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司徒佑是暗蝎?
溫弦顯然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好奇,上輩子蘇玄璟只道他父母因病早逝,現(xiàn)在看來上一世蘇玄璟沒說真話,因病早逝?
那夜司徒佑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把他與蘇玄璟之間的恩怨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順帶著將天杼圖的事也都公之于眾。
“天杼圖很重要嗎?”溫弦狐疑看向公孫斐。
公孫斐瞧著一臉天真(白癡)的溫弦,這樣形容,“如此重器,得者可得天下!
“那……那天杼圖現(xiàn)在在哪里?”溫弦激動問道,仿佛這天下與她有莫大關(guān)系一般。
公孫斐笑了笑,“溫姑娘不必在這件事上費心,天杼圖的事不在你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但至少可以肯定,蘇玄璟有!
溫弦想到前世,“他能當(dāng)宰相也不是沒有道理……”
“宰相?”公孫斐瞧著眼前的溫弦,忽然想到她之前提起過的前世,“上一世蘇玄璟官至宰相?”
溫弦聞言,急忙環(huán)顧周圍。
公孫斐并非不相信前世今生,他只是不相信人真的可以帶著前世記憶重活一世,即便有這樣的幸運兒,他總覺得老天爺不會把這么幸運的事落在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人身上。
她怎么看,都不配。
“我知道斐公子懷疑我說的話……”
“從未懷疑!惫珜O斐說的是真話,以溫弦的智商,想不出前世今生這么燒腦的謊話。
溫弦一時竟有些遇到知音的錯覺,“當(dāng)真?”
公孫斐點頭時想到溫弦說過的話,她說自己上一世帶著一個女人私奔了,后來被抓回來他便再沒見過那個女人,后來……
后來他死了。
那寒棋呢?
寒棋在那個冰冷的宮殿里終老一生么……
既是公孫斐相信,溫弦便多說兩句,“蘇玄璟官至宰相,可也不知道為何……太子突然造反,殺進(jìn)皇宮了!
公孫斐愣住,怎么會?!
“然后呢?”
然后的事溫弦也不知道,“然后……應(yīng)該是太子登基。”
如果不是太子拿了玉璽,蘇玄璟怎么得的圣旨去滅御南侯府滿門。誠然上輩子是蘇玄璟殺了她,可溫弦卻對他恨不起來的根本原因,是蘇玄璟殺了她一直恨在心里的御南侯府滿門。
比起蘇玄璟,她顯然更恨御南侯府里的人,所以她對蘇玄璟的感情真的是十分微妙。
公孫斐聽出端倪,應(yīng)該。
也就是說溫弦沒有活著從那場宮變里走出來。
“這都是前世的事,這輩子很多事都跟前世截然不同,但有一樣,賈萬金還是來了皇城!睖叵野言掁D(zhuǎn)回到最初的話題。
“放心,斐某明日就去找他!惫珜O斐淡然一笑。
溫弦得了公孫斐肯定回答這才放心,之后又閑聊幾句便離開了。
看著溫弦的背影,公孫斐想到了寒棋,繼而想到了另一個人。尊守義……
鑒于前一日審的是賢妃案,次日宋相言直接霸占公堂,將久未有人提起的宸貴妃失蹤案給搬出來,至于怎么霸占的,無非是叫戚楓在公堂主審位上守前半夜,他親自守后半夜。
且不說公堂上戚楓跟宋相言瞌睡打到人神共憤,單是原被告的證人也都沒什么新意,算是糊弄了一天。
宋相言的想法很簡單,能替蕭臣拖延一日,便拖延一日。
遠(yuǎn)在朔城,溫御跟一經(jīng)身體養(yǎng)的差不多了。
他們打算離開這日溫初然前來送行。
再見溫初然,一經(jīng)眼中夾雜的情緒十分復(fù)雜,既有對晚輩的愛護(hù),又有對強(qiáng)者的尊崇。
直到現(xiàn)在一經(jīng)都無法忘記眼前少年在江上一劍成神的凜然身姿。
第一次,他有了想生兒子的沖動。“初然!”院中,溫御看到自己兒子,悲喜交加。
好些年沒見,他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如今看到,情緒一時提不起來,眼淚擠的十分辛苦。
但好在擠出來了。
反倒是溫初然,看到溫御眼中擠出來的兩粒豆子,一時皺眉,“父親眼疾?”
溫御,“……迎風(fēng)流淚!
溫初然反手握住溫御手腕,此狀落在一經(jīng)眼里,越發(fā)崇拜,“溫小公子還懂醫(yī)術(shù)?”
“不懂!睖爻跞灰琅f握著溫御手腕。
換作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溫御或者戰(zhàn)幕若給出這樣的答案,他都會覺得是一種揶揄或者調(diào)戲,繼而回懟上幾個回合。
然而面對溫初然,他竟沒有這樣的心思,且在溫初然松開溫御手腕,說出‘父親功夫恢復(fù)七成’之后內(nèi)疚羞愧。
沒能看出你的用意便胡亂猜測,是我之過。
溫初然沒有厚此薄彼,亦為一經(jīng)把脈,“大師恢復(fù)的不錯,也有七成!
“初然,為父有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就是為難別人,父親可以為難我,但不能與別人隨便說出這句話!睖爻跞幻嫔冀K平靜,隨后引二人走出院子。
溫御就很郁卒,你這樣說,那我還要不要說?
好在溫御臉皮那也是經(jīng)歷過千錘百煉的,“為父希望你能與我們一起回皇城,家中親人都想你了,而且這一路,我們互相能有個照應(yīng)!
“我也很想照應(yīng)父親,只是兒子在朔城有要事抽不得身。”溫初然就很直白的將‘我們互相照應(yīng)’解釋成‘我來照應(yīng)你’。
行到馬車處,一經(jīng)忽然想到一件事,“溫小公子,皇城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可知曉?”
對于這個問題,溫初然十分詫異,“我不是已經(jīng)把消息傳回來了嗎?”
是的,你是傳回來了。
可我們沒看懂。
溫御剛要開口,一經(jīng)偷偷搥了他一下。
“魏王殿下為找出北越細(xì)作,以‘造反’為魚餌,更引得四國兵動,高昌主亦將十萬大軍物歸原主,初然留在朔城便是守這十萬大軍!睖爻跞粚⒅坝米謼l傳回來的消息重復(fù)一遍。
溫御震驚于蕭臣怎么敢!
一經(jīng)震驚于竟然這么多字?!
“最終那個細(xì)作被揪出來了,是二品鎮(zhèn)軍大將軍,司徒佑!睖爻跞徽J(rèn)真道。
溫御聽到這個名字時,一時都沒想起來這個人長啥模樣,“司徒佑是誰?”“司徒佑是暗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