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會騙人,古人誠不欺我。
也不管陰玉珊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她愿意釋放善意,杜荷也想從她嘴里多套些話出來。
“陰姑娘,既然我們二人一見鐘情,以后可能結(jié)為夫妻,你是不是要多透露點消息?”
“譬如魏王接下來的計劃?”
小滑頭!
陰玉珊第一次對厚顏無恥四字,有了直觀上的感受。
她并沒有馬上回杜荷的話,雙眼怔怔地看著眼前快要燃盡的火堆,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杜荷也不說話,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
靜謐的環(huán)境中,只聽到曲江水流的聲音。
江邊的晚風(fēng)很大,吹亂了陰玉珊額頭前的秀發(fā)。
過了許久。
陰玉珊嫣然一笑說道:“小心滕王!”
額...
期待已久的杜荷,沒想到得來的卻是這個沒用的消息。
昨日在百花樓聽曲的時候,看到滕王和房遺愛混在一起,就已經(jīng)猜測出滕王那鳥人會被李泰拉攏。
現(xiàn)在陰玉珊再次說出來,也不過是驗證他的猜測而已。
杜荷繼續(xù)追問道:“陰姑娘,可有魏王的行動計劃?”
陰玉珊挽著秀發(fā)嬌嗔道:“杜公子,小女子乃一介女流,哪能接觸到魏王的具體計劃呢?”
“既然小女子傾心于你,以后定然事事向著你,待我打探到最新的消息再跟你說!
她看到的杜荷的表情微變,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道。
“杜公子,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魏王納我為妃之事,”
“你也不想自己日后的妾室,被魏王所染指吧?”
聽到陰玉珊的這番話,杜荷的心里猛地一驚。
真特么的邪門!
他聽到陰玉珊最后的一句話,心里竟然起了波瀾,而且也十分不喜。
好像自己在意的女人,被李泰那小胖子搶了過去。
“呼!”
杜荷長呼了一口氣。
想到現(xiàn)在李泰這頭胖老虎還在河南道蟄伏著,而眼前這個禍國殃民的女子又是他的囊中之物,杜荷沒有繼續(xù)口花花。
不然自己被套了進去,很容易被當(dāng)槍使。
于是杜荷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陰姑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證給你推掉!”
陰玉珊臉色輕松地說道:“多謝杜公子。”
不知道為何,她今日在路上看到杜荷的時候,感覺這件事只有他能幫到自己。
就連她那個身份陰妃的姑姑,也給不了她這樣的感覺。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寫了一封信件,把杜荷這個對手約了出來。
陰玉珊站起來告辭道:“杜公子,現(xiàn)在天色已晚,小女子需早些回去歇息,今夜就此別過!”
杜荷也站起來說道:“陰姑娘路上小心!
陰玉珊嬌嗔著說道:“杜公子,天色如此昏黑,你不送送人家么?”
杜荷看了一眼黑夜說道:“陰姑娘,已經(jīng)有人護送你,又何必找我呢?”
雖然陰玉珊的膽子很大,但是杜荷并不相信她一個弱女子,敢在夜燈瞎火之下只身前來。
因為談的事比較隱秘,陰玉珊應(yīng)該把保護她的人給支走了。
陰玉珊笑著說道:“杜公子,你先回去吧,小女子晚個盞茶功夫再走!
“好。”
杜荷朝她抱拳行禮后,快速離開了曲江亭。
不多時,杜荷的車駕和一眾侍衛(wèi),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陰玉珊靜靜地看著杜荷離開的方向,她美艷的臉上重新恢復(fù)高冷的表情,只不過眼眸深處帶著復(fù)雜的情緒。
過了片刻。
黑夜中忽然傳來一陣馬踏聲。
“踏踏~”
十余騎帶著一架奢華的馬車過來了。
為首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陰玉珊的跟前說道:“小主,請上馬車。”
陰玉珊微微點頭說道:“辛苦你們了。”
從稱呼可以猜測得到,這些侍衛(wèi)是她們陰家的侍從,而不是魏王府的禁衛(wèi)。
陰玉珊踏上馬車后,一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疾馳離開。
...
城陽公主府。
等杜荷回到后院時,一直在院子里等候的玲瓏,興致沖沖地迎了上來。
“駙馬爺,你終于回來了。”
杜荷嘴角一抽:“玲瓏,外面風(fēng)這么大,你怎么不待在屋內(nèi)?”
這小妮子外表看著無比清純,可她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比他這個男人癮還大。
如果不是他的身子算好,可遭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操勞。
玲瓏一臉認真地說道:“駙馬爺,房間內(nèi)太舒服了,奴婢怕會睡過去!
“吹一下秋風(fēng),也能醒醒神!
好吧,看來今晚的這一場大戰(zhàn),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
這小妮子想生下子嗣的心,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杜荷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事不宜遲,給本駙馬更衣吧!
玲瓏笑瞇瞇地說道:“駙馬爺,奴婢給你卸甲!
沒過多久,一聲聲痛苦的哭泣聲,再次從后院內(nèi)響起來。
...
翌日。
朝會結(jié)束以后。
一臉疲倦的杜荷,在工部侍郎虞昶,以及四司郎中的跟隨下,慢悠悠地往工部的方向走去。
蕭鍇走到杜荷身旁,擠眉弄眼說道:“杜兄,你還說我的身體不行,你看你都虛成什么樣了?”
“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都要換妾室侍寢,都沒有你這么疲憊!
雖然一開始納8個妾心情很爽,可久了以后,他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聽到蕭鍇吹牛的話,又看到他走路腿都在抖,杜荷撇著嘴低聲說道。
“蕭兄,你小子悠著點吧,不加以節(jié)制,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嘿嘿!笔掑|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千牛衛(wèi)服飾的士卒,一路小跑過來。
他來到杜荷的跟前,恭敬地行禮道。
“杜駙馬,太子殿下請您去東宮一趟。”
“好!
杜荷點了點頭,隨后回過頭,對身后十步外的虞昶說道。
“虞侍郎,工部的政務(wù)安排,交給你了。”
原本杜荷想著上午處理完政務(wù),然后再去東宮跟李承乾議事,把漢王李元昌和滕王李元嬰?yún)⑴c謀逆之事說出來。
沒想到李承乾這家伙,率先派人過來找他。
虞昶恭敬地行禮道:“遵命!”
作為工部侍郎,平時的具體政務(wù)安排和管理,都是由他來負責(zé)。
杜荷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蕭鍇的肩膀,壓低著聲音說道。
“蕭兄,看你的了!
蕭鍇明白杜荷的意思,他拍著胸膛低聲道:“杜兄,兄弟辦事,你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