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神基、王敬直和蕭鍇三人,他們的名聲可不怎么好。
特別是蕭鍇,這兩個(gè)月頻頻納妾,弄出的大陣仗,把整個(gè)長安城的貴族都驚動(dòng)了。
不少中小世家的人,紛紛把家中嫡女介紹過去,企圖傍上宋國公這一棵大樹。
李儀不放心地叮囑道:“夫君,稍后我?guī)Ш夯鼗蕦m,約莫在皇宮住個(gè)三兩天!
“你可不能背著我,出去找不三不四的女子噢!
“如果實(shí)在憋不住,你就讓玲瓏來侍寢!
玲瓏作為她的陪嫁丫鬟,在她身子不方便的時(shí)候,需要代替她來侍寢。
如果玲瓏不小心懷有身孕,以后也會(huì)成為杜荷的小妾之一,因此也不存在道德之上的束縛。
站在兩人身旁的玲瓏,聽到公主殿下讓她去侍寢,她潔白的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
杜荷看了一眼埋下頭的玲瓏,微笑著說道:“儀兒,夫君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么?”
“我肯定會(huì)為你守身如玉,你一百個(gè)放心吧!
聽到夫君的話,李儀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替杜荷整理了一下衣角,柔聲說道:“夫君,你先去換一身便服吧,可別讓他們久等了!
“好!
杜荷說完以后,大步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一直留意杜荷動(dòng)向的高陽,她的目光一直隨著杜荷的身影移動(dòng)。
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抹復(fù)雜的表情。
她今日在城陽公主府這邊受氣,原本想去會(huì)昌寺找辯機(jī)大師誦讀佛經(jīng),也不知因何原因,現(xiàn)在忽然沒了興趣。
而且她現(xiàn)在看杜荷,竟然沒有絲毫的討厭。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高陽思緒飄忽時(shí),一道稚嫩清脆的聲音,在她身旁響了起來。
“皇姐,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杜駙馬?”
“你抄好詩了嗎?”
高陽慌忙回過神來,并轉(zhuǎn)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
只見一個(gè)10歲出頭的衡山公主,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高陽連忙解釋道:“皇妹,皇姐剛才只是在想事情,剛好往那邊的方向看去,你可不能亂說!
“皇姐我已經(jīng)寫好了,現(xiàn)在交給你來寫吧!
說著高陽拿著案幾上的宣紙,往旁邊的空地走去。
衡山公主是長孫皇后的小女兒,她和李治一樣,都是被李世民一手帶大。
她因?yàn)樽孕∈軐櫍孕宰右彩怯行┕澎`精怪和驕縱,高陽并不敢欺負(fù)她。
搞不好這小丫頭跑去父皇面前告狀,她可就討不了好。
“嘿嘿!”
衡山公主臉上露出狡黠的笑。
她壓低著聲音說道:“皇姐,你不必解釋,像杜駙馬這樣風(fēng)度翩翩,才華橫溢的美男子,哪個(gè)女子不傾心?”
“對杜駙馬心生仰慕,也實(shí)屬正常!
聽到這番驚世駭俗的話,高陽心里大為震驚。
她連忙轉(zhuǎn)頭向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沒有人留意過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小妮子!
別看人不大,這把嘴真能瞎扯!
如果現(xiàn)在手頭上有針線,高陽恨不得把她的大嘴巴給縫起來。
高陽先是在心里把衡山公主臭罵幾句,隨后臉上扯出一副笑臉,壓低著聲音說道。
“皇妹,這話可不許亂說。”
“皇姐我可是有駙馬的人,而且杜駙馬是城陽公主的駙馬,我們可不能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如果這些話被其他公主和父皇聽去,皇姐我可是百口難辯!”
聽到高陽公主的解釋,衡山公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皇姐不必解釋,皇妹自然懂得!”
“翩翩君子,淑女好逑!
“皇姐你就放心吧,我對誰也不會(huì)亂說!”
這愛惹事的兔崽子,真是可惡!
看到衡山公主這副不靠譜的模樣,高陽恨不得馬上把她掐死。
李麗質(zhì)看到她們在絮絮叨叨,于是走過來好奇問道:“兩位皇妹,在聊什么呢?”
高陽的表情一頓。
正當(dāng)她在想理由時(shí),衡山公主輕聲解釋道:“皇姐,我和十七姐在稱贊杜駙馬作的這首詩!
“十七姐,你說對不對?”
說完以后,衡山公祖偷偷地朝高陽公主眨了眨眼。
高陽支支吾吾說道:“皇妹說的對,我們在欣賞這首好詩!
李麗質(zhì)滿腹疑惑道:“是嗎?”
剛才在不遠(yuǎn)處看她們嘀嘀咕咕,眼睛都沒有放在詩作上,可不像在點(diǎn)評(píng)的樣子。
不過她們既然不肯說實(shí)話,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另一邊。
杜荷換了一身常服以后,從另外一條路走出公主府。
公主府大門口。
崔神基、王敬直和蕭鍇三人,正百般聊賴地蹲在地上,他們安靜杜觀看地上的螞蟻搬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崔神基有些沉不住氣吐槽道。
“杜兄今日怎么如此慢?”
“難不成城陽公主不給他出來?”
換做以前,杜荷用不了多久就會(huì)出來。
不像這一次,他們足足等了盞茶功夫,杜荷還沒有出來。
王敬直搖頭說道:“崔兄,城陽公主為了慶祝杜兄升任為工部尚書,今日宴請了一眾公主!
“我家那個(gè)母老虎也過來了,而且她們稍后還要去皇宮。”
“估計(jì)杜兄在里面招待,一時(shí)半會(huì)脫不開身吧!
聽到這個(gè)消息,崔神基的眼神一亮。
他擠眉弄眼地說道:“王兄,這兩天你豈不是自由身了?”
王敬直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沒錯(cuò)!”
想到這幾天公主不在公主府,沒有人來束縛他,王敬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崔神基興奮地說道:“王兄,這兩天你可得抓緊時(shí)間瀟灑,別等南平公主回來,又把你給管的跟個(gè)孫子一樣!
額...
聽到崔神基的這番話,王敬直的臉色一黑。
他身為太原王氏嫡系,已故的父親王珪又是前侍中,沒想到尚公主后,生活竟然如此凄慘。
王敬直轉(zhuǎn)頭看向蕭鍇,眼里充滿了羨慕。
“蕭兄,還是你幸福!”
“聽說你爹現(xiàn)在還繼續(xù)給你納妾,你家的宅院恐怕都不夠住人了!”
就連一旁的崔神基,也是滿臉羨慕地看向蕭鍇。
這幾天崔神基也向他爹崔義玄提了納妾的事,沒想到被他爹劈頭蓋臉一頓罵。
他爹非得等他的正妻生下男兒,才允許他納妾。
“三位弟兄久等了!”
杜荷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