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內(nèi)。
魏王李泰氣炸了,他指著房遺愛的鼻子破口大罵。
“房遺愛,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怎么會做出這么一件糊涂事?”
真難受!
花費大量時間培養(yǎng)的兩個西域美女,不僅沒有誘惑到太子,反倒把他的鐵桿支持者迷惑的神魂顛倒。
怪不得太子精神抖擻,還有時間去編撰書籍,原來計劃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哎~
妄他還在沾沾自喜,自以為得手了。
等等,不對勁!
李泰身子一震,肥大的腦子里滿是疑惑。
兩個西域美女明明已經(jīng)送進(jìn)東宮,什么時候去到房遺愛的手上?
難不成房遺愛和太子有往來?
李泰雙眼一瞇,他冷聲質(zhì)問道:“房遺愛,本王問你,西域女子你從哪里得來的?”
房遺愛脖子一縮,低聲回到:“在朱雀大街偶遇,我們一見鐘情!
“什么?”
李泰的聲音陡然變大。
“房遺愛,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去他娘的一見鐘情,這說的是什么胡話。
送進(jìn)東宮的西域美女,被房遺愛在大街上碰到,還被房遺愛這混球帶回家?
特么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發(fā)生這么大的一件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李泰心里在想,是不是得安排些人,把房遺愛幾人也一起監(jiān)視。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房遺愛也不敢隱瞞,于是把和古娜麗相遇、相知、相愛的過程說出來。
說完以后,房遺愛低聲正著臉色說道。
“魏王殿下,我對古娜麗是真愛,并不是隨意玩玩。”
“你...”
李泰指著房遺愛,氣結(jié)地說不出話。
雖然不知道兩個西域女子怎么從東宮出來,但是房遺愛和她們的相遇,以及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故事合情合理。
如果這兩個女子是良人還好,可她們不是。
這兩人出自洛陽的胭脂樓,可不是清白的清倌女子!
要不要把她們的身份告訴房遺愛?
李泰心里滿是糾結(jié)。
房遺愛現(xiàn)在對古娜麗如此癡愛,說出去他會不會破大防?
哎,算了,還是不要說。
這個白月光,永遠(yuǎn)留在他的心中吧。
李泰冷靜下來后,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暫時把她忘掉,全心全意支持本王,等我上位了讓你們破鏡重圓!”
“多謝魏王。”
房遺愛不悲不喜地行禮。
愛人現(xiàn)在遠(yuǎn)離身邊,說這些未來不可預(yù)測的空話,有什么用?
要是真的誠心,就讓陛下同意,讓他納古娜麗為妾。
房遺愛的心境發(fā)生了一絲變化。
對于房遺愛心中所想,李泰并不知曉,他沉聲叮囑道。
“回去以后好好向高陽認(rèn)個錯,態(tài)度誠懇一點!
提到高陽公主,房遺愛憤恨地雙手捏拳,臉色也升起一絲慍怒。
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說道:“房遺愛你還別不服氣,以后你的升任,還真離不開高陽的幫助!
“只要她在父皇跟前撒撒嬌,說不定就能給你謀得一個好官位,比本王說的話還要好使!
房遺愛沉默了,因為李泰說的是事實,他面露難色說道。
“魏王殿下,高陽公主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哄!
李泰無奈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從案幾上拿出一幅卷軸丟給他。
“高陽喜好詩詞歌賦,崇拜滿腹經(jīng)綸的文人雅士!
“這是本王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首詩,你把它交給高陽,再誠懇道個歉就可以了。”
老大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還要操心小弟的家務(wù)事。
房遺愛握著卷軸,臉帶謝意說道:“謝過魏王殿下!
李泰擺了擺手,隨后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走上主位。
他忽然想到還有一個西域女子下落不明,于是背著身子說道。
“對了,除了古娜麗,還有一個西域女子去哪里了?”
“還有一個被柴令武收下了!
“我特么...”
李泰差點爆粗口。
美人計誘惑太子沒成功,全去霍霍自己人了!
而且他們兩人都是駙馬的身份,如果被父皇知道,肯定要收拾柴令武。
“來人,把柴令武叫過來!”
李泰朝著大殿外怒吼一聲。
“是,殿下。”
侍從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
過了片刻,神采奕奕的柴令武,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武德殿。
“魏王殿下,可是有什么安排?”
“你是不是也藏了一個西域女子?”
“額,這個...”
“別狡辯,房遺愛全都說了!”
李泰黑著臉說道。
他們?nèi)藦男⊥娴酱,只要柴令武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想拉屎還是拉尿。
柴令武瞪了房遺愛一眼,訕訕笑道:“魏王殿下,我是帶了另一個回去!
接著他拍著胸口說道:“但是殿下你放心,我沒有把她養(yǎng)在府里,更沒有納她為妾的意思!
“我們只是單純的聊聊音律,互相切磋舞蹈。”
柴令武說的大義凜然,臉不紅耳不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噗嗤!
房遺愛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還聊聊音律,切磋舞蹈,都是在床榻上完成的吧。
“房遺愛你還好意思笑,你做的更過分!”
李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
他走到柴令武跟前,沉聲說道:“柴令武,你跟房遺愛一樣,也把西域女子送出長安!
“是...”
柴令武有些不舍地說道。
這么善解人意,溫柔似水的女子不能繼續(xù)留在身邊,真是一大憾事。
李泰無力地擺著手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殿下,我等告退!
房遺愛和柴令武行禮后,齊肩走出武德殿。
走出武德殿一段路程,柴令武幽怨地說道:“房遺愛,你怎么敢如此明目張膽?你就不能像我一樣偷偷地來嗎?”
“現(xiàn)在好了,我也被你牽連,拉西提也要被趕走!”
被這么一說,房遺愛也是心懷愧色。
他把手搭在柴令武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柴兄,這次是弟弟做的不對,下值后我請你去百花樓聽曲如何?”
“點不點花魁?”
“那還用說,必須四個全都點上!
“這還差不多!
原本滿腹怨氣的柴令武,一下變得喜笑顏開起來。
拉西提和百花樓的四大頭牌相比,不值一提。
要是能把四個花魁都帶回家,那才叫美啊!
...
杜荷去東宮崇文館的路上,剛好碰到心事重重的馬周從大殿里面走出來。
雖然于志寧,張玄素和李百藥三人請辭了太子老師,但是馬周和褚遂良幾人還在繼續(xù)指導(dǎo)太子。
他們每天輪流過來東宮,與李承乾談話。
馬周看到杜荷時,眼神一亮,連忙把他叫。骸岸篷馬,請留步。”
杜荷停下腳步,回過頭時,看到馬周邁著大步走過來。
“見過御史大夫!
“杜駙馬,不必如此客氣,叫我馬兄就好!
馬周擺了擺手,臉帶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