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房遺愛徹底醒悟,他不再把希望寄托在高陽公主的身上,而是打定心思多納幾個小妾。
他出身高弟門戶,豈能被高陽這個不守婦道的公主給束縛住,他一定要多納幾個小妾,多生幾個子嗣。
等他帶著一群子嗣回梁國公府的時候,他爹肯定會改變心中的想法。
房遺愛剛走出這座府邸的時候,對面府邸的大門也打了開來。
只見好兄弟柴令武,也滿臉喜色地走了出來,嘴里還哼著愉悅的歌曲。
“柴兄,心情不錯!”
“嘿嘿,房兄,你的心情也不差!
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以后,隨后勾肩搭背,邊走邊埋頭低聲嘀咕道。
“柴兄,我打算去聘請幾個婢女,你呢?”
柴令武壞笑著說道:“房兄,我們這是英雄所見略同,兄弟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看到心中所想竟然一致,隨后發(fā)出了爽朗的大笑聲。
而跟在兩人身后的一眾侍從,他們面面相覷一眼,眾人臉上全都帶著濃濃的憂慮之色。
這兩位爺瞞著公主在瞎搞,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估計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他們作為下人,隱瞞不報同樣受到牽連。
這活做著實在讓人提心吊膽!
接下來幾天時間,房遺愛和柴令武兩人都會提前開溜,并且來到嘉會坊私見自己的愛妾。
他們兩人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隱秘的角落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梁國公府。
布置簡單的書房內(nèi)。
老管家房忠恭敬地匯報道:“老爺,高陽公主從會昌寺回來以后,接連去了兩次城陽公主府!
“而且在此期間,二公子并沒有去高陽公主府認錯,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鬧的比較僵。”
聽到房遺愛那個逆子,竟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房玄齡的眉頭一皺。
他沉聲問道:“那個逆子最近在干什么?還在柴令武的府邸住么?”
自從房遺愛那逆子被自己趕出家門后,這么多天竟然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更沒有向自己服軟。
想到這里,房玄齡就感覺到莫名的心塞,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憤怒。
老管家房忠低聲回道:“老爺,二公子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柴駙馬的府邸上,只不過...”
他說到嘴里的話,忽然間收了回去,臉色充滿了糾結(jié)之色。
房玄齡皺著眉頭問道:“房忠,可是那逆子又惹事了?”
想到杜荷在兩儀殿時的驚艷表現(xiàn),再想到房遺愛那逆子依舊在胡來,房玄齡的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老管家房忠低著頭稟報道:“老爺,二公子和柴駙馬把那兩個西域妖女帶回來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房玄齡的怒吼聲所打斷。
“什么!”
“那逆子竟然還敢把妖女帶回來!”
房玄齡的胸膛在上下劇烈起伏,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能夠讓他這位歷經(jīng)無數(shù)危險的人震驚,可見房遺愛做的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小事。
房玄齡咬著牙問道:“房忠,那逆子把妖女藏在哪里?”
“嘉會坊。”
“你明日派人去嘉會坊,親自將這兩個妖女送走,不能讓她們害了那兩個蠢貨!”
在某些小事情上,房玄齡能夠容忍房遺愛瞎胡鬧,因為鬧不出太大的亂子。
可對于私藏妖女這件事,他是絕對無法忍受,因為他也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老管家房忠遲疑地說道:“老爺,這些天二公子的臉上都是笑容,老奴很久沒看到他如此開朗大笑!
“如果我們把二公子所愛送走,恐怕二公子的情緒會崩潰。”
“還請老爺三思!”
房忠侍奉房玄齡數(shù)十年,房遺直和房遺愛幾個公子,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雖然作為駙馬的二公子,不能隨便納妾,但是遇到不守婦道的公主妻子,他總不能還一直受著氣。
而且二公子的年紀也不小,也該有屬于自己的子嗣。
老管家的話說到了房玄齡的心坎,他也皺著眉頭在沉思。
過了片刻。
“哎!”
房玄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后語氣滿是疲憊地說道。
“這逆子尚的公主品行不端,倒是難為他了!”
“不過那個來路不明的西域女子,長時間待在逆子的身邊也不好,更不能誕生我們房家的子嗣!
“得想個辦法,讓他納幾個門當(dāng)戶對的良家女子為妾才行!”
既然房遺愛在高陽公主那邊受盡委屈,還不如想辦法光明正大幫他納幾門妾,這樣一樣矛盾便能解決。
老管家房忠連忙說道:“要是二公子知道老爺?shù)南敕,他定會欣喜若狂!?br>
房玄齡微微搖了搖頭。
那逆子的性子很犟,而且一身都是反骨,如果由他安排納妾之事,那逆子肯定會百般抵觸。
況且如何說服高陽公主和陛下,讓那逆子納妾,這也是一個大問題。
房玄齡揮著手說道:“房忠,你繼續(xù)派人去盯著高陽公主和那個逆子,老夫看一會書!
“諾!”
老管家房忠應(yīng)了一聲,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把房間門給關(guān)閉起來。
...
相州。
都督府大堂內(nèi)。
越來越胖的的李泰,背負著雙手在大殿內(nèi)來回走動,他的臉上充滿了愁容。
他上表廢立王妃之事,原本以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天時間,還是沒收到父皇的答復(fù)。
原本心中充滿的期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
“難不成出現(xiàn)變故?”
想到這個糟糕的結(jié)果,李泰的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他白胖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
相州刺史兼魏王府長史的杜楚客,他站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殿下,您已經(jīng)幾天時間沒有去跟幾位大儒學(xué)習(xí),他們現(xiàn)在都找到我了!
“您看要不要先去找大儒學(xué)習(xí)?”
因為這幾天魏王憂慮廢立王妃之事,并沒有去跟于志寧、孔穎達、李百藥和張玄素四位魏王府授課學(xué)士研討文學(xué)。
這四位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的大儒,現(xiàn)在每天都來找他,讓他請魏王去文學(xué)館。
聽到那四位煩人的老東西又來找事,李泰揮著手不耐煩地說道。
“不去不去!”
“杜楚客,你去跟那四個老東西說,本王這幾天都不去文學(xu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