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三皇子醒了?
馬車?yán),賈萬金看著乞丐一身綾羅綢緞,模樣嬌俏,十分滿意點點頭。
“一會兒見到田掌柜,你可勁兒跟他喝!
乞丐幽幽看向賈萬金,沒有說話。
“老規(guī)矩,你把他喝多了,剩下的我來!辟Z萬金胸有成竹道。
乞丐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能問掌柜的一個問題嗎?”
“問,你問。”賈萬金毫不吝嗇道。
“掌柜的不是很能說么,什么樣的生意都能談成,為什么還要讓我去給那些人灌酒?”乞丐也不是特別不愿意,每次灌完回來他都能逼出大部分,換成錢。而且他也沒吃過虧,賈萬金一直坐在中間,對面的人碰不到他。
很難形容的感覺,他發(fā)現(xiàn)賈萬金其實好像,也沒那么壞。
“那多費嘴?”賈萬金一本正經(jīng)道。
乞丐,“……”這是一個壞人。
半夜發(fā)生的事,鶴柄軒先到花間樓再去地牢,又跟著宋相言他們走了一趟天牢,回來時早朝沒趕上。
宰相府,鶴柄軒等了大半天終于得著消息。
蘇玄璟醒了。
“怎么會醒了?”鶴楊氏看到字條,驚訝不已。
鶴柄軒接過去,上面的確寫明蘇玄璟非但醒了,已可下床。
他不是沒看到蘇玄璟瀕臨死亡的狀態(tài)啊!那時他瞧著,怕是再世華佗也難起死回生,怎么可能活過來了?
“是御醫(yī)院院令李顯?妾聽說大理寺的李輿也去了!”鶴楊氏多少也收到些消息,“他們兩個可是翁懷松的關(guān)門弟子,本事了得!
“暗螢從未失手!”鶴柄軒目冷,倏然攥緊字條,寒聲低喝。
鶴楊氏些許后怕,“老爺,那地牢里可有線索留下來?”
提及地牢,鶴柄軒目寒如冰,“此事蹊蹺,昨夜行動,老夫言明由暗蛇為主下手,暗狐跟螢全力配合……”
說到這里,鶴柄軒目色越發(fā)狠戾,“北越三大細(xì)作體系鮮少聯(lián)手,殺他一個小小的蘇玄璟,竟然失手!非但如此,蘇玄璟左右兩個牢房里的罪犯皆死,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到底怎么辦的事,竟然露出這樣大的紕漏,老夫當(dāng)真是與他們脫節(jié)太久,如今他們行事拖拖拉拉,叫人大失所望!”
“妾聽聞,那個獄卒被他們帶到天牢,正嚴(yán)刑拷打呢!柄Q楊氏見鶴柄軒如此,焦慮道。
鶴柄軒冷笑,“這樣的消息透露出來,無非是想在外面造成恐慌,若老夫沒猜錯,那獄卒沒到天牢便死了。”
鶴楊氏聞聲略有遲疑。
“夫人記住,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最可靠!
鶴柄軒緩緩舒出一口氣,“此事說來主要問題出在暗蛇,獄卒是暗狐的人,司徒佑一直身在朝堂,稍有懈怠萬劫不復(fù),所以暗狐沒問題,暗螢皆是殺手,人沒死……人沒死倒也未必是暗螢殺手不行,跟李顯李輿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老夫去時見到有人帶了血雁門一個老頭兒進去,那人是醫(yī)術(shù)高手。”
鶴楊氏恍然,“可現(xiàn)在蘇玄璟沒死,老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沒死就是繼續(xù)殺,殺死為止。”鶴柄軒從來都是有城府的人,可這一次,蘇玄璟的身世以及蘇玄璟拿齒輪圖出來釣魚,讓他有些不淡定了。
一直都是執(zhí)桿者,忽然成了魚。
他如何淡定……
這廂鶴柄軒殺蘇玄璟之意如烈火烹心,一刻不容,另一廂宋相言跟蕭臣皆在天牢。
二人站在刑室里,看著仵作給兩個死在地牢的犯人驗尸后走向彼時從地牢抓過來的獄卒。
獄卒死了,還沒進天牢就死在馬車?yán)铩?br>
戚楓沒將消息透露出去,是覺得可以掙扎一下。
倘若獄卒身上真有線索,他活著,必然會引人過來滅口。
“王爺在地牢可有發(fā)現(xiàn)?”宋相言看著擺在眼前的三具尸體,想念師傅。蕭臣回想一下,“如果本王沒猜錯,殺手有兩人,分別自隔壁牢房將劇毒以內(nèi)力滲透到蘇玄璟的牢房里……聽聞原本關(guān)在蘇玄璟兩邊牢房里的人并不是屠夫跟戲子,為何換?”
宋相言瞅了眼死而未僵的獄卒,“問他!
蕭臣走到橫放獄卒的木板前,仵作剛剛驗完尸,“齒縫里有劇毒,他這是嚼毒自盡!
宋相言亦走過來,皺眉,“自殺?”
蕭臣看了眼宋相言,宋相言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爾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戚楓,“查,把這貨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出來,祖墳也別放過!”
戚楓欲走時,宋相言又道,“還有這兩個人的底細(xì)。”
“小王爺放心!逼輻黝I(lǐng)命退出刑室。
這會兒仵作把驗尸單遞過來,宋相言握在手里,搭眼一看,該有的都有,又好像沒有。
“要你何用?”宋相言瞪了眼已到花甲之年的仵作,把單子遞給蕭臣。
仵作委屈,“宋大人可不能要求老朽跟郁神捕一樣厲害!
“你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你得進步!彼蜗嘌砸槐菊(jīng)道。
仵作想哭,“老朽已經(jīng)是要入土的人,大人就放過老朽吧!
“瞧瞧你寫的,死亡時辰 ,子時到丑時之間,你不慚愧?這跟算命的說你百年之內(nèi)必死無疑有什么區(qū)別?”宋相言心情不好。
蕭臣看著手中驗尸單,兩人死亡時間的確只是一個泛指的時間段,子時到丑時之間。
如此他們便不能判斷這兩個人死在兇手給蘇玄璟下毒之前,還是之后,相比之下,若郁璽良在,時間要精確得多。
“毫無線索,怎么辦?”
宋相言擺手叫仵作退下,仵作如臨特赦,溜之大吉。
恰逢溫宛走進來,“蘇玄璟醒了……”
皇城,鴻壽寺。
赫連澤莫名其妙被人虜走,又莫名其妙被人放回來,開始見到的是媚舞,現(xiàn)在亦是。
房間里,赫連澤看著媚舞端著早膳走進來,握在袖內(nèi)的匕首蠢蠢欲動。
“三皇子醒了?”昨晚赫連澤被送回來的時候昏迷。
媚舞叫人將其扶到床榻上,這會兒進來自是關(guān)心問候。
待將早膳擱到桌面,媚舞走近赫連澤瞬間,寒光乍現(xiàn),匕首直接搥到媚舞頸間。
媚舞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