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驚奇的轉(zhuǎn)頭:“父親在夫人的院子里?”
“是!”
“他為什么會在夫人院子里?他不怕被夫人下毒了?不嫌棄夫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了?”
三土尷尬的笑笑:“夫人給老爺跪地認錯了,而且自從您出嫁之后,大公子二公子還有大小姐三人就一直在老爺院子里跪著,足足跪了兩天兩夜,老爺眼看著他們膝頭都跪出血了,便心軟了!
“而且,老爺病了也需要個知冷熱的貼身服侍照顧,夫人便做主把老爺抬去她的院子里了!
“也多虧了夫人衣不解帶的伺候著,老爺這才沒什么大礙,小的瞧著,老爺似乎沒有那么生夫人的氣了!
沈晚棠心里的狐疑更重了。
她可不信沈觀年能原諒祁氏給他戴綠帽子的事,以沈觀年死要面子的性格,他就算能原諒祁氏給他下毒,也不可能原諒祁氏給他戴綠帽子。
難不成祁氏聯(lián)合他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造反了?軟禁了沈觀年?
雖然他有這個下場挺活該的,但沈晚棠更希望祁氏沒有好下場。
所以,沈觀年那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還得去看一眼。
她拉了拉顧千寒:“我父親似乎是病了,咱們?nèi)デ魄瓢桑f不定,有好戲看!
顧千寒也不戀戰(zhàn),任由蕭清淵在那里罵他,他卻頭也不回的跟在沈晚棠身邊走了。
所以,他也沒看到,他離開之后,蕭清淵瞬間就從情緒激動變得面無表情,他也沒看到,蕭清淵眼睛里閃動著異樣的光。
祁氏的院子里,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
丫鬟們捧著藥碗進進出出,小廝們忙著擦洗地面的青磚,尹嬤嬤則在一旁發(fā)號施令。
見到沈晚棠和顧千寒進來,尹嬤嬤立刻就換了副笑臉:“哎喲,夫人剛才還在念叨著呢,沒想到二小姐和姑爺這就回來了!”
“三土,人都已經(jīng)進門了,你怎么不來稟告夫人?害得夫人都沒能及時出去迎接!”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夫人故意怠慢姑爺呢,叫姑爺心里怎么想?你太蠢了,去領板子去!”
三土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尹嬤嬤,我錯了!我以后會警醒些,我再也不敢了,求尹嬤嬤饒了我這一回吧!”
沈晚棠看著這一幕,心里忽然覺得,三土如此懼怕尹嬤嬤,想必是已經(jīng)被打過了。
怪不得這兩日他都沒有給杜鵑捎信兒,原來家里已經(jīng)被祁氏控制起來了嗎?
沈晚棠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喲,尹嬤嬤好大的官威。
“我和我夫君回門,你對迎我們進門的三土喊打喊殺的,什么意思?故意打我的臉?”
“還是說,你真正想打板子的人,是我?但你又沒膽子打我,所以拿三土出氣?”
尹嬤嬤滿臉堆笑:“哪里哪里,二小姐誤會了,我一個奴仆,哪里敢打二小姐的臉呢!”
“實在是三土太蠢笨了,您和姑爺回來了,他也不知道趕緊回來稟報一聲,害的夫人未能去門口迎接。”
“不過,既然二小姐不在乎自己的面子,那便算了,饒了三土這回便是了。”
“二小姐,姑爺,請進,夫人在里頭等著了呢!”
沈晚棠習慣了尹嬤嬤每一句話都要帶刺兒,所以沒有太大反應,更何況她知道尹嬤嬤之所以敢這樣,都是祁氏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