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一起爭過寵的狗
秋晴音落之際,溫宛猛然看過去。
秋晴一時失言,連忙解釋,“奴婢的意思是文杏要是男的就能拽的更大力,娘娘就更開心了……”
溫宛信了秋晴的話。
就在這時,溫若萱看到溫宛進(jìn)來立刻叫;ǚ髁,由其攙著從凳子里面跳出來,“宛兒,外面冷,快進(jìn)屋暖和暖和!
溫若萱拉過溫宛,轉(zhuǎn)爾看向花拂柳,“秋晴坐里面,你接著拉!
花拂柳臉色微僵,好在秋晴沒想坐,臉上帶笑,“奴婢這就到小廚房給縣主端些好吃的糕點過來!贝锴珉x開,溫若萱拉著溫宛走進(jìn)廳門,花拂柳直接跟進(jìn)來,隨后從里面把門關(guān)緊。
溫宛愣住,倒是溫若萱瞧出自家侄女擔(dān)憂,不免笑了笑,“文杏易容術(shù)還不錯,在宮里頭幫了姑姑很多忙!
溫宛驚訝看向溫若萱,“她會易容術(shù)?”
“文杏,你去露一手給本宮的宛兒看!睖厝糨娌恢圹E叫花拂柳離開,且未拂了他的面子。
房門再次閉闔,溫若萱拉過溫宛,“來找姑姑什么事?”
溫宛入宮多半是想與姑姑打聽秦如意的事。
溫若萱沒問緣由,將自己知道的事盡數(shù)告知。
對于秦如意,溫若萱其實沒有太多印象,她入宮是在周帝登基后,秦如意卻是在周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宮!肮霉萌魶]記錯,秦如意是在先帝駕崩那一年離開皇宮,原因是二皇子突染惡疾,四肢無力全身冰冷,還有什么癥狀來著……”溫若萱仔細(xì)想了想,“好像味覺也出現(xiàn)問題,所以其實姑姑與秦如意沒有交集。”
“秦妃在皇宮里住了七年,總該在這宮里頭留下印記!睖赝鹩行┎桓市。
溫若萱蹙眉,“這很重要?”
“宛兒懷疑秦妃是當(dāng)年蠱患案真兇!睖赝鹬毖。
非但如此,溫宛將秦如意真正身份告訴給溫若萱,包括晏伏是俟國晏氏后人的事,及晏伏俯首于秦如意的淵源。
溫若萱聽罷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秦妃若是真兇,皇上如何能放過她?”
“賢王猜測盅患之事皇上也有參與,可皇上若與秦妃合謀,就該支持二皇子,而非暴露二皇子,引戰(zhàn)幕對戰(zhàn)晏伏,有很多事宛兒還參不透!
“皇上支持太子這件事,朝中上下皆可見,倒無須懷疑,至于秦如意,姑姑這幾日尋幾個老宮女打聽一二,若有消息即刻通知你!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
溫若萱應(yīng)聲,秋晴端著糕點推門而入。
“娘娘,這是縣主最喜歡吃的桂花糕!鼻锴鐚⑼斜P擱到桌邊,又替溫若萱跟溫宛斟茶。
杯滿,溫宛接住茶杯謝過秋晴。
“看到文杏沒有?”溫若萱朝廳門處看兩眼。
秋晴端茶遞到溫若萱面前,“回娘娘,奴婢回來時見她在耳房里搗鼓,沒看清楚!
“本宮叫她在宛兒面前露一手,不過也就是說說,有她在宛兒不方便說話!卑匆(guī)矩,秋晴該把茶杯畢恭畢敬擱到溫若萱面前,關(guān)起門,溫若萱不講究那些,于是伸手。
待她接過茶杯,卻見秋晴沒有放手。
溫若萱又一用力,秋晴依舊沒放。
氣氛變得詭異,溫宛目光落向懸在空中的茶杯,茶杯推拉數(shù)次無果。
溫宛心神為之一震,眼睛一點點朝上移,直到秋晴臉上。
咳-
溫若萱也仿佛意會到什么,慢慢松開手,清清嗓子,“放下就好。”
秋晴繞過矮幾行到溫若萱身側(cè),彎腰擱下茶杯,“娘娘以后有話可直接與奴婢說,不必怕奴婢受不了,奴婢受得了!
溫若萱咧開嘴,笑容親切,“當(dāng)然,本宮早就與你說過文杏可靠,是個好姑娘,所以不管她搗鼓什么……”沒等溫若萱把話說完,秋晴以袖掩面,數(shù)息后那張臉赫然變成文杏。
毫不夸張形容,溫宛那對眼珠子險些從眼眶里蹦跶出來,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嘆!
溫若萱低口,就覺得這個宮女越來越不像話了,擺了梯子都不下,“茶不錯。”
“姑姑,文杏竟有這等本事?”溫宛拉住溫若萱的手,激動不已。
溫若萱干笑兩聲,“以后有事盡管吩咐她,她很好,信得過!
“那倒不用,郁教習(xí)與花拂柳關(guān)系也好,我若有事郁教習(xí)自會請花拂柳幫我,文杏還是留在姑姑身邊以防萬一!
溫若萱蹙了蹙眉,“花拂柳在皇城?”
“在的。”
溫宛重重點頭,“我有朋友想見花拂柳,郁教習(xí)答應(yīng)幫忙引薦了!倍藢γ妫ǚ髁€,郁璽良并沒有來找他。
“誰想見花拂柳,你莫被人誆了。”溫若萱擱下手里茶杯,提醒道。
“那人與宛兒來往甚密,她也會易容術(shù),想見花拂柳多半是想叫他指點一二!睖赝饟(jù)實說道。
花拂柳猜想到是誰了……
同在皇宮,御書房。
李公公從周帝口中知道一個秘密。
高舜,是溫御的人。
一直作為周帝耳目的李公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帝王除了他還有別的消息渠道,那個渠道竟然查到了連他都未查到的消息。
“薛端將太子府私兵之事告訴給高舜,高舜告訴給溫御……”周帝坐在龍椅上,雙手搭著扶手,深邃如淵的眸子微微瞇起,臉上浮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又像是諷刺,“李公公,你猜溫御會叫高舜保密,還是叫高舜入宮,如實呈稟?”
李公公思考一陣,“以溫御跟戰(zhàn)幕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保密!
“溫御跟戰(zhàn)幕是什么關(guān)系?”
周帝嗤之以鼻,嘲諷意味甚濃,“不過是一起在父皇面前爭過寵的狗,爭到最后建立起‘我們曾一起爭過寵’的所謂友情罷了!”
李公公對周帝的比喻,莫名有些認(rèn)同。
“你再想想,倘若溫御是密令者,他最該如何?”周帝又問,臉上洋溢出掌控全局的得意。
李公公這次沒有猶豫,“叫高舜入宮揭發(fā)太子府養(yǎng)私兵!
周帝很滿意這個答案,“溫御想保蕭臣,必要削弱太子府實力,私兵是太子府根基,加之晏伏剛以私兵之事威脅過戰(zhàn)幕,事情一旦暴露,戰(zhàn)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晏伏,屆時太子府跟允兒大戰(zhàn),溫御就能在他御南侯府里安安靜靜的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