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不是蠱王
也難怪溫御會有這樣的想法,先有溫宛給寧林設(shè)局,緊接著御南侯府發(fā)現(xiàn)遺詔神反轉(zhuǎn)到寧林身上,再然后景王府里出現(xiàn)寧林與二皇子來往書信及蠱蟲,三件事皆指寧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分明是有人算計寧林。
目的自然是揭發(fā)寧林與二皇子有奪嫡之心。
“就怕戰(zhàn)幕覺得是我跟郁璽良合起來用遺詔跟密令禍水東引到寧林身上!”溫御只要想到戰(zhàn)幕喝酒時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難掩焦慮。
“祖父你喝多了,那遺詔是從寧林手里傳給溫弦,又經(jīng)溫弦入我御南侯府,戰(zhàn)軍師就算懷疑,也該懷疑是寧林以遺詔跟密令想把禍水引到蕭臣身上!睖赝鹋c溫御想法正好相反。溫御剛要說話,蕭臣補充,“除了寧林與二皇兄往來書信,密室里還有忘金甲,也就是二十年前蠱人身體里的蠱蟲,由此可見寧林必然認(rèn)得蠱患案真兇,戰(zhàn)軍師所言今日遇難呈祥,明日就有可能遇難,該是他對那個真兇撂下的狠話,并非溫侯!
溫御茫然抬頭,“真的?”
某位老侯爺就算知道他與戰(zhàn)幕總有一日會撕破臉,可真到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還是很怕。
不是怕斗不過,當(dāng)然這也是之一,更重要的是這幾十年情義,他舍不得。
“現(xiàn)在的問題,誰冤枉的寧林!睖赝鹉,心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溫御捋著花白胡須,“溫弦跟寧林見面的事,是你們傳到花間樓的?”
溫宛搖頭,“不是,我們有自己的安排,只是晚一步。”蕭臣頷首,“當(dāng)是有人搶先把消息透露到花間樓,蘇玄璟才會說出來!
“皇上!睖赜蝗婚_口,聲音卻十分堅定。
蕭臣皺了皺眉,“溫侯的意思是,父皇誣陷寧林?”
“當(dāng)然,遺詔在皇上手里,那一定是皇上把遺詔交給寧林,叫他誣陷本侯,而不管遺詔是不是真,寧林與二皇子書信都會在景王府出現(xiàn)!
“為什么?”溫宛狐疑看向自己祖父。
溫御理所當(dāng)然解釋,“因為寧林支持的人是二皇子,而非太子!
這次蕭臣站到溫御的思想陣營里,“父皇眼里唯有太子是正統(tǒng),是大周未來國君,寧林犯了大忌!
可是后來太子造反了!
溫宛真的好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說出來誰又能相信呢。
“就沒有別的可能嗎?”溫宛不甘心,“就不興是皇上支持二皇子?”
只有皇上支持別的皇子太子才會造反,否則溫宛想不出別種可能。
溫御直接否定這種猜測,“皇上要支持二皇子,怎敢把老戰(zhàn)派作太子師?孩子你還是不懂你戰(zhàn)伯伯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他在誰那里誰就是皇上心里頭唯一人選。”
蕭臣也相信這句話,“若遺詔未換,父皇此舉怕是想引溫侯與寧林對戰(zhàn),太子府坐收漁利!
溫宛無力反駁,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寧林誣陷御南侯府是真,寧林支持二皇子蕭允是真,單這兩條就夠御南侯府傾盡全力找寧林報仇,白天姑姑也算當(dāng)眾給寧林下了戰(zhàn)書。
好在遺詔被換,他們一招移形換影,將戰(zhàn)幕拉到對戰(zhàn)最前沿。
別問戰(zhàn)幕為何要對付寧林及蕭允,誰想奪嫡都是跟太子府過不去。
那么問題來了,那只活著的忘金甲是哪里來的。
這個問題直到最后,三人也沒有確切結(jié)論得出來,究其根源,他們沒有大周那位老皇叔敢想……
消息很快傳到賢王府,正在府中廂方看書的蕭允自夜離那里得到消息,自己與寧林過往書信暴露于人前,現(xiàn)在幾乎皇城里所有勢力都知道他回皇城,為奪嫡來的。
“你信嗎?”蕭允在夜離進(jìn)來之前收起手中那本《七十二國志》,抬頭看向床榻旁邊的少年,笑了笑。
“可白紙黑字,主子百口莫辯!币闺x也沒想到事情暴露的這么突然,神色焦急。蕭允朝身上扯了扯錦被,一臉淡然,“你怕是忘了,所謂往來書信,皆是寧林向本王告之皇城動向,本王只回一字!
夜離恍然,“閱!
“本王不過是個傀儡,病秧子,保不齊在那些人眼里還同情我呢!笔捲是屏搜垡闺x,“別擔(dān)心!
“可是……”夜離咬了咬牙,“不管主人是什么,皇上想主人是未來大周國君。”
蕭允聞言,臉色無甚變化,掖在被子里的手卻緊了緊,“所以啊,自有父皇為本皇子籌謀一切,你急什么!
夜離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解釋時蕭允微笑,“本王知道你護(hù)主心切,只不過我們現(xiàn)在著急又能做什么?”
“主子說的是。”夜離暗自收了心。
“天冷,一會兒你去嬌伯那兒取盆炭!币娛捲侍上聛恚闺x當(dāng)下過去替自家主子掖緊被褥,“蠱王已經(jīng)在主子身體里兩個多月,怎么主子身體還是沒見起色?”
“二十年的‘癆”病,怎能說好就好。”見夜離面覆疑云,蕭允緩闔上眼眸,“好的太快豈不惹人懷疑。”
夜離恍然,伺候好蕭允后退出房間。
門闔之時,蕭允緩緩睜開眼睛。
不是蠱王,如何能見起色……
這廂蕭允得到消息之后沒有大的反應(yīng),只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的麻煩可能要多些,另一處蕭彥得到消息后只有一個感覺。
現(xiàn)實諸多變態(tài)。
他從床榻上挺起身,瞅著傳回消息的無名,并沒有十分看得起無名口中說的兩個人,“就蕭允的腦子跟寧林的身子,這樣的組合也敢肖想皇位,他們是瘋了嗎?”無名從無議政事。
蕭彥激動披好衣服,抖了抖肩,用意念下地溜達(dá)一圈兒后把衣服脫下來,“蕭允是哪一年離開皇城的?”
“回主子,先帝駕崩同年!睙o名據(jù)實開口。
“皇兄駕崩,太子登基成為皇上,盅患案結(jié)束,蕭允離城……誰又把他給叫回來了?”
“當(dāng)今皇上!
蕭彥很想再往下想,但到時間睡覺了。
皇兄說過一句話,沒有什么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