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蝶,經(jīng)常在她眼皮子底下向蕭清淵獻殷勤,有時候還搶她伺候蕭清淵的活兒,以至于蕭清淵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居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春蝶的觸碰。
這星合院可是她的地盤,蕭清淵也是她的人,她怎么能允許別的女子碰蕭清淵!
“畫意!”
浴室里,隱約傳出蕭清淵的喊聲。
畫意收斂了表情,拿了條厚實的軟帕,抬腳往浴室走:“世子,畫意來了。”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一早,蕭清淵還在摟著畫意熟睡,忽然聽到一陣哭喊聲。
“世子,不好了!求世子快開門!”
蕭清淵不耐煩的翻了個身,高聲喊道:“墨機,去看看,這蠢丫鬟又在嚷嚷什么!”
門外的墨機很快就安撫住了哭喊的丫鬟,片刻后,他走了進來:“世子,是夏蟬!
蕭清淵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她滾,一大早就來哭,晦氣!”
“世子,春蝶死了。”
“什么?!”
蕭清淵猛的坐起身:“春蝶死了?。
畫意也跟著坐起身,她語氣哀痛:“怎么會這樣?春蝶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死了?”
墨機低聲道:“夏蟬說,春蝶昨日前半夜一直喊肚子疼,不停的鬧肚子,后半夜就沒了動靜,夏蟬還以為她是好了,沒想到,今天早上起床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
——
梧桐苑。
沈晚棠也很快得知了春蝶死亡的消息。
她微微皺眉:“肚子疼?”
“是。”
琴心應(yīng)道:“我問了夏蟬,她說春蝶腹瀉很厲害!
“那是吃了什么壞肚子的東西了?”
“夏蟬說,她跟春蝶一直同吃同住,吃的都一樣,連喝的水也完全一樣,可她卻沒有腹瀉的癥狀!
沈晚棠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同吃同住,也未必就吃的喝的完全一致,春蝶一定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才會腹瀉喪命。一條人命,不是小事,你去把夏蟬叫來,我要問話。”
“是,世子妃。”
沒過多久,琴心就回來了:“世子妃,世子說,春蝶是他院子里的人,夏蟬也是,所以這件事他要自己管,說是不讓您管,也不讓夏蟬跟我回來。”
沈晚棠臉色慢慢變冷,她是王府的當家主母,管家是她的職責(zé)也是權(quán)力,如今王府里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丫鬟,她連問一問都不行?
她冷聲道:“夏蟬的月例銀子是我發(fā)的,我叫她來問話,蕭清淵沒有資格說不!”
“既然他要擺世子的架子,那我也擺一下世子妃的架子,給我把夏蟬、畫意、墨機,全都帶過來!”
“春蝶突然身亡,他們?nèi)齻都有嫌疑,在沒有洗清嫌疑之前,他們誰都不允許出門!”
琴心立刻應(yīng)道:“是,世子妃,奴婢這就去帶他們過來!”
沈晚棠點點頭:“柴嬤嬤,你拿了我的玉牌,帶上侍衛(wèi),跟琴心一起去星合院,若是有人敢不來,直接發(fā)賣便是!
一刻鐘后,柴嬤嬤和琴心便把星合院的人全都帶了過來。
跟著畫意三人一起來的,還有蕭清淵,他頭發(fā)散著,衣裳也敞開著領(lǐng)子,顯然是剛起床。
他臉色異常難看:“沈晚棠,你要干什么?!我院子里的事,你也要插手?還派了侍衛(wèi)去我院子拿人,你囂張什么?寧王府是我家,不是你家,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沈晚棠語氣很淡:“王府是世子的家沒錯,但母親把管家權(quán)給了我,我就得打理好一切。如今世子院子里的丫鬟一夜之間暴斃身亡,我作為主母,自然是要照例問話,也好查明春蝶的死因,給她和她父母一個交代!
“這有什么好查的?她不就是不小心吃壞了肚子喪命了嗎?”
“那世子說,春蝶是吃了什么喪命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一個丫鬟吃了什么東西!我也不管她吃了什么,反正都是她自己貪嘴,喪命也是她自己作的,與我無關(guān)!”
沈晚棠冷冷的看著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沒了,世子就這樣草率下了定論?”
“我們寧王府的吃食,都是現(xiàn)做的,連丫鬟小廝也不會吃剩菜剩飯,平日里吃壞肚子的少之又少,怎么偏偏就世子院子里的春蝶吃壞了肚子,甚至還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