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眾兄弟的話后,張師政和封師進兩人面面相覷一眼,隨后張師政拍著胸膛說道。
“下午把老爺送回公主府后,我請弟兄們?nèi)ズ染疲 ?br>
雖然他們白天并沒有什么事情要忙,但是他們基本都會在這邊候著,避免老爺臨時有事需要他們?nèi)プ觥?br>
封師進也笑瞇瞇地出聲道:“我跟張兄一起,下午請弟兄們喝一頓好酒!”
聽到張師政和封師進大氣的話,這幫心里充滿了羨慕嫉妒的侍衛(wèi),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周邊其他官吏的侍從,他們聽到杜荷的這幫侍從的話后,心中的羨慕已經(jīng)寫到了臉上。
像工部尚書杜荷這樣的老爺,才是值得他們用生命去保護的對象啊!
他們的老爺別說給他們做媒,就是賞錢也舍不得多給一枚銅板,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
太極殿。
今日的朝會并沒有什么大事商議,各部主官匯報了本部的事情后,很快就接近尾聲。
退朝之前,李世民把目光看向打著瞌睡的程咬金,并指著他笑罵道。
“程知節(jié),聽說你這渾人昨日在太極殿撒潑,不知道可有其事?”
程咬金一個激烈,他連忙舉著笏板跳起來說道。
“陛下,是不是御史臺的人在背后嚼臣的舌根?”
“臣昨日明明只是給諸位同僚發(fā)請柬,讓他們到末將的府中喝一杯喜酒,怎么就傳言臣在太極殿撒潑?”
“還請陛下把他的名字說出來,臣要跟他單挑...額不對,是跟他講講理!”
嚯!
程咬金這家伙還真是勇,竟然想打擊報復(fù)跟李世民打小報告的人。
杜荷轉(zhuǎn)頭看向程咬金時,發(fā)現(xiàn)他也瞪著那雙大眼睛看過來,并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
“這貨倒是個大智若愚的聰明人!”
“怪不得歷經(jīng)兩個帝皇,依舊深受重用!
杜荷發(fā)現(xiàn)程咬金跟李世民的對話很隨性,并沒有其他大臣那樣謹言慎行,凡事都要講規(guī)矩守禮節(jié)。
而且觀看李世民的臉色,并沒有絲毫的惱怒。
可見程咬金看似行事魯莽,實則有一定的限度,而且他對人心的揣摩也是大師級的人物。
大殿內(nèi)的文武百官想到程咬金昨日堵門的行為,紛紛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心里也把他咒罵了一頓。
睜眼說瞎話除了尉遲恭那個蠻子,程咬金這貨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世民沒好氣地笑罵道:“你這渾人昨日鬧出來的動靜,還需要其他人來跟朕說么?”
“嘿嘿。”程咬金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李世民只是簡單說了程咬金一句,隨后便宣布朝會結(jié)束。
隨著李世民、李承乾和一眾重臣離開太極殿,尚書左司郎中崔義玄來到杜荷的跟前,并朝他低聲說道。
“杜尚書,您這幾天有空嗎?”
“下官府中最近得到一批好酒,想邀請您蒞臨下官的寒舍品鑒一番!
看著雙鬢已經(jīng)花白的崔義玄,杜荷的表情微微一頓,隨即很快恢復(fù)過來。
杜荷微笑著應(yīng)道:“崔郎中,我這兩日有些私事需要處理,等席將軍和盧國公愛女的婚宴結(jié)束后吧!
也不知道崔神基那家伙是怎么給他老子傳達自己的話,杜荷看到崔義玄的這副神色,恐怕是想求他升任之事。
可當前三省六部的侍郎都不會變動,杜荷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幫到崔義玄。
杜荷現(xiàn)在拖延幾天時間再過去赴宴,也是想先問問崔神基那貨究竟是如何傳話,有沒有在他老子面前瞎吹牛逼。
崔義玄欣喜地說道:“杜尚書,那下官等你這邊的消息!
說著崔義玄朝杜荷抱拳行禮,隨后滿臉笑容地背負雙手離開太極殿。
杜荷在回工部前,先是去了一趟御史臺,并找到了正在爐火前烤火的崔神基。
“杜兄,你怎么過來了?”崔神基好奇地站起來詢問道。
杜荷朝他招了招手,等崔神基跟他走出御史臺后,杜荷這才壓低著聲音詢問道。
“崔兄,你昨日回去怎么跟你爹傳話?”
“方才朝會結(jié)束,你爹想邀請我去你們家喝酒,而且你爹的神色看起來非常激動!
啥?
他爹這么猴急就想邀請杜兄到府中做客?
崔神基悻悻地摸了摸鼻尖說道:“杜兄,我就說杜兄你已經(jīng)在想辦法,讓他老人家安心等著就好。”
特么的...
杜荷聽到崔神基這貨在亂傳話后,他的額頭頓時冒出一排黑線。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崔神基羞怯地低聲說道:“杜兄,我要不這么說,我爹他老人家就一直會在我耳邊絮絮叨叨!
“要不你抽空來我們家坐坐,到時候找個理由搪塞一下我爹?”
“反正他老人家就那點能耐,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能守住左司郎中的官職已經(jīng)很好了!
這幾天他爹對升官的執(zhí)念非常強,而且還一直讓他去找杜荷幫忙,把崔神基擾的不勝其煩。
攤上60歲才想著上進的老爹,崔神基也很無奈。
要是早些年他爹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至于一直在左司郎中這個官位上混,說不定早成為九寺五監(jiān)的主官之一了。
聽到崔神基的解釋后,杜荷瞥了他一眼說道。
“崔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小子給你爹畫了一個大餅,如果滿足不了他老人家,我看你后續(xù)怎么收場!
崔神基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杜兄放心,都在兄弟我的掌控之內(nèi)!”
他作為崔家的大公子,現(xiàn)在更是貴為臺院侍御史,他如今在家族中說話已經(jīng)有一定的分量了。
而且他們清河崔氏南祖房的族老得知他升任的消息,還寫了家書過來,讓他在元正的時候回家族上香。
如果他能再向上升任,說不定還有族譜單開一頁的可能。
杜荷點了點頭說道:“崔兄,既然你有把握就好!
“明日席君買和程嬰的婚宴在盧國公舉行,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湊湊熱鬧吧,也算是給席君買壯壯聲勢!
因為席君買沒有家人,而婚宴又是在盧國公府擺,搞的席君買像當上門女婿一樣。
崔神基點了點頭應(yīng)道:“好!”
...
翌日。
臨近下值的時候。
薛仁貴、蘇定方、裴行儉、崔神基和王敬直等人先后來到工部,并且他們手中全都拎著大大小小的禮物。
因為程咬金這次宴席擺的很盛大,而且宴請的賓客也非常多,他們兩幫人便私下約好,跟著杜荷一起去盧國公府。
辦公房內(nèi)。
杜荷笑瞇瞇地調(diào)侃說道:“你們這幫家伙準備的禮物還真是豐厚,我前幾日納妾的時候你們都沒送這么好!
崔神基撇了撇嘴說道:“杜兄,我們這次送的隨禮只是大,看起來比較唬人罷了。”
“你納妾的時候,我送的可是一塊小孩拳頭大的玉石,其價值比我手中的隨禮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