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嬤嬤應(yīng)了一聲,拖著祁氏就往內(nèi)室走。
沈晚棠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她在里頭找了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打開秘洞的機(jī)關(guān)。
機(jī)關(guān)按下去,黑洞洞的洞口便又一次出現(xiàn)了。
閻嬤嬤把祁氏拖到洞口,祁氏嚇得大叫:“別推我!我現(xiàn)在傷成這樣,掉進(jìn)這個洞里會死的!沈晚棠,你不能殺我!”
“我也沒殺你啊,上回你都跟著我一起進(jìn)去的,我這不是瞧著你似乎很喜歡這個秘洞,所以這次再滿足一次嗎?你不是應(yīng)該謝謝我才對嗎?”
祁氏終于慌了,急忙求饒:“棠兒,我知道錯了,我上次也不是故意的,是蕭世子讓我那么做的。∧憔涂丛谖野涯沭B(yǎng)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求你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
“是是是,知道錯了!”
“晚了!閻嬤嬤,把她扔下去!”
一道急促的聲音忽然響起:“慢著!”
沈晚棠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蕭清淵!
“棠兒!”
“蕭清淵,你還敢來?!”
“棠兒,你這嫡母,是你打成這樣的?”
“是又如何?”
“你……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嫡母,你把她打成這樣,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的!
“蕭世子這是想教訓(xùn)我如何孝敬嫡母?”
“不是,我——”
“我倒是不知道,蕭世子還有如此孝順的一面呢!那怎么沒見你好好孝順孝順寧王妃啊,聽說她都被你氣病了好幾回了!
“棠兒,這是兩碼事,你先別管我和母親的事了,你先把你這嫡母放了吧!”
沈晚棠冷冷的看他一眼,當(dāng)著他的面,一腳將祁氏踹了下去。
“啊。!”
驚恐的尖叫聲從秘洞里傳出來,隨后就傳來“噗通”一聲墜落聲,緊接著就是祁氏痛苦的哀嚎。
秘洞不深,摔不死人,但也能把人摔個七葷八素的。
蕭清淵眉頭緊皺:“沈晚棠,你這是何必呢,你的善良呢,你的溫柔懂事呢?你這輩子,為什么變得這么陌生了?上輩子你不是這樣的!
沈晚棠走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蕭世子,這是又發(fā)什么癔癥呢,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這人,哪有什么上輩子,世子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頭腦有些不清醒了吧?要不要我?guī)湍闱逍岩幌拢俊?br>
她說著,抬手就給了蕭清淵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響徹整個內(nèi)室,把閻嬤嬤幾個都驚得不輕,自家少夫人,怎么連寧王世子也敢打?!
跑過來偷看的沈茗萱躲在門后,震驚的捂住了嘴,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
蕭清淵自己也呆滯了一瞬:“你,你又打我?”
“又?蕭世子為什么要說又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這是第一次打你吧?”
蕭清淵眼睛發(fā)紅:“沈晚棠,這是第二次了。∧闵陷呑,也打過我!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yuǎn)都不會和你計較?永遠(yuǎn)都會忍讓你胡作非為?”
沈晚棠冷笑:“我胡作非為?胡作非為的是你吧,蕭清淵!我這一巴掌都打得輕了!”
“你搶婚不成,又趁我回門來算計我,聯(lián)合祁氏打傷我,將我擄走!害我險些喪命!”
“事后你不但在皇上那里成了受害者,還讓我進(jìn)宮受罰!這大灃還有王法嗎?!”
蕭清淵一愣:“進(jìn)宮受罰?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皇上罰你了?”
“何止是罰我,皇上還把一切罪責(zé)都怪到了我頭上,還拿出一封我寫給你的信,說我背地里勾搭你,說我不守婦道!”
“信?什么信?!”
“對啊,我也想問問世子,到底是什么信啊,我給你寫過信?我怎么不知道?!這該不會是你為了爭搶我,故意編造的一封信,送去了皇上那里吧?”
“我沒有!我蕭清淵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這種齷齪事!”
“搶婚是光明磊落?挖秘洞算計我不齷齪?”
“我——”
蕭清淵一下卡住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希望,蕭世子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以后還不知道要被安上什么罪名,我不想再進(jìn)宮受罰了!
“棠兒,你聽我解釋,那封什么信我根本就不知道。∧墙^不是我編造的,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離間你我的關(guān)系!對,是顧千寒,肯定是顧千寒編造的,為的就是讓你恨我,厭惡我!”
沈晚棠差點兒被他氣歪鼻子,都這個時候了,他第一反應(yīng)還是賴顧千寒?
她當(dāng)然知道信不可能是蕭清淵偽造的,因為他還沒這個腦子!
但她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說信是皇帝和太子偽造的,否則明日怕是就得掉腦袋。
所以這件事,她只能說是蕭清淵干的,可蕭清淵竟然絲毫沒有懷疑是皇上和太子!
她忽然覺得,跟蕭清淵說這么多,簡直是浪費時間,他就算重生了,也沒有長進(jìn)多少!他跟前世一樣,無可救藥!
沈晚棠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她的情緒重新恢復(fù)了淡漠:“世子就算沒有腦子,用腳指頭想想也該知道,信不可能是顧千寒編造的,畢竟,他好歹也是大灃的天才,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編一頂綠帽子!
她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蕭清淵上前想要去拉她,卻被閻嬤嬤擋住了:“世子請自重!我們少夫人,你不該碰!”
沈晚棠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門:“嬤嬤,走了,別靠蠢人太近,不然會變傻!
“是,少夫人!
蕭清淵看著她離開,俊美的臉上寫滿了頹然。
墨機(jī)走過來:“爺,咱們回府吧,您身上的傷還沒養(yǎng)好呢,這樣偷偷跑出來,王妃該生氣了!
“墨機(jī),你說這些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棠兒上輩子那么喜歡我,這輩子卻一點兒都不喜歡我了?一個人的變化真的會有這么大嗎?兩輩子可以喜歡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墨機(jī)滿臉無奈,他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上輩子這回事,但如果有,那一定是——
“爺,會不會是您上輩子看錯了?沈二小姐她,大概也許可能……上輩子就沒喜歡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