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聽他這么說,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眼下她也無人可用,讓別人來做這件事,都有暴露她的風(fēng)險,但這個魏大章本身就是個混不吝,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而且他們還有一層別的關(guān)系,用他,很安全。
祁氏的手放在了魏大章的胸膛上,魏大章人品不怎么樣,可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好。
他一身的腱子肉,又比沈觀年年輕十幾歲,干勁兒十足,每每見面,他總能讓祁氏臉紅心跳,不能自拔。
“只要你得了那小賤人的身子,我就能說服老爺,將那小賤人嫁給你,那小賤人可是有一張狐媚子一樣的臉,身段兒也是一等一的好,嫁給你,算便宜你了,所以,這次的事,你可得上點兒心,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魏大章這會兒哪有心思聽她絮叨,女人的手在他胸口勾纏著,女人的脂粉氣也直往他鼻子里鉆,他根本忍不住,隨便敷衍了兩聲就把祁氏壓到了身下。
尹嬤嬤立刻跳下了馬車,吹滅了燈籠,然后走遠(yuǎn)了一些。
趕車的馬夫也見怪不怪,走到巷子角落里抽煙去了。
過了許久,馬車?yán)锏膭屿o才停了下來。
尹嬤嬤這才上前:“夫人,咱們出來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
出來的太久,萬一被沈觀年發(fā)現(xiàn)祁氏人不在家,那就糟了!
祁氏“嗯”了一聲,不忘叮囑魏大章:“回去好好看看那幅畫像,千萬別弄錯人!
“知道了!
魏大章隨口應(yīng)了一聲,衣衫不整的下了馬車。
一刻鐘后,祁氏就回了沈府。
她換了身衣裳,帶著尹嬤嬤去了沈觀年的院子。
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是跟沈觀年住一個院子的,可隨著沈觀年一個接一個的納妾,她便只能委曲求全,搬去別的院子里住了。
推開院門,進(jìn)了屋子,見沈觀年還睡著,她就低聲吩咐尹嬤嬤:“把那香給他點上!
尹嬤嬤卻有些遲疑:“夫人,咱們臨走前已經(jīng)點過了,再點的話,會不會太多了?”
祁氏不悅:“讓你點你就點,廢話這么多做什么?”
尹嬤嬤不敢再說什么,立刻又點了一支香。
祁氏看著香煙繚繞,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第二日,沈觀年就病了。
他清晨剛醒就覺得頭痛無比,上吐下瀉,連忙請了大夫來瞧。
大夫診了脈,開了方子,三水去抓了藥,回來煎了給沈觀年喂下。
可惜,根本沒什么用,沈觀年依然頭疼,依然惡心想吐,甚至,他比沒喝藥前更嚴(yán)重了,他發(fā)起了高熱。
祁氏在一旁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一邊抹眼淚一邊道:“老爺這是怎么了?本來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病了?昨日可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還是說,該不會是被什么惡鬼纏住了吧?老爺,您可別嚇我。
沈觀年只覺得自己頭疼的幾乎要裂開,偏偏祁氏還在一旁哭哭啼啼,嘮嘮叨叨個沒完。
他煩不勝煩,強(qiáng)忍頭痛道:“你出去!煩死了!”
祁氏不肯走:“老爺,您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我是肯定要守著你的,直到你好起來!對了,這個大夫不行,要不咱們換一個大夫?”
“閉嘴,出去!”
“老爺,您不能諱疾忌醫(yī)啊,要不再起來喝一碗藥吧,興許剛剛喝的都被吐出來了,所以才沒有用處!
祁氏說著,就要把沈觀年扶起來喝藥。
沈觀年本來就惡心的要命,祁氏一動他,他立刻就吐了起來。
黑乎乎的藥汁噴了祁氏一身。
祁氏頓時僵住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