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鎖鏈聲響起,沈茗萱戴著鐐銬,連滾帶爬的沖到門邊。
看清沈晚棠的臉之后,她又驚又喜,一下哭了出來:“沈晚棠?真的是你!終于有人來救我了,太好了!快,快帶我出去!”
“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你要先給自己找好一個(gè)替死鬼才行!
“替死鬼?什么替死鬼?我沒殺人!廖有赫母親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
“你沒殺她,那是誰殺了她?”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沒關(guān)系,我知道!
沈茗萱驚呆了:“什么?!你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知道,你想聽答案嗎?”
“廢話!我當(dāng)然想聽,快告訴我是誰殺了廖有赫的母親嫁禍到我頭上?這人害我坐牢,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是你母親!
“什么?。∵@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其實(shí)我也不愿意相信,畢竟,哪有親生母親殺了人,叫女兒替自己坐牢的呢?你在這里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卻跟沒事人一樣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去官府承認(rèn)是她殺了人,就讓你蒙受不白冤屈,實(shí)在令人難以置信!
沈茗萱扯著嗓子大吼:“沈晚棠,你胡說!我母親不可能殺人,她更不可能讓我替她坐牢!”
沈晚棠淡淡的看著她:“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你繼續(xù)坐牢吧,我看你似乎挺喜歡這里的,我不太喜歡這里,就先走了。”
沈晚棠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沈茗萱心里一慌,急忙喊她:“沈晚棠,你別走,你回來!我信你還不行?你說什么我都信!”
沈晚棠頓住腳步:“那你信是你母親殺了廖有赫的母親?”
“我信!”
沈茗萱哪里還敢說不信?這么多天了,就這么一個(gè)進(jìn)來看她的,父親母親雖然有叫獄卒給她捎信兒,可是他們根本進(jìn)不來,捎信兒又有什么用?
她日日受折磨,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
她生怕沈晚棠再扔下她一走了之,急切的道:“只要你能救我出去,別說母親了,你就算說是父親殺了廖有赫母親,我也信!”
沈晚棠搖搖頭:“那倒沒有,父親不算多聰明,但也沒有蠢到替你殺你婆婆。”
“行行行,不是父親,是母親!是母親殺了我婆婆!”
沈茗萱的聲音哀切而惶然:“沈晚棠,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了,別走,我一個(gè)人在這里好害怕,我都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被老鼠啃咬,被蟲子吸血的慘相,你知道我上輩子是怎么死的嗎?我就是被蟲子和老鼠硬生生咬死的!”
沈晚棠嘆氣:“姐姐真可憐啊,死的可真慘啊!那你這輩子是想活,還是依舊想被蟲子和老鼠咬死呢?”
“想活!我想活!救我出去!”
“看在我們姐妹一場(chǎng)的份上,那我就幫你一次!
“好!好好好!多謝妹妹,等我出去,一定好好謝你!”
“那姐姐下回再被審訊的時(shí)候,就照實(shí)說就行了。”
“照實(shí)?什么照實(shí)?”
“殺廖有赫母親的人不是姐姐你,而是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