,似若書生一般,有種儒雅之氣。
“你是何人?”,終于,那黑衣人影冷冷的說了一句。
在聽到這話之時,兩人皆是一愣,隨即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那寬大的黑袍。
“倒是讓道友見笑了”,下一瞬間,那儒雅的男子微微一禮,顯得極為的隨和。
見到其回答的自己的話語,黑衣人影也是不再多言,輕輕的一翻手。
下一瞬間,那儒雅男子的眼中頓時便閃過了一絲興致之色,伸手一揮。
緊接著,那鋪天蓋地卷來的威勢剎那之間就蕩然無存,顯得很是隨意。
“道友不用~~~”,見此,那儒雅男子淡淡一笑,便繼續(xù)說了起來。
然而,其話音剛起便已經(jīng)呆愣在了那里。
因為面前的黑衣人影已經(jīng)不知去向,難以尋覓。
“傳送陣”,見此一幕,打量著那正在空中緩緩消散殆盡的靈力余波,他微微皺了皺眉,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如此,過去了許久之后,他的眉頭這才舒展,看向那唯一幸存的人,問道:
“你們之前遇到了什么?”。
聞言,那幸存之人這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一遍。
而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儒雅男子頓時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把他們都帶回去吧”,終于,在沉默了兩天之后,他輕輕的說了一句。
聞言,那幸存之人這才應(yīng)了一聲,快速將地面之上的尸體收斂完畢,與其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遠(yuǎn)處的山頂之上,黑衣人影靜靜的站在一顆巨石之外,看著兩人離去,轉(zhuǎn)身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湖邊的院落之中。
年輕人看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下面?zhèn)鱽硐,他們似乎在行動的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被人給按在了混沌之地之中”。
聞言,老人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群人閑著沒事,怎么連混沌之地的人都敢惹了?”。
“聽說是為了陣古宗這次大比的最終之地”,聽到這話,年輕人笑了笑,也是有些興致。
聽聞此言,老人沉默了許久之后,這才忽然抬頭,咧嘴笑了笑,說道:
“走吧,咱們也去看一看”。
“正有此意”,聞聽此言,年輕人瞬間起身,滿臉的興致之色,似乎早就已經(jīng)打算如此做了。
………………
一處荒蕪的山路之上,拿著酒壺的年輕人為自己倒了一壺酒之后,這才看著那愁眉不展的青年男子晃了晃酒杯,說道:
“要不要喝點(diǎn)兒?”。
“唉~~~,不喝”,聞言,那中年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石室,總感覺自己像是找錯了方向。
“哈哈哈~~~,找不到就找不到唄”。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來過了”。
見到他的樣子,年輕人一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邊隨口說了一句。
聽聞此言,中年男子又沉默了許久之后,這才轉(zhuǎn)身向著遠(yuǎn)處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抬頭看著天空之上的星月,年輕人笑了笑,再次倒上一杯酒,跟了上去。
………………
“就是這里了”,一處未知之地之中,數(shù)道身著黑衣的人影看著面前那被籠罩起團(tuán)團(tuán)霧靄的地方,臉色一喜,翻出玉簡,說了一句。
“好,知道了”,很快,玉簡之中便傳出了一道很是平淡聲音,似若無喜無悲。
將玉簡收起之后,眾人這才彼此商議了一下,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消失在了朦朧的月色之中。
………………
一個山谷之內(nèi)的院落之中。
一位中年男子看著手中玉簡,思索了良久之后,這才將玉簡放下,吩咐道:
“想辦法將這玉簡做成玉符,我們這些煉器師總不能連這些都做不出來吧”。
聽到這話,周圍幾人皆是搖了搖頭,不過卻并沒有反駁。
“你們想辦法將陣法給融進(jìn)去,我出去一趟”。
“宗主”,聞言,一人頓時便出口喊了一聲。
“有些事情,必須得去做”,聽到這話,似乎是知道他想要問什么,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向著遠(yuǎn)處走去。
見到如此之景,那說話之人張了張嘴,但卻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
陣法空間之內(nèi)。
冷若雨看著那煉制出來的陣盤,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將其遞了出去。
見此一幕,念霜姑娘眨了眨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便開始對于這周圍的陣法進(jìn)行起了刻畫。
兩人已經(jīng)商議了不知道有多少年,觀察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終于是決定以最穩(wěn)妥的方式離開這個院落。
大陣的變化,想要有著足夠多的詭異莫測之能,所必須要的,就是可以操控整個陣法的運(yùn)轉(zhuǎn)整盤。
而這,也正是兩人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對于冷若雨來說,雖然看過清悅姐對于這運(yùn)轉(zhuǎn)陣盤的煉制,但卻終究只是一觀而已。
若是簡單的陣法,他倒是還可以動手試試。
可是一旦涉及到這古陣法與現(xiàn)在陣法相互穿插,有著無窮變化的古陣法,他卻也是無能為力的。
不過好在,念霜姑娘會刻畫這些東西。
看著那認(rèn)認(rèn)真真將陣法所引來的天地之力一點(diǎn)點(diǎn)給藏匿于陣盤之中的人影,冷若雨在一旁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了起來。
時間,在歲月之中,總是若有若無的存在。
若是在意,其便有之,若是不在,其便無之。
尤其是認(rèn)真做著一些事情的人,更是不將其當(dāng)做一回事。
而等他們完成了陣盤的刻畫,再次回過神來之時,卻發(fā)現(xiàn),天地之中早已沒有了團(tuán)云,有的就只有那皎潔的月色與明亮的星光。
見此一幕,兩人對視一眼,將兜帽重新帶回,向著那陣法走去。
隨后,就只見陣盤運(yùn)轉(zhuǎn)之間,那層層的詭異陣法就像是水波一般,悄然蕩漾而開。
緊接著,見到并無什么異常之后,兩人這才一起,走過那層層的陣法,來到了院門之前,伸手將其推了開來。
月輝散落,周圍的一些樹木灑下稀稀疏疏的影子,帶起了微微的涼風(fēng)。
“我們好像還可以往前走一走”,看著那不遠(yuǎn)處依舊大開的城門,冷若雨咧嘴一笑,輕輕的說了一句。
“看來,他們并不像我們想象之中的那么強(qiáng)”,聞言,念霜微微一笑。
月色之下,兩人回頭四顧,隨即便向著那城門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