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章 臣弟想入贅
蕭臣驀然看向蕭桓宇,我自己都吃不起還給你送回來一份?
蕭臣越心急,越緊張,雙手不自覺握在身前。
這還是蕭桓宇第一次看到蕭臣這般模樣,“七皇弟不妨直說罷,我實在猜不出來你想說什么!
這一刻,蕭臣也豁出去了。
他可不想與人爭主夫之位,“臣弟打算賣了魏王府,再加上這些年一點點的俸祿,算下來應(yīng)該可以維持游走一年的花銷……”
說完這句話,蕭臣臉紅了。
蕭桓宇也終于明白了蕭臣的意思,“七皇弟放心,此事我記在心里了!
“謝太子殿下!”
蕭桓宇瞧著蕭臣那張臉脹的通紅,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七皇弟打算何時到御南侯府提親?”
“咳……”
沒有皇權(quán)之爭,兄友弟恭也并不是很難的事。
蕭臣又有些難以啟齒,“聘禮的事,交給我。”
“臣弟想入贅。”
蕭桓宇,“?”
無言以對……
溫宛匆匆離宮,又匆匆入宮,將翁懷松給帶進來了。
此時甘泉宮外,溫宛與秋晴在外面急的來回踱步,兩人生怕事情張揚出去便在翁懷松進門時將宮門緊閉。
此時殿內(nèi),翁懷松坐在榻邊為溫若萱把脈。
數(shù)息,翁懷松狐疑看向半倚在床欄上的溫若萱,“貴妃娘娘的身體,似乎沒有不適!
溫若萱低頭,“若無不適,這些紅疹從何而來?”
“這么熱的天,娘娘蓋了幾層被子?”
溫若萱也沒想瞞著翁懷松,痱子跟疹子在這位老院令眼里還是很容易分辨的,“可本宮十個手指甲也全都黑了!
“黑茶是個好東西!
翁懷松雖然看出來溫若萱在騙他,卻沒有生氣,“貴妃把老朽誆進宮里,應(yīng)該是有更重要的事吧?”
溫若萱沒有猶豫,從身后取出一張藥方。翁懷松接過藥方,展開后掃過一眼,白眉微皺,“這是當年驅(qū)除瘟疫的藥方?”
“正是!
翁懷松記得當年在皇城發(fā)生的瘟疫,那是他在黃泉界里呆的第七年。
那時綺忘川為保黃泉界里的人,下令封閉所有出口。
綺忘川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刻意派人日夜守在他的石室里,他被守的緊沒有機會出去,好在得到消息說是城中有神醫(yī),瘟疫爆發(fā)三個月慕展歌就已經(jīng)研制出初期控制的藥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貴妃這是何意?”翁懷松不解道。
“有件事本宮不瞞翁老!
溫若萱既想找翁懷松幫忙,就沒想支支吾吾遮掩,“當年的事翁老也應(yīng)該聽說一些,展歌控制住瘟疫,甚至已經(jīng)配出解藥,有些疫民服下她的藥有了轉(zhuǎn)好跡象,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疫情轉(zhuǎn)重,那些難民十個指甲開始發(fā)黑,展歌不得已重新配藥!
翁懷松點了點頭,“老夫回皇城的時候聽李顯說過,慕夫人就是在重新配制解藥的時候染了瘟疫!
“可驅(qū)除瘟疫的藥方最終還是出自展歌之手,本宮不理解,為何那藥方用在她自己跟我弟弟身上就完全沒有作用,哪怕那藥方不能治愈他們,也不該那么快……”
“此事倒也不難解釋,瘟疫變化之初來勢洶洶,就算那時慕夫人配出解藥,可藥效在身體里發(fā)揮作用須得一段時間,很有可能是慕夫人等不及,而且那段時間病死的難民比之前多出兩倍!
溫若萱當然知道當初給出的解釋,可自從看到那張藥方,她便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如果本宮說展歌是被人害死的,翁老可愿意幫我?”
翁懷松震驚,“怎么可能?”
“本宮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亦不會讓翁老做任何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只想要一味藥!
“什么藥?”
“可以讓人相信自己染上瘟疫的藥,且與當年瘟疫癥狀分毫不差!
溫若萱看向翁懷松,“此事本宮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宛兒也不知道,我告訴翁老,看重的是翁老品質(zhì),都說醫(yī)者相輕,我相信翁老聽過展歌的醫(yī)品醫(yī)德,相信翁老也不希望她枉死!
翁懷松的確敬重慕展歌,他身處皇宮,很多事做不到慕展歌那樣通透豁達,“貴妃何時要?”
“越快越好!
翁懷松應(yīng)下此事,且答應(yīng)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此時門外,溫宛跟秋晴看到翁懷松出來當即迎過去,“姑姑如何?”
“娘娘如何?”
翁懷松似有深意看了眼溫宛,“縣主放心,暫時無憂,可也不能太過靠近貴妃。”
“是……是瘟疫嗎?”溫宛噎了下喉嚨,沙啞著聲音問道。
翁懷松看了眼院門,深吸一口氣,“總之有老夫在,縣主放心便是,不會有事!
溫宛只覺腦子‘嗡’的一聲響。
是瘟疫。
“縣主,你與翁老先回去,這幾日不要過來了……”秋晴轉(zhuǎn)向溫宛,決然道。
溫宛當然不干,卻是旁邊翁懷松開口,“縣主的確不易頻繁過來,此事不好聲張。”溫宛瞬息懂了翁懷松的意思,“可是……”
“縣主不信老夫?”翁懷松既然答應(yīng)溫若萱,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溫宛沒有不信,只是更擔心自己的姑姑。
最后有秋晴極力保證但凡出事定然第一時間告訴溫宛,她才離開。
與此同時,一直派人窺探甘泉宮動靜的顧蓉亦得到了消息。
廳內(nèi),她蹙眉看向彩碧,“翁懷松?”
“奴婢差人打聽過,那個偷偷進甘泉宮的老頭兒就是前御醫(yī)院院令!”
“他無緣無故去甘泉宮做什么?”
“回娘娘,還有一件怪事,奴婢派去的人看到翁院令進去的時候,秋晴跟溫宛都在外面,兩個人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可誰也沒進去!
聽彩碧描述,顧蓉心里泛起嘀咕,“莫不是溫若萱得了什么大?”
“奴婢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保不齊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彩碧附和開口。
顧蓉鳳眼微微瞇起來,“不對,她若有病,在外面也能請得動翁懷松,回來做什么?”
“奴婢不知……”
顧蓉瞧了眼彩碧,“隨本宮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