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境,滿是詭異雨幕的城鎮(zhèn)之中。
冷若雨與紅衣靜靜的坐在小屋之內(nèi),看著外面那依舊巨大的雨滴,喝著茶,分析著如今的事情。
外面的大雨,他們雖然并沒有查清楚其根源所在,但是卻已經(jīng)有了一些眉目。
經(jīng)過多日的觀察,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些很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據(jù)他們估計,這大湖的深處,應(yīng)該是有一些奇怪的存在。
不然的話,如此的大雨,湖水應(yīng)該早就溢滿而出了。
而且,這湖水的支流,是隱于地下的,根本就不能查取其到底去于何方。
不過,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有所猜測。
只是很可惜,這些猜測與離開這里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關(guān)聯(lián)。
陣法,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看到過一絲的異樣。
所以可以基本上排除,有人故意將人全部困在這里。
當然,若是真的有人布局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有些令人頭皮發(fā)麻了。
畢竟,這些東西可不是什么凡人所能夠選出來的。
“看來,那些能夠從這里離開的人,都是忽然消失,不被人所發(fā)現(xiàn)的”,想到此處,冷若雨看了看外面的怪雨,輕輕的說了一句。
“這雨可以屏蔽靈力感知,很是奇怪”,聞言,紅衣盯著外面的雨幕,雙眸之中有些怪異之色閃過。
聽到這話,冷若雨也是無奈的一笑,盯著窗外的雨幕發(fā)呆。
風聲,呼嘯連天,卻吹不動那巨大的雨滴。
寒意,雖然沒有多少,也不會對靈魂造成什么負面的影響。
但是,那雨滴本身就是冰寒至極,所以還是會多多少少給人帶來一種冰冷的感覺。
雨,是不會停的。
在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知道,這雨有問題。
并且他們可以肯定,離開此地的方法,肯定就在這些雨中。
可是令他們感覺到無比頭疼的是,根本就無法從這些風雨之中找到離開的道路。
而他們,自從風離境開啟之后,便一直被困在這里。
如今算來,已經(jīng)有幾百年了。
不過,也好在是修士,并不用擔心忍饑挨餓的事情。
否則,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恐怕早就已經(jīng)是尸骨累累了。
對于這大雨的觀察,依舊在持續(xù)著。
畢竟,冷若雨他們也是覺得離開的方法,應(yīng)該就在這些大雨之中。
所以,這些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多日的觀察,雖然暫時并沒有什么眉目。
但是事情的變化,還是有的。
至于從來時的山峰離開,他們也已經(jīng)試過了。
結(jié)果就是陷入到了空間亂流之中,根本就無法出去。
而之前在進來之時,所得到的那枚玉符,也是無用的,并不能在此地聯(lián)系到那些負責此事的人。
空間隔絕,這是他們以此為判斷,經(jīng)過詳細的觀察之后所得到的結(jié)論。
還有就是那些人聚在大湖之邊,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否則,定然是不可能聚集在那里,任憑時間悄然流逝的。
只是很可惜,離開的通道并不在那大湖之內(nèi)。
因為每天都有不少的人進入到湖中尋找道路,還有哪些頗為異常的事情,都會看上一看。
當然,那里面也有不少的陣法師。
所以,這幾百年的觀察,也已經(jīng)是讓他們尋到了一絲可能。
至于究竟有沒有人,或者有多少人離開這里了,他們也不清楚。
畢竟,他們只是知道,一些人消失在了這里。
回想著那些人的談話,冷若雨逐漸收攏起了思緒,重新看向了后面山峰的方向。
他們是從那里到來的,自然是對于離開有些想法的。
雖然試過了很多次,都不能突破那層空間亂流。
但是,他有一種直覺,可以在那些空間亂流之中尋找出一絲離開的可能。
于是,修整好之后,他們再次向來時的路走去。
盡管這條路已經(jīng)有許多許多人都試過了,可是,每個人對于周圍事物的理解,都是不同的。
來到山峰之上,看著自己兩人剛剛到來的地方,冷若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神識,在這里搜索了許多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而目之所及之處,也是如此。
不過,該試的地方,還是要慢慢的試的。
當然,每次尋找之時,他們都會記錄下來的。
如今,經(jīng)過多日的記載之后,他們已經(jīng)將周圍山脈所連接的空間漣漪之處給基本上標記完了。
所以,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到最后的那絲縫隙,將整個記載都給補出來。
到時候,就可以依據(jù)這些地方,推斷出一些事情。
沒有日月的雨幕,依舊有黑天白夜之分。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總算是將周圍的所有地界都給標注了起來。
重新回到那個小院之后,他們便拿出了一些東西,開始觀察了起來。
只是很可惜,除了那些在特定范圍之內(nèi)游離的空間之外,就什么都察覺不出來來了。
似乎,湖邊的那些人,也是如此這般,所以才會淪落如今的地步。
將東西放下之后,冷若雨看著窗外的雨幕,以及那陰暗的天空,說道:
“紅衣姐姐,咱們好像有許久都沒有看到月亮了”。
“你能在下雨天看到月亮?”,聞言,紅衣好奇的打量著他,充滿了疑惑。
“下雨天哪能看到月亮呢”,聽到這話,冷若雨撓了撓頭,無奈的說了一句。
畢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不合常理。
想到此處,他忽然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在漂浮之界之時,那個夜晚所發(fā)生的事情。
看著他的神色,紅衣微微一笑,略帶調(diào)侃的說道:
“當初,我聽姐姐說,那場月色之下的雨幕,似乎挺奇怪的”。
聞言,冷若雨不由得就撓了撓頭,尷尬一笑。
不過隨即,他卻是已經(jīng)看向了外面的天色。
“這里能夠看到月色的地方,就只有一個空間裂縫之中”,瞧著他的神色,紅衣倒是沒有再說笑,而是很正經(jīng)的說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收回目光,詫異的望向了他。
不過隨即,他便說道:
“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倒是知道怎么出去了”。
聽到這話,紅衣點了點頭,伸手揮動間,便將桌案與茶杯全部都收了起來。
前往后面山峰的路,很是安靜,沒有一個人影。
而對于陣法的排斥與擠壓,一般情況下只分兩種。
其一,抵抗之中尋找出路。
其二,則是順其自然,任由空間排斥。
來到后山之上,看著面前的空間漣漪,兩人對視一眼,便手拉著手,進入其中。
強大的空間扭曲與肅殺之感瞬間襲來,充滿了霸道的寒意,令人靈魂發(fā)顫,想要逃離。
抬頭看著那天空之中,在雨幕之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圓月,他們并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其席卷而來。
強烈的眩暈感,令人昏昏沉沉,想要睡去,
而在這大雨之下,又有兩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困人的小鎮(zhèn)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